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光终于说话了，不过他不是和他的伙伴说的，却是和湛岑晳说的。
“湛哥，以前是不不好，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是谁，有几斤几两。”
他态度诚恳，顺着话听，似是真要把晶核分还一部分给湛岑晳，谁知道他话音一转，却道：“我什么都做不好，女朋友保护不好，兄弟不服气我，孩子保不住，我不配带领队伍，湛哥，我想回去跟你。”
湛岑晳喝粥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去看他，那笑容说不出的诡秘，好像怜悯，又好像嘲笑。
阿光先前还顺溜的话，立刻就开始结巴起来，脸也涨红起来。
“阿光。”湛岑晳终于还是开口：“我说过，我这里，你不要再来了，也不要把注意打到我这里来，你不会喜欢我生气的。”
阿光咬牙，“那湛哥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给我些枪弹。”
念少然嗤笑：“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阿光扶着墙定，咬着唇，浑身打颤。
“阿光，你怎么了？”周荔见他脸色越来越白，担忧地问道。
阿光像是终于做了一个无法承受的决定，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那交换呢，湛哥，我拿个秘密和你交换。”
湛岑晳好笑：“那说说吧，你知道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其他人看见阿光说话前居然还自己扇自己耳光，都不自觉的认真去听。
阿光呼吸急促，是恐惧的表现，嘴皮子发抖，“不是秘密，是湛哥你的秘密。你不会喜欢我说出来的，我用这个秘密和你交换。”
湛岑晳道：“噢？我的秘密？你觉得我以前那些事如今还能换东西？”
阿光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湛岑晳交代他最多的事。就是给应慕莀安排保镖，应慕莀小的时候还让他去跟踪拍拍照片。报报行程，长大了后连照片都不让他拍了，全换成了女人，就算是他知道点湛家其他的秘密，现在末世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要挟。
阿光紧紧闭着眼睛，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许久才道：“洛康。洛康有一次回来的时候，是我去接的他，我无意在他包里看到了一张医院的名片，就查了查，那名片是。”
“闭嘴！”湛岑晳忽然大喝。
他的怒气像是感染了所有人，所有人连喘气都小心翼翼起来。
阿光最为恐惧，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话也说不出来。
周荔见阿光好像有什么湛岑晳不愿人知道的把柄，便道：“湛先生可要想清楚了，俗话说万事好商量。如果你能，啊————！！！”
谁也没想到湛岑晳会忽然发难，在话都还没说清楚的时候。他的手快得几乎让人没看清，就已经从衣服里掏出枪，对着阿光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上一秒还活生生的阿光，头顶立刻就出现个血洞，血花四溅。
“啊——”周荔连冲过去都忘记了，只一直尖叫，其他人反应过来后，纷纷也去掏枪，场面一触即发。
“砰砰砰。”一串子弹射在墙上。唐木已经抬着机枪对着他们：“都不许动。”
“湛老板，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阿光什么都没说过。”
“湛哥，湛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们冷静下来。知道再一动唐木就会对着他们射出子弹，便不敢再动，只有周荔还在尖叫，像是停不下来，那个一开始和她吵架的人一个手刀劈在了她后颈，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湛岑晳站在那里，两手垂在身侧，一双狭长的眼睛阴气沉沉，一个一个去看他们的脸，像是想从他们脸上看出究竟。
“湛老板，阿光之前真的什么都没说过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又有人解释。
湛岑晳不听，一个一个一次去看他们的眼睛，每一个被他看着的人都会忍不住地后退，后来这些人想起，都觉得只要那一刻，他们眼中露出一点点的心虚，湛岑晳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灭口。
许久，湛岑晳把抢收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应慕莀。
应慕莀呆呆的。
直到湛岑晳过去牵她，冰凉的手紧紧攥着她，她才慢慢回神。
那些人见湛岑晳并不动手，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屋子，贺小双在后面，心有余悸地喊：“把这女人也带走啊，嘿。”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应慕莀这一刻懂了，为什么贺小双经常会表现出害怕湛岑晳的样子，原来他不是演戏，他是真的怕。
可是，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贯冷静的湛岑晳只听了个开头就选择灭口。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因为湛岑晳正定定看着她。
湛岑晳捏着她颤抖的手，“乖，别怕哥哥。”
应慕莀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喉咙里吭了几声才吭出声来，出口就道：“你怎么又不带手套。”
湛岑晳听完嘴角释然地松了松，将她搂进怀里，“抖的这么厉害，乖，别怕。”
他的怀抱还是冷冰冰的，应慕莀点点头，嘴巴却已经不走心了，“我不怕，不就是杀人么，我也杀过好多人，我不怕杀人。”
湛岑晳见她虽然受到惊吓，可依旧还在试着安慰他，脸色这才真正缓了下来，“还饿不饿，再喝点粥，我们该走了。”
阿光的尸体就被那么丢在了屋里，湛岑晳不叫人给他埋葬。
这回贺小双再不吵着要和应慕莀一辆车了，应慕莀如愿以偿地有了二人世界的机会，只是这事的气氛早不像昨天那么好。
洛康，那个应慕莀只听闻过的名字，究竟他给湛岑晳办了什么事，叫湛岑晳如今都不愿被人知道。
应慕莀想问，却不敢。
他们原本是打算，今天就在留在此地，让唐木熟练他进阶后的异能，此时只能再重新找地方了。
车里十分安静，应慕莀几次想找话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想什么？”湛岑晳问她，又抽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未完待续)
ps：你知道的太多了，砰砰砰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