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长阳一脸喜色,倒霉了这么多天,运气终于好起来了。
“不过……”
江别鹤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别鹤,你怎么了?有话直说。”
李长阳立马问道。
江别鹤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长阳,虽然有我的引荐,但估计你要从头开始了。”
“我还以为什么。”
李长阳表情一松。
“不就是从小捕快做起么,无所谓的。”
“长阳,放心,你的能力我是信的,你先忍忍,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升为捕头的。”
李长阳现在可不在乎这些,能重新做回捕快,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两人聊了一会,陈士卿也没有听出什么异样,都算正常。
可江别鹤突然问了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阳,你现在的实力如何?方便给兄弟我透个底吗?”
“还是当初咱们分别时那样么。”
李长阳的脸色有些落寞。
“始终无法突破风初镜。”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别鹤也是有些唏嘘。
“想当年,你可是咱们那一帮兄弟里面最能打的了,大伙都盼着你能成为监察使呢……”
“别提了。”
李长阳表情也是多了几分苦涩。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呢,你怎么样?”
“我不也一样。”
江别鹤抿了抿嘴,突然高声喝道。
“小二,来壶酒,来点下酒菜。”
“好嘞,三位爷,稍等。”
很快,小二就端上了酒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赋不行,比你差远了,就比普通人强。”
江别鹤有些苦闷地喝了一口酒,李长阳立马陪了一杯。
“修炼这事,说白了,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是我没这个福分。”
“想开点,别鹤,我这不是来了么。”
现在,反而是李长阳开始劝慰江别鹤了。
“秦安是个小城,没有监察使,你是不知道,长阳。”
几杯酒下肚,江别鹤开始了抱怨。
“仙盟那些人,一个个牛的不行。风初镜的监察使,都是用鼻孔看我们这些捕快,把我和手下的弟兄们当狗使唤,我们虽然隶属于刘大人管辖,但这些监察使,根本得罪不起。在他们眼中,咱们就是蝼蚁……”
“别鹤,你小声点。”
江别鹤嗓音有些大,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李长阳赶紧劝阻。
“特奶奶的,憋屈!”
江别鹤又喝了一杯酒,长出一口气。
“不提这些晦气的事,来,喝!”
李长阳只好举杯。
陈士卿双眼微眯,他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倾听着两人的交谈。
江别鹤说的虽然不多,但他大致明白了一些。
广厦城这种大城里,有一群仙盟的势力。
名为监察使。
最低的成为标准,就是风初镜,也就是修仙者。
而像江别鹤和李长阳这种捕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被夹在中间。
听到这里,陈士卿对江别鹤的怀疑小了不少。
如果刚才他苦闷的神情是假的,那陈士卿只能说两个字。
影帝!
一顿酒吃完,江别鹤喝的是五迷三倒,李长阳倒还好,喝的不多,没有上头。
“陈士卿,我先送别鹤回去了。”
走出饭店,李长阳扛着迷迷糊糊的江别鹤,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哥,这会天色还早,我想在广厦城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李长阳不想多管陈士卿的事,点了点头。
“那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行,李哥,你先送江捕头回去吧。”
二人就此分别。
“难道是我想多了?”
行走在路边,陈士卿喃喃自语道。
“江别鹤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江玉燕……”
陈士卿一直对江玉燕的感观不好。
起这种名字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可如果李长阳要安顿下来,自己不可避免地要跟他们二人经常接触。
“算了,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反正自己有系统,怕什么?”
想到这里,陈士卿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能睡个好觉!
……
……
……
“陈公子,你看这间宅院如何啊?这房子买到手,装修不用愁,不管是转手出租,还是自己住下,都是一顶一的划算啊。”
一名微微弯着腰,留着两撇小胡子,有些猥琐的中年人,一脸赔笑着。
“陈公子,实话告诉你,咱们这里卖的不是房,是福利;你买的不是房,是收益,广厦城的地价年年攀升,你买了这房,就等于一两银子变二两啊。”
“行了行了,你也别废话了。”
陈士卿站在宅院之中,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中年人。
“你这一套,我都听腻了,一口价八百两,你若是点头,银子立马给你。”
“这……”
中年人脸上立马露出一丝苦笑。
“陈公子,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一千二百两,我这房契都带来了,哪有你这么砍价的?”
“那是你是说好了。”
陈士卿突然咧嘴一笑。
“当时你开价的时候,我可是闭着嘴,什么都没说啊。”
中年人:“……”
“你要不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身上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陈士卿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张下午换好的银票,在脸边不断扇着风。
“这广厦城这么大,我还想四处看看。”
事情说着,拔腿就走。
“哎呦,哎呦!陈公子,你等一下。”
看到陈士卿手里的银票,中年人眼睛立马就直了,他赶紧走到陈士卿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想要挽留。
可陈士卿身强体壮,他怎么拦得住?
“你这是要跟我一起走啊?事先说好,我可不管饭啊。”
眼看陈士卿要走,他只能开口服软。
“陈公子,快停下,成交,成交行了吧。”
听到这话,陈士卿才停下脚步,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咧嘴一笑。
“合作愉快。”
……
……
……
“陈公子,我跟你说,你这次可是捡了大便宜了,这宅子我可是吐血甩卖。”
“陈公子,这房契你可得收好,别弄丢了。”
“陈公子,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看着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中年人,陈士卿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房契,把银票递了过去。
“没什么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好嘞,我这就走。”
让陈士卿出乎意料的是,收了银票的中年人,二话没说,拔腿就走。
生怕他反悔似的。
“不对劲啊……”
陈士卿喃喃自语。
走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中年人嘴角不可抑止的笑意。
自己砍了四百两,对方还忍不住笑了。
这房子……
难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