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
什么意思?
陈士卿有些狐疑地看了老者一眼。
难道眼前这位,是一位世外高人?
“小伙子,你可别看我。”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说不定哪天就要驾鹤西去了。”
“那……”
陈士卿被浇了一盆冷水,脑子有些乱。
“晚辈实在不懂。”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老者又喝了一口水。
“你就是你自己最大的靠山。”
陈士卿心头微震,隐约之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的时候,不要妄自菲薄,顾忌太多。”
“……”
“还听不懂啊?”
老者失笑着,摇了摇头。
“大概明白了。”
陈士卿长出一口气,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明白就好,记住,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陈士卿擦了擦嘴,忽然呆住了。
自己的水杯,依然冒着热气。
仔细看去,里面的温水,未少分毫。
“好了,其他就没什么事了,今晚你们就在隔壁休息吧,明早再出发。”
老者起身,下了逐客令。
陈士卿不敢多言,跟着老者,一同走出了门。
“天机老头,柴我已经砍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刚一出门,孤影就冲到了老者的身边,指了指一旁,干干净净的墙沿和打扫赶紧的木墩。
“嗯,你随时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孤影顿时喜上眉梢,拔腿就走。
“不过,我的建议是,明早你和他一起离开。”
刚刚迈出大门的孤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住原地。
“你……确定?”
“我确定。”
孤影猛然转身,又飞快地跑到了陈士卿身边。
结果被卢久洲挡在了身前。
“天机老头,你确定是这个人?”
孤影也不生气,隔着卢久洲,冲老者质问道。
“老头子的话不说两遍,天晚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老者转身进了屋,关上房门。
很快,屋内的灯火就熄灭了。
陈士卿考了一眼孤影,发现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浑身有些不自在。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啊,跟个变态一样。”
可孤影却充耳不闻,就差流下口水了。
陈士卿菊花一紧,打了个寒颤,随后在卢久洲的掩护下,躲进了一旁的小屋。
“久洲,晚上别让他进门。”
待王粲,古月还有囡囡进屋后,陈士卿叮嘱了卢久洲一句,随后赶紧关上房门。
“孤……影是吧?”
卢久洲看着“色眯眯”的孤影,缓缓开口。
“叫我干嘛?”
孤影撇了一眼卢久洲,对他,孤影就没有太客气了。
“没干嘛,只是手痒了。”
嗖的一声,铁剑出鞘,卢久洲手握剑柄,看着孤影。
“我靠,你闪一边去,我这会没工夫跟你比试。”
孤影不停踮起脚尖,一副想要进屋看看的样子。
“想进屋?那先过我这关。”
卢久洲却哈哈一笑,直接提剑冲了上去。
“好小子,你来真的?”
孤影连忙后退,随后立马拔剑。
“那是自然,剑道渺茫,唯有实战,才能进步!接我一招,剑荡九州!”
“tnnd,老虎不发猫,当我病危啊?”
话音落下,两人便战在了一起。
没一会的功夫,月光之下,刀剑交错。
……
……
……
次日清晨
陈士卿推开房门,走到小院。
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看着小院外,上下纷飞的两人,他忍不住问道。
“这两人不会打了一晚上吧?”
“你猜对了,公子。”
古月紧随其后,走出了房间。
“卢前辈和这位名叫孤影的剑客,貌似很合得来。”
“怎么说?”
陈士卿有些好奇。
“公子你看,他们二人虽在击剑,但根本没有使用灵力,而是纯凭剑技在对战,准确的说,更像是剑术的交流与切磋。”
古月这么一说,陈士卿隐隐看出了一些门路。
出招喂招间,根本没有生死相搏的意思。
似乎还真是这样。
“公子,早上好……”
就在此,王粲和一脸无精打采的囡囡走了出来。
陈士卿转头看去,嘴角忍不住扬起。
卢久洲和孤影打了一晚上,双剑交错的声音,让囡囡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不过这些对自己倒没什么影响。
毕竟当初在大学宿舍里,打游戏的,磨牙的,放屁的,打呼噜的。
在那种环境下,陈士卿反而睡的更香。
击剑声?
小儿科罢了。
“实在不行,等会你补一觉,让你粲叔背着。”
囡囡顿时一喜,但很快又垮下脸色。
“不行啊,公子,古月哥哥说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时间宝贵,要认字读书的。”
“等一下,等一下!”
听到这里,王粲顿时不乐意了。
“囡囡,你叫我什么?”
“王粲叔叔啊。”
“那你叫古月呢?”
“古月哥哥啊。”
王粲的脸顿时黑了下去。
“凭什么?为什么我是叔叔?”
古月:“……”
陈士卿看了一眼王粲粗犷的五官,忍不住咳嗽而来一声。
“粲呐,你确实比古月要成熟一些,小女孩就吃古月这种颜,你忍忍吧。”
王粲的哀嚎,顿时传遍了整个小院。
这边的笑闹声引起了卢久洲和孤影的注意。
两人很快停手,收剑后撤。
“公子,这是皇甫飞带回来的。”
很快,卢久洲走进小院,将一枚须弥戒递给了陈士卿。
“我看过了,两尊盘龙金柱都在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玩意。”
“好好好!”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这两根柱子找个机会给重铸了。
那可都是金灿灿的金子啊。
想到这里,陈士卿嘴角情不自禁地落下晶莹的口诞。
“咳咳,公子,皇甫飞还带回来一句话。”
“嗯?你说。”
陈士卿赶紧擦了擦嘴。
“皇甫飞说,他在监察司里感受到了天威的气息。”
陈士卿:“!!!”
“他出于好奇,便探查了一番,结果在监察司某处,发现了一具尸首,上面有天劫的痕迹。”
“天劫……”
陈士卿喃喃自语,随后猛然抬头,死死注视着卢久洲。
很快,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江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