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将潮魄珠暂且收了起来,如今还不着急可以慢慢来,因为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潮魄珠用着还算是挺合手的。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多多停留,当即便走出了密室大门。
等在外面的雪嬷嬷连忙迎了上来,与之前一般无二,都是问好一番再给周随讲一讲闭关期间遇到的事情。
其中大多数事情周随都不感兴趣,唯有一件让周随有所留意。
“你说元坤那孩子来找过我?”
“是啊,他还找了您好几次呢,只不过您一直在闭关之中,所以他没能见到您,最后也只能自个离去了。”
“他来找我是什么事你可问了吧?”
“奴婢就知道,峰主出关之后肯定要问奴婢这个事情,奴婢特意细细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一件陈年往事了,这事说起来也实在是烦人的很。”
“你细细道来就是。”
经过雪嬷嬷一番讲述,周随才了解到,原来这是涉及上一代的恩怨了。
当时左元坤的师尊,虽然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弟子,可是但凡是修仙家族,放在凡间都是万人膜拜的存在,所以倒也占了一块大好的地方。
族中算上没有修为的凡人,足有数万人,倒也繁荣昌盛。
当时离得近的还有另外一个修仙家族,那一家和左元坤师尊的家族差不多,实力也十分相近,所以就一直定下了联姻的规矩,以结秦晋之好,共进共退。
这也是寻常之事,毕竟修真界虽然十分精彩,却也十分危险,很多时候弱者往往都是要一起抱团的,这样才能抵御那些强大的威胁。
本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没想到左家的老祖在外出之时遭遇了意外,被一名邪道修士打成重伤,仓皇逃回家族之后,不过百日就当场陨落。
至此,左家的实力大跌。
而左家的姻亲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趁虚而入,将他们守了多年的宝物抢了过去。
自此,左家更加衰微,占据的领地也失了大半。
若非左元坤的师尊还算有些机缘,最后加入了御兽宗,又成功突破到了筑基境界,左家说不定就会当场灭族。
可即便如此,左家也元气大伤,远远不复当年的强盛景象。
尤其是族中宝物失窃,这更是左家所有人的一块心病。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所有的左家之人脸上都无法露出笑容。
本来一个筑基修士也已经是很厉害了,要是左元坤的师尊想要借此夺回那件宝物,也没有问题。
可是谁知道,左家的姻亲在得到他们的宝物之后,竟没有选择自己私藏,而是将之献给了另外一个路过的强者。
而这个强者乃是意洲一位大宗门的长老,当即就收下了左家姻亲的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天赋极佳,短短时间也已经修炼到了筑基之境,而且拜了一位厉害的金丹强者为师,更是远在意洲。….原本这个事情也就应该到此结束了,毕竟意洲离雾洲实在是太远了,平常情况下双方已经不可能再有交集,可是谁让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合,左元坤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意洲过来的人,而且刚好见到了那个弟子。
他也没想着,就这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宝物讨回来,只是想上前打个招呼表明身份而已。
没想到却被那群弟子误会,直接对他动手,后来就演变成了一场大战,幸好左元坤实力高强,又有周随赐给了他许多的法宝。
在堪堪战平之后,那人也认出了左元坤的身份,自此又是一番乱斗。
这一下子,双方的梁子可就结大了,是以那名修士回去之后,立刻给左元坤下了战帖,请他前往意洲恺章宗一决高下,当着众人的面比拼一番。qqxsnew
若是寻常情况,左元坤只会觉得幼稚无比。
可是那名弟子却说用他们家族的宝物与之作为彩头,若是左元坤能够赢得胜利,他就可以将家族当年遗失的宝物赢回去,如果失败,从此之后不论是哪一代左家修士都不能再提宝物的事情。
左元坤已经是左家这么多年来最强的存在了,如果他在这一次不能将宝物拿回来了,他的后人恐怕就更不行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战帖,然后双方约定时间准备前去比试。
“峰主,你说这孩子也真是心大,这意洲距离咱们梧州可是有千万里之遥,他虽然已是筑基境界,可到底还很年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跨过这么远的距离,跑到那里去与人比斗,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呀?”
“说的也是,不过他先前过来找了好多次,恐怕都是想让我出手相助吧。”
“毕竟是前往另外一个州的大宗门,到时候难免会有所摩擦,他一个筑基境界的修为还是低了,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长辈在,还不知道他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峰主说的对呀,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惜他实在是不听劝,非得要赶过去。”
“说什么双方约定的时间到了,他不能毁约,可我细细想了想,本来这个约定就不太公平,凭什么要让他跑到意洲去,不能让他们跑到咱们这来。”
“就算这不行,至少也得选一个中间地带吧。”
“可这孩子呀,真是虎头虎脑的,也不想想他这么跑到人家的大本营里面去,要是输了那肯定没好果子吃,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羞辱欺负呢。”
“要是赢了的话,他恐怕也得不着好,毕竟,我听他说,那个弟子姓刘,也是一名天骄,而且还是恺章宗这一代最厉害的天骄之一。”
“如果他真的在人家的宗门里面把人家的天骄打趴下,那不是狠狠的抽人家的脸吗?”
雪嬷嬷在一旁感慨道:“您说,那恺章宗虽然说这是个正道,可实际上远远不像咱们御兽宗这般高风亮节,到时候见到他一个毛头小子,不欺负他两下,那就有怪了。”
周随心中不禁有些担心:“嬷嬷,那孩子走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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