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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的好的很啊纳兰静的唇边到底是露出一丝的苦意,今日,是她的亲爹爹要将她推向那断头台,今日便是她的爹爹,要亲手毁了她好,那便让自己好好的看看,让自己瞧瞧,这般绝情的竟然是自己的爹爹

纳兰静此时说不出的复杂,是苦,是酸,还是恨,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绝情,可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却未曾忘的彻底,至少从心里头便是觉得,纳兰烨华终究是自己亲生的父亲,不过,纳兰静的眼冷了厉害,既然是他先不要的自己,终究会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将他打入死地四姨娘的孩子掉了,纳兰烨华绝育了,这算不得什么,自己要慢慢的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在生死边缘上挣扎

“这屋里头的人谁也不许出去,全都给我等着”纳兰烨华瞧着纳兰静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颤,似乎有些不忍来,可瞧着那满地的蜈蚣,如此狠毒的女子,不要也罢,紧紧的握着拳,吩咐出声,带着一股子的审视,瞧着那满身淡然的纳兰静

“是”众人应了声,都不敢说话,各主子都在椅子上坐下了,丫头们却只能在旁边站着,这不过是只过了子时,等刑部的来了,还要几个时辰,怕是得天亮了吧,只能无奈的叹气,这大半夜的最是受不得,可瞧着纳兰烨华的脸一本~读小说色,便是想偷懒瞧瞧的靠在椅子上面,或者柱子上面都不敢,生怕给那四姨娘的孩子陪葬

纳兰静瞧了流翠与秋月一眼,见着秋月到底是有些武的,身子便硬朗的很,倒是苦了流翠,她不过是个寻常的丫头,这会儿个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两个眼皮更是直打颤

“秋月,流翠我的脚似乎有些麻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眼神却瞧着自己的脚脖子,似乎是有些扭到了

“小姐哪疼啊”流翠听着纳兰静出声,眼猛的睁的大大的,赶紧的俯下身去,帮纳兰静悄悄,秋月也是一脸的紧张,与流翠一起,可蹲在那里的时候,猛然间显到什么,微微的抬头,正瞧着纳兰静正一脸笑意的笑着她们,顿时两人便明白了,这纳兰静根本不是什么脚麻了,许是瞧着两个人站累了,是借故让两个人坐在下头休息片刻,这地上虽然有些凉,可到底是铺着厚厚的毯子,而且这是晚上出来,两个人都穿了还是比较厚实的,便是不会太冷,总比强撑着站在那里强

流翠与秋月微微的眼睛有些湿润,有这样的主子,到底是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她们都明白,纳兰静就算再位分高,有些事也身不由己,就算心疼她们站着累,却也不能让她们与众位主子坐在一起,可是,紧紧是让她们休息的情意,却是让两人感动的厉害

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眼里头虽有些不悦,但到底也不能因为两个丫头,来大题小做的发挥一顿,终究是纳兰静是说什么脚麻了,等会儿刑部的人便来了,自己倒要瞧着她还能得意多长时间

雨儿瞧着纳兰静找了借口,她便也寻了借口让瑾瑜与冷荷休息休息,这纳兰烨华与纳兰静之间的波涛汹涌她看在眼里,也瞧的清楚,心里头虽然有些担忧纳兰静,但终究是什么都做不得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便是知道什么也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要相信纳兰静,始终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

“老爷,刑部的大人来了”鸡鸣三声,天上微微的有些泛白,众人都带着浓浓的困意,殷惠却更是直接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从外头才进来一个下人禀报

众人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赶紧的揉了揉眼,坐直了身子,终究是来了

“请进来”纳兰烨华的目光如炬,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未睡而显得浑浊,反而却是更加的清明了

“下官聂阁参见相爷,见过韵贞贵郡主”下人退了下去后,便带着一位男子进来,瞧样子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眉目见却带着浓浓的戾气,带着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退在一旁的冷意,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却是像是会千年不变,永远是那般的平静,却有是那般的冷漠,或许只有这样的人,却才能做到执法,才能做到不罔顾私情

纳兰静眼光流转,聂阁,她似乎有些印象,听说是个榜眼出声,因为极为得平尚书的眼,便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而且心思缜密,听说有不少案子便是经他之手破的这安尚书这次倒也是个聪明的,这相府是什么地方,虽然上次那迦之事出了意外,可终究算的上戒备森严,若真是出了什么案子,定然府上自己人的事,若是平尚书亲自前来,真要查出些不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与纳兰烨华多年的同僚,却也有些抹不开面子

而他派捏阁来,怕是有自己的算计,毕竟念阁年轻,凭着那股子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便是由他查出案子来,纳兰烨华是个爱面子的,定然不会派人去求安尚书,这样既可以得了真像,又不会失了和气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希望这聂阁不会令自己失望。

“聂大人快先请起”纳兰烨华自然是对这个聂阁是有些了解的,由他查案子自己也放心,这聂阁到底是与平尚书的性子有些相似,都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那个聂阁行完礼后,便问了纳兰烨华大致的经过,便进屋查看,他带了的刑部的人都在旁边候着,那人从里屋瞧完后,又去外头瞧瞧,一双眉头皱的很紧,似乎遇到什么难缠的案子一般

过了良久,聂阁又回到了礼物,似乎从床下取出了什么东西一般,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才抬头瞧着纳兰烨华问道,“禀相爷,若是下官想的不错,这几日天气潮,本就是这些个畜生繁殖的最佳时间,不过,若是屋子里头出了这么多个蜈蚣,定然有东西将它们吸引过来,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这东西将这些个畜生引进屋子里头的”聂阁挥了挥手中的拿着的东西,朝着众人解释着说

“那是什么”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那东西似乎是绿眼神的,有些发软,却似乎从来没有瞧见过,便不由的问出了声

“这个东西民间称之为鬼角,可以食用,正是这个季节长的最好,而且这个东西便是包裹在鬼角上面的绿皮,将它轻轻的拨开,里头会出现乳汁似的东西,而真是这种东西,散发出那股子甜甜的味道,扔在地上,才引来了这一条条的蜈蚣,不过这东西倒是不容易见到,怕是京城不易常见,倒是离京城不远的徐城,那里到了这个季节,这个鬼角便多的很”聂阁不愧是查案的好手,便是连周围地方的特征都清楚的跟

听到徐城两个字,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殷惠的身上,而且前几日这纳兰蜜儿刚取来一些给众位主子尝尝,这东西现在怕是只有殷惠才有吧

“不是我,不是我”殷惠面上一慌,瞧着众人带着责难的眼神瞧着她,身子一软赶紧的跪在地上,“我娘亲便是带了一些个鬼角,可那日却也吃了不少,我那里根本就没有啊”

“你没有你没有那谁有,即便不是你做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原是你这般的狠毒,当日就该让你与你母亲一同回那徐城去”纳兰烨华的脸色难看的很,他原以为是纳兰静出的手,却不想竟然拿是自己的外甥女,真是好的很,自己的亲妹妹刚设计了自己的孙子,如今她的女儿,又将自己的儿子设计没了,真是悔的很,简直是引狼入室

“舅父,舅父惠儿没有,惠儿没有”殷惠大声的哭泣,似乎是没有办法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来落,猛的眼神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那日请表嫂与表姐尝过后,母亲还让人给若惜姑娘送了一些去,说她怀这身孕,吃这个到底是有好处的”殷惠抹着眼泪,语气里似乎有些急切,生怕别人不相信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那殷惠虽然明着说是将东西给了凌若惜,却将自己与雨儿也拉了出来,若是不是凌若惜动的手,怕是也会将聂阁的眼神转到自己与雨儿的身上

“去将凌若惜带来”不等聂阁出声,纳兰烨华便命令了出来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突然想到那日凌若惜受辱后,嘴里头念着骂着的便是四姨娘,莫不是她怀恨在心,便利用这鬼角做了这般个天理不容的事情,而且听说这凌若惜便是出声民间,这怕是只有民间的丫头,才能想到这般阴损的招了,平日里鲜少出门的大家闺秀,平日里便是少见这蜈蚣,更枉论是知晓如何才能吸引了那蜈蚣一般

“见过老爷,见过少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表小姐”很快凌若惜便被人带了进来,穿了一袭白色的衣裙,可却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憔悴的很,唇上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柔柔的行了礼,纳兰烨华也不说让她起来,她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却是要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敢问相爷,昨夜可是老夫人的头七夜”聂阁瞧着凌若惜的摸样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与她说上半句话,眼神却是瞧向纳兰烨华的

“不错”纳兰烨华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解的瞧这聂阁,这四姨娘的事与母亲的头七是有关系吗,难道这民间流传的便是真的吗,连这个刑部的侍郎也信这鬼神之说吗

纳兰静淡笑不语,这聂阁不愧是个心无波澜的人,瞧着凌若惜这般的摸样,心里头却没伸出办分的怜惜,他左顾而言其他,不过是为了给凌若惜造成那种心里上的压力,却是不问她,若是她做的,心里头越慌的很

“下官瞧着院子里头那有些许掉落的灰烬,猜想便是老夫人的头七”聂阁点了点头,纳兰静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昨夜烧了扎着的盆花,这下人们必然会打扫,纳兰静虽不敢保证,一点灰烬都不会落下,可至少在明面上是寻不出半分的痕迹,这个聂阁却出去瞧了那么一会,便发现了这东西,到底是个心细的

“不过是,恕下官斗胆,不知昨夜是否府内出现大量的野猫”聂阁低着头,他虽然做事只讲究个事实,却也明白,这到底有人情世故的,这民间都是有传说的,这去了人了过七,若是出现猫便是极为不吉利的象征,而且便是极为忌讳的问这些个事情,即便纳兰烨华不在乎还有旁人,可他终究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便是忍的纳兰烨华不喜,也要问出来

“不错,不过野猫又如何,莫不是聂大人也信那鬼神之说”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嘲讽,他决计不相信,这四姨娘之事,会是鬼神为止,若是聂阁以鬼神之说与自己禀报,纳兰烨华想到这,眼里带着一丝的戾气,若是聂阁敢这般的回了自己,自己便一定会治他个惑乱民心之罪

“自然不信”聂阁摇了摇头,“不过是在证明一些个东西罢了,这院子地面上,下官瞧着有些个油迹,便是被雨冲洗过,终究也有迹可循,而那油迹,便是那地方扔过肉块,而且相府很多地方都有这些个痕迹,下官便猜想相府昨夜一定出现了大量的野猫,这不过是凶手的诡计罢了”聂阁说着,眼神却微微的扫过众人,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良久他才将目光锁定在凌若惜的身上

“这位姑娘,不知昨夜你在哪里”聂阁的眼神变的异常冰冷,若是胆小的人,怕是直接会吓软了身子,这怕也是审案的一种办法,可以猛的震慑人心

“奴婢,奴婢一直在屋子里头”凌若惜抬头正对上那聂阁冰冷的眼神,心里头一紧,显现的说不出话来,仿佛失了心智一般,显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一般,凌若惜开了口,便赶紧的闭上,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再去瞧聂阁的眼神

“好,相爷,下官斗胆,请允许下官去搜查这位姑娘的屋子”聂阁收了眼神,瞧着凌若惜的摸样,似乎有什么念想,转头便对着纳兰烨华抱了抱拳

“好,让管家带着你去吧”纳兰烨华点里点头,眼静却瞧了眼雨儿,这究竟是她的院子,不过就只是一瞬间,他的眼里便在着一股子漠然的冷意

那聂阁得了纳兰烨华的首肯,便赶紧的带人去了凌若惜的屋子,只过了一会儿个功夫,聂阁便领了人进来

手里头似乎拿着一双女子的绣花鞋,眼里带着浓浓的冷意,“启禀相爷,在这位姑娘的屋里头,却发现这双粘着泥泞的鞋子”聂阁的眼神,似乎若有若无的瞧了眼纳兰静,可等纳兰静再瞧的时候,却发现聂阁早就收回的了眼神,似乎刚刚不过是纳兰静的一个错觉罢了

“说,这鞋是怎么回事”纳兰烨华瞧着那双鞋,上面的泥泞似乎还有没有干,昨夜下的雨小,却是让地面有些湿滑,不过今日一早,想来都都被大抵吸干了,这凌若惜说昨夜她一直在屋里头,这泥鞋又该作何解释

“我,奴婢昨夜曾去茅房小解,所以出了院子,昨夜下了雨,所以才会这般”凌若惜瞧着聂阁用白色的帕子拖着了一双鞋子,心里头惊的厉害,头却低的更厉害了,声音便是一声还要比一声小,在众人眼里越发的觉得她这般是心虚的表现

“是吗,据在下所知,这寻常人家都惧怕鬼神之说,昨夜来了那么多野猫,在四种定然乱叫,遇到这般的事情,怕是寻常的丫头也只会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这位姑娘的胆子到底是大的很”聂阁说着,话中的冷意便更是浓了,这不守夜的丫头,夜里头睡觉的时候,便是拿进来一个坛子,若是半夜里急的话,大多是不出去的

凌若惜身子本就虚,如今又被聂阁紧紧的逼问,身上不由的渗出丝丝的汗迹,手上不自觉的颤了颤,“奴婢白日里许是喝多了水,急得很”凌若惜的声音里渐渐的带着一丝的哭腔,似乎是因为聂阁逼问一个姑娘家这般私密的事情,而显得有些难看

聂阁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觉得有半分的不妥,瞧着凌若惜的眼神便更是没带一丝的怜悯,微微的抬了抬声音,自顾自的说了出来,“这昨夜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野猫,除了为老夫人过头七的几位主子以外,怕是别的丫头便都躲在屋里头,便是出了什么动静也不会出来,这便为凶手制造出了有力的条件”聂阁的脸上终究是露出一丝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是更另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在天堂地狱间轮回,让人摸不清下一步会遭遇什么

聂阁瞧着众人并不说话,眼睛却直瞧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大步的走在窗户旁边,“凶手趁着丫头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而且昨夜还下了雨,便更是为她提供了方便,大家可以想一想,天色暗的很,众人都躲在屋子里头,凶手自然有肆无恐的进了这位姨娘的院子,而且这凶手便是从窗户上爬进来的”聂阁说着便将恍惚打开,伸手将窗棂边上取下了一点东西,那是被一丝绿色的被压成丝的东西,若是不细瞧,怕是根本不会注意

“这便是那鬼角外皮,凶手从窗户上爬了进来,却掉了一个鬼角在窗棂上,等凶手离开后,便将窗户关的严实,可鬼角便被狠狠的挤压,便留了这个痕迹在窗棂上,而这下头的这半截便是挤压的时候,崩出来的”聂阁说着,在窗户的墙边下,捡起了一片被挤压的只能瞧见有一丝绿色的鬼角,用两个手指捏着,让众人瞧的清楚

“那这跟这个鞋子有什么关系”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聂阁虽然观察的细致入微,也解开了自己心中的谜团,可瞧着他手里头拖着那双绣花鞋并不放来,便始终不明白,聂阁说的,究竟与这鞋子有什么关系

“相爷请看,这鞋子上的泥泞似乎被人刻意的处理过,可或许终究是因为匆忙,而且泥泞并不好处理,这鞋缝里头似乎还残留这红泥,而刚才下官瞧过这位姑娘所在的院子中,那是有一片林子,可所有的泥泞却都是黄色,而只有姨娘窗户这片泥泞,与旁的不一样,而是发着一丝的红色,所以这鞋子是凶手穿过踩在外头窗户上的泥泞留下的”聂阁说完,送人似乎才恍然明白,如今这事实都摆在跟前,定然是凶手穿着这双鞋子来作案,而这双鞋子的主人便是凌若惜,事情似乎是有些明了了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这贱婢便交由刑部处置”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原来是这贱婢做的鬼,纳兰烨华便是更不会饶了他,虽然心里头知晓,纳兰轩若是知道凌若惜死了,或许会受刺激,或许还如上一次一般,失去理智,可是,他这次无论是谁也不会再姑息了,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纳兰相爷莫急,这并非是最致命的凶手更重的心机还在后头呢”聂阁冷冷的说了一句,才将那鞋子交给旁边的人拿着

众人一听,如今这般歹毒的心思,都不能算是最厉害的,不知还有什么招数,能更厉害,想到相府竟让有如此狠心之人,身上都不自觉的觉得凉的很

聂阁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顿了顿才说,“若是紧紧凭靠鬼神之说,并非是最致命的,纵然是众人都不敢出来,可是,这鬼角能吸引蜈蚣进来,可是,要吸引这么多也并非易事,而且,这蜈蚣串到人身上,若是它感觉到有危险,必定会向人发出进攻,这睡梦中的人自然会察觉,受了疼终究会醒来,可是为何这屋子里头出现了这么多的蜈蚣,这姨娘都未曾察觉,不免得太奇怪了吗”聂阁说完,众人的身上似乎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四姨娘的屋子里头爬的到处都是蜈蚣,不由的有些害怕,心中也有些庆幸,幸亏这凶手是针对的的是四姨娘,若是自己,怕也会被蜈蚣咬了那么多口也一样不会察觉

“不知聂大人有何高见”纳兰烨华本事打算不做声的,任由聂阁查下去,可现在不由的问出声来,如今想想也不对,这天气潮,引来几只蜈蚣便也罢了,而且这众人为老太太刚过了头七,应该刚睡了不久,便有蜈蚣爬来,若是咬了四姨娘,她定然是会察觉的,何至于出现了这么多后,被躺在外头的守夜的丫头察觉,莫不是被人下了迷药

“不是相爷有没有听说过,这蜈蚣其实也惧怕雄黄酒的”聂阁并不直接回答纳兰烨华的话,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似乎是听说过”纳兰烨华一愣,才微微的点了点头,他隐约着听老太太提起过,当初还纳兰府的老院子的时候,老太太不过是个妾,被主母压着,封的住处也不好,地方潮湿,到了雨季的时候,便会常常有蜈蚣出现,老太太便常常的从外头寻了雄黄酒来,洒在床边,这样蜈蚣便不会靠近了,这些不过是纳兰烨华得了功名以后,老太太为了告诉纳兰烨华她当初有多么的不容易,让纳兰烨华知道感恩,便才在纳兰烨华跟前提起的,可是纳兰烨华并没有仔细的听,所以便也只是隐约的似乎听说过一般

“昨夜虽然下了雨,即便是外头洒了雄黄酒,便也会冲散了,可是终究是在砖缝里会残留一些,而府里头别的地方并没有发现这雄黄酒,只有只韵贞贵郡主的院子旁边发现了,似乎郡主是早就知道昨夜会也蜈蚣出没,还是因为心里头有鬼,怕那些个蜈蚣来自己的院子”聂阁的声音越来越来,瞧向纳兰静的眼神里,似乎也带着浓烈的杀意,放佛是纳兰静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哦,不知聂大人这是何意本郡主却是听不出来呢”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眉宇见带着浓浓的冷意,却没有一丝的惊叹,放佛本就料到聂阁会询问她一般

聂阁微微的有片刻闪神,出了她以外,从来没有一个女子,面对自己的质问,面对这生死之事能如此的淡然,可就仅仅只有一瞬间,聂阁的眼神便恢复了正常,“下官在老夫人的门前,发现了松柏树上,被人洒了花油,虽然昨夜被雨水冲洗,下官也在它的根本发现了它的踪迹,这种花油撒上以后,只会发出淡淡的香味,不会让人察觉,可是这种花油,却是可以有助人休眠的功效,只要人闻一闻,便可以睡的很沉不过这香油只会洒在柏树才会起作用,平常的时候,便是闻了也没有这功效”聂阁说完,众人才恍然明白,莫不的出现了这么多的蜈蚣,四姨娘都未曾察觉,原来是闻了那气味的事而且,这老人的院子都爱栽植着柏树,寓意着长青不老,长命百岁

纳兰烨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四姨娘出了事,下人禀报了自己那么长时间,自己才醒来,原以为是因为睡晚的原因,却是因为那柏树上的花油

“不过,这碰过香油的人,却是有痕迹的,手指上会有洗不掉的黑色,只有过了三人,这颜色才能退去,若是下官瞧的不错,郡主身后的丫头,似乎手指有些不同”聂阁瞧着纳兰静向他头来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的嘲弄,心里头一惊,他对自己破案却是自信的很,不知为何纳兰静会出现这种个眼神,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多想,手便指向纳兰静的身后

众人的眼神都顺着他的手指瞧过去,只见的流翠似乎赶紧的将手往后头藏去

“伸出来,让大家瞧的清楚”纳兰烨华的声音比前年寒冰还冷,便是冷冷的刺进纳兰静的身上,似乎是要刺出个洞来才罢休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流翠的脸上似乎是像受了惊一般,赶紧的摆手似乎想要摆脱嫌疑,可伸出的双手,却更让众人瞧的清楚,那手指上满满的黑色,便是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你好狠的心”纳兰烨华微微的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因为聂阁查到纳兰静而有些许的担忧,却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或许他的心里,便是希望查出是纳兰静行了凶,更或者,他请刑部的人来便是为了将纳兰将除掉

“家门不幸,倒让聂大人看笑话了,逆女便是交给刑部处置”纳兰烨华的话里头似乎是有些无奈,可眼神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有一种自在,一种解脱,聂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父亲,静儿的为人便是我最为了解,她决计不会做出伤害四姨娘的事情”雨儿瞧着纳兰静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头一急,莫不是她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由的出声为纳兰静开脱

“这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既然是报了刑部,聂大人自然是有定论的,旁人休要多言”纳兰烨华摆了摆说,眼睛似乎不愿意在瞧纳兰静一眼,连带着站在纳兰静旁边的雨儿,似乎也被他嫌弃的紧

“纳兰相爷严重了,此事终究是要禀报了尚书大人,而且郡主身份尊贵,此事需要禀了皇上,才能做定论”聂阁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纳兰烨华的反应却是太奇怪了,身为父者,女儿犯了错,纵然再不该,却也会心痛,也会求情,可纳兰烨华的表情,似乎是巴不得刑部的人纳兰静带走,聂阁摇了摇头,这终究是纳兰府的私事,与自己无关,自己便只要将事情查清便可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那一脸的决然,脸上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既然是纳兰烨华自找的,只希望他不会后会才好,想罢便微微的扬了扬声,“本郡主到底是佩服大人的细微的心事,不过,有句话确实不得不说,大人此次怕是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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