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梦想是演员?”
泗瑾开口后,在场的几人全都愣住。
而他明显戏谑的语气,则是让江珵想起原身曾经说过的话。
当初她被泗瑾找到时,为了表明态度,她说自己的梦想就是有钱,或者嫁给有钱人,然后混吃等死,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也因此,泗瑾才会找她结婚。
其实原身并未说谎。
在经历了家里破产负债之后,她过够了没钱的日子。
不过江珵本也是随口一说,确实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一桩事。
泗瑾见她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好心情的挑了挑眉,继续不紧不慢的道:
“我怎么记得,你从前的梦想……”
眼看着他还要再说,江珵忙拦住他要说出口的话:
“瑾少!”
泗瑾睨了她一眼,果真没再说话。
江珵心神微定,这才接着道:
“没错,我曾经的梦想,确实是嫁给你。”
她深情款款的一句话,成功将剩下几人全都震住。
达到满意的效果后,江珵继续道:
“但现在我明白了,与其把幸福寄托到别人身上,倒不如好好追求自己的事业。”
她坦率的承认之前确实追求过瑾少这件事,让陆圣臣和曾妤希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消化。
娱乐圈中,对泗瑾有想法的女明星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个会真的放在明面去说。
要么背后找各种理由往人怀里扑,要么暗戳戳的勾引。
毕竟泗瑾曾说过,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但江珵竟然直接追求。
而且,她还被泗瑾记住了。
曾妤希看着两人的神色,心底隐隐有种不安。
她忍不住问道:
“瑾少和江小姐从前认识?”
泗瑾似乎还在震撼于刚刚的那番说辞,所以江珵主动回答:
“我父母在世时,和瑾少的父母相熟。”
她故意回答的隐晦,让人浮想联翩,以为他们是从小相识,青梅竹马。
但其实,原身只是和父母在商务场合见过泗瑾的父母几面,仅此而已。
而且牵扯到自己的身世,如此一来,曾妤希也不好再问。
江珵在心底为自己的小机智点赞。
身边的陆圣臣听后,看向江珵的目光则是更加怜惜。
想要保护她的心瞬间爆棚。
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又有人走上前敬酒。
曾妤希被人围住,陆圣臣也被相熟的人喊走交谈。
泗瑾抬眸瞥了她一眼,朝着旁边的露台走去。
江珵心领神会的跟上。
……
露台上,泗瑾随意靠着栏杆,看起来肆意至极。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珵:
“解释一下。”
“本来在家的时候就想跟你讲,让你带着我一起,结果你不给我机会。”
江珵踩着高跟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快贴上他都没有停下。
泗瑾眼角抽动,冷峻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本想躲开,可江珵却朝前俯身,双手撑在他腰两侧的栏杆上。
将他彻底圈在怀中。
他下意识站直身体,试图与江珵保持距离。
“有话好好说,别靠这么近。”
“我还不是怕被人听到,我们结婚的事又不能被发现。”
江珵说完,看他拧着眉头,可耳根却渐渐泛红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她强忍着笑,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不会还要推开我吧,我的脚伤还没好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泗瑾已经能感受到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他不自在的别开脸,想要推开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但转瞬,他就想起江珵从进来宴会到刚刚,走路一直都是正常的状态。
显然,江珵也想起来了。
她立刻解释:
“为了穿高跟鞋好看,我可是一直忍着疼呢。”
泗瑾无话可说。
心底的愧疚才要升起,就看到她眼底隐忍的笑意。
瞬间明白她是故意的。
泗瑾眸子一眯,掐着她的腰旋身,与她位置对调。
将人抵在栏杆后,他松开手,垂眸瞥了一眼江珵的脚:
“这下总不会伤到你的脚了吧?”
江珵对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也顺势靠在拉杆上,夸张的道:
“老公这么关心我,那我就算受伤也心甘情愿。”
泗瑾没理会她的示好,而是继续追问:
“别转移话题,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我说过了啊,为了追求梦想,你都要跟我离婚了,以后我总得有个谋生手段。”
泗瑾冷笑:
“我给你的钱,足够你挥霍下半辈子。”
江珵暗暗咂舌。
离婚协议书她只是随意翻了翻,根本没细看。
原来他出手这么阔绰啊……
怪不得人称京城瑾少。
但江珵还是道:
“钱是钱,梦想是梦想,有了钱,我当然也想有些追求,你不知道饱暖思……那什么吗?”
泗瑾被她问得一梗,但又觉得她的话有些别扭。
没等他反驳,江珵又叮嘱道:
“对了,我们之间的事可千万别让人知道,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混娱乐圈,不管是已婚还是离异,肯定会影响我之后的前途。”
其实他们之间的事即便家中没有要求,泗瑾也不打算公开。
但江珵这样在意的叮嘱,却让他莫名有些不爽。
瞥见不远处的陆圣臣频频朝这边看过来,他问道:
“你要签给圣泽传媒?”
“不一定,还没想好呢。”
江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陆圣臣朝她遥遥举杯。
她正要拿起旁边摆台的香槟时,泗瑾却横插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的端起一杯红酒。
江珵忽然想起自家老公也有经济公司的事,于是收回目光:
“其实,我还是想签到你的耀天娱乐,只不过……”
她抬眸快速的看了一眼泗瑾,没有说话。
泗瑾成功被她的欲言又止挑起好奇心: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如果之后我们离婚,我怕到时候相处会尴尬,又或者,万一被你故意针对怎么办。”
泗瑾气笑:
“我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啦,我开玩笑的,”江珵放下酒杯,凑到他的耳边,“其实,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纠缠你。”
如愿看到他耳垂爆红,江珵终于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