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虽然这位伟人后来貌似就在不生不息的消失了,但他说的这话的确没有问题。
陈士卿忍不了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这个冤魂,有本事出来对线,1v1男人大战。
一直躲在梦里算什么本事?
而且,害你的人是江别鹤,跟我陈士卿有什么关系?
叔可忍婶不可忍。
陈士卿爆发了。
“挥毫千军吏,下笔如有神,公子,好久不见。”
午后,陈士卿坐在房中,看着出现在身前的东方天,揉了揉眉心。
“东方天,帮我一个忙。”
“公子请讲,在下一定不遗余力。”
“捉鬼。”
“???”
东方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那个……公子,你召我过来,就为了这事?”
“不然呢。”
陈士卿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讲了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欲哭无泪。
“我要是再不喊你出来,就不是我找你了。”
“那是……?”
东方天下意识问道。
“是我直接去下面见你了。”
东方天:“……”
虽然使用一个琴心境的部下碎片有些浪费,但如果能然陈士卿回到几天前,他会毫不犹疑在第一时间召唤出东方天。
太折磨了人!
“你不仅擅长阵法,还精通鬼神之术?”
“略知一二。”
“那好,你赶紧帮我把这间屋子的脏东西找出来,解决了。”
陈士卿现在是恨死了当初给自己卖房那人。
下次若是在广厦城遇见,他绝对不会放过。
敢给自己卖鬼屋?
必须要狠狠教训一顿。
东方天接到命令,立马摸出判官笔,在空中比划起来。
只见他衣袍长发,无风自动,目光如电,提笔之手,隐隐有风雷之之势。
“来!”
东方天面前很快就出现一排排玄奥的铭文,最后一字写完,他笔尖一点,铭文立马四散开来。
遍布陈士卿房间各处,宛如活物一般,不断游走。
陈士卿饶有兴致地看着东方天做法,止不住地点头。
不错,不错。
这碎片,没白用。
光是这特效,就值回票价了。
“笔如疾风,势如闪电!”
东方天似乎发现了什么,判官笔突然指向头顶,所有的铭文瞬间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房顶。
“公子,找到了。”
话音落下,东方天轻轻一跃,飞上房顶,笔走龙蛇。
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陈士卿不觉精神一阵。
这个声音,就是那天晚上的,没错!
果然专业的事,要找专业的人去办。
东方天重新落在地上,左手多了一团蒙尘的白绫。
右手笔下,撰写出的铭文如同枷锁一般,将一团肉眼看不见的人形上下覆盖。
“公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怨灵。”
东方天的判官笔突然涌出片片墨汁,淋在了铭文之上。
人影出现,正是那晚差点掐死了陈士卿的冤魂。
“应该是那晚下了大雪,阴气太重,此怨灵趁机出现,想要加害于你。”
东方天分析的头头是道。
陈士卿不断点头。
确实,那一晚的下着鹅毛大雪,气温骤降。
“这会是正午,阳气重,看我超度了他,让公子你睡个好觉。”
东方天正要动笔,却被陈士卿拦住了。
“先别急。”
“怎么了,公子?”
东方天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士卿。
“我有事问她。”
东方天眉头微皱,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陈士卿靠近了一些怨灵。
“你跟江别鹤有什么仇?”
可惜,此刻的怨灵状态不是很好,如同警惕的野兽一般,不停发出嘶吼。
“公子,怨灵是由死去之人的执念形成,神智不全,你这么跟她说,怕是没什么效果。”
陈士卿却不这么认为。
那晚这怨灵明明夸自己比江别鹤帅。
这神智很清楚啊。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然这段日子很太平,但陈士卿始终觉得,江家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出现,狠狠咬自己一口。
如果真能找到证据,陈士卿就不用畏手畏脚了。
“东方天,你把她身上的禁锢解开了。”
“这……”
东方天有些犹豫。
“公子,这不好吧?”
“有你在,我怕什么,她还能当着你的面,把我杀了?”
这话说的也没没错,东方只好解开怨灵身上的铭文。
“老实点,小心我超度你!”
陈士卿瞪了东方天一眼,随后露出一个极为平易近人的微笑,看着怨灵有些抽象的脸。
“你别怕,放心说,江别鹤把你们怎么了?”
“江别鹤……”
怨灵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
“他……害了我夫君。”
“你说清楚点,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怨灵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阵,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一些。
“真的吗?你能帮我?”
“当真,我陈士卿从不骗人。”
陈士卿信誓旦旦。
当然,你也不是人。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
东方天:“……”
原来,怨灵原本是住在这里的蔡捕头的妻子,蔡氏,膝下有一子。
蔡捕头之前是江别鹤的部下。
两年前,蔡捕头一次出差回来,就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蔡氏百般询问之下。
才得知原来是蔡捕头跟江别鹤为了缉拿一伙贼人,追到了琅琊山。
可后面的事,无论蔡氏怎么问,蔡捕头都没有吐露。
就这样,没过几天,蔡宅突然就被江别鹤带人给查了,蔡捕头也锒铛入狱。
理由是,勾结流寇,革职待审。
蔡氏为了救夫,花光了所有积蓄,去疏通关系,最后依然得了个秋后问斩的下场。
最后一面,都是在刑场上见得。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蔡氏孤儿寡母的,度日艰难。
雪上加霜的是,小儿子又染上了重疾,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呜呼。
蔡氏虽然断定是江别鹤干的,可没有证据,她一介女流,如何斗得过江别鹤?
万般绝望之下,蔡氏在家中上吊自尽。
因为怨念太深,蔡氏的残魂附着在这上吊的白绫上,久久不能散去。
蔡宅也成了鬼宅,阴气森森。
房契转了一手又一手,价格也是一降再降。
最后陈士卿买下了。
“我就说这地方平日里怎么没人路过呢,原来大家都是绕着走啊。”
陈士卿听完一切,气的咬牙切齿。
那个卖房的,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