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有好几伙人在比武,还有一小圈人围着看热闹,叽叽喳喳,加油助威,还挺热闹,总体来说武阁的修炼方式挺松散的。
看着这么多人,翁然不禁问道:“外门弟子也在这里吗?”
“嗯,在第三峰和第二峰的中间,便是外门弟子居住之地,而这练武场其实就是为了外门弟子准备的修炼场所,内门弟子都各居其峰,非是外门弟子可以随便进入的。”
怪不得。
“我想去万书阁看一看。”
“好。”
顾轻承在前带路,二人也吸引了不少注意的目光,翁然自是看到不少女弟子看着顾轻承的目光直冒桃心,看着自己的目光直冒桃木剑!
这万书阁果然别有洞天,外面所看见的树木不过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则是开在这山腹之中,按理说山腹之内阴暗潮湿,住人都不好,何况住书,但这山腹明显是加了阵法护持的,十分干爽,尤其是山缝之中偶有山风吹过,更是舒适。
无数宝珠悬于壁上,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落日的颜色,竟还有点温馨,
阁内很安静,只有些微的脚步声和书本翻页之声,翁然拿眼扫去,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捧着本书籍,看的极为认真,更有奋笔疾书者,当然也有例外,就比如靠在墙角,枕着一摞书本,睡的鼾声呼呼的那位,就格外与众不同了。
旁边还站着位神色着急,一脸为难的女子,双手攥拳,歪着头盯着那脑袋下一本书看了看,眼神里写了两个字“想要。”
可再看那位睡的那么香,总觉得叫醒还有些不忍心。
正犹豫着,一脸凶相的男子手握戒尺来到,女子赶紧让到一旁,甚至不敢与之有眼神接触,戒尺狠狠落下,“啪”的一声响接着一声哀嚎,男子皱着五官睁开眼睛,一手揉着被抽的左肩。
待看清眼前人后,赶紧收了惨叫,笑的卑微。
“这是戒律堂的人,武阁内所有犯戒律者或者疑犯戒律者,都会交由戒律堂调查,审问,判决,从不留情面,而且他们其中有人仗着戒律堂很是不好相处,更爱抓别人小辫子,所以日后与其能不交集,尽量就不要交集。”
顾轻承小声在翁然耳边嘀咕着,翁然心里绯腹,你若真担心被听到,能不能等离开这里再说,果然,他还是个傻子。
但还是点了点头,就当谨记他之提醒。
进了万书阁之后,便无需顾轻承领路了,翁然的目光在那一排排书架上扫着,简直是目不暇接,书架怕是有三个人高,想拿书基本是靠飞,一座书架上,少说就有五百本左右的书籍。
眼前这座书架,其上皆是剑谱,而身后那座书架则都是刀法,在这第一层绕了一圈,皆是搭配各种兵器的招式。
翁然瞧着眼前的各种盾法,非常不信,就一个盾牌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绝对有一部分是滥竽充数的,在书名上扫了一圈,有一个格外的敷衍,翁然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将最顶上那排中间的一本薄册拿了下来。
蓝色的封皮上写着“盾法”二字。
顾轻承侧目瞧着,没想到她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翁然已是翻开书封,就见其上写到,盾多做用防御,但本公子别出心裁,将盾当作武器,想前人所不敢想,本公子就是如此杰出之人物。
翁然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很想一把火烧了这本书,但一想别人地盘,算了。
忍着对这什么公子的鄙视,翻到下一页,上翻的白眼又缓缓的放了下来,渐露浓厚的兴趣,看的愈发仔细,认真,身边顾轻承手向上一伸,那山顶的宝石就飞下一颗,落在其掌心,被高高举起,悬在翁然头边,让光线更适合看书。
沉浸在那玄奥盾法之中的翁然并没注意到这些,心里已是开始夸起那位公子了,是个人才,册子很薄,不过五页,翁然很快就看完,有些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应该还有下一式才对......”
顾轻承手轻轻一送,宝石又回到了山顶。
“那本书写的很好?”
“不错。”
翁然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二人又去了二层,二层则是各种心法,但每一座书架旁都立着牌:“勿贪多。”
翁然有无上心法,对其它的心法便不大感兴趣,很快就上了三层,三层的书就很杂了,但杂而不乱,主要就是各个部落,历史,变迁,传承,看完这里的书,基本就了解了从开天辟地到现在所有的发展。
这层翁然很有兴趣,以后打算常来。
第四层只和五种有关,佛,道,儒,法,人。
第五层是各种阵法,术法,巫蛊之术。
第六层灵,魂,妖,魔,鬼,仙
第七层是有关于武阁的一切,翁然认为应该是关于武阁能公开的一切。
第八层是炼药,炼器,几乎囊括了世间一切的炼制之法,包括锅碗瓢盆。
第九层则是不对弟子开放的,也正因为如此,则更加让人好奇。
翁然站在第八层,伸出个脑袋,努力的瞧着又失望的收回目光:“你也没进去过?”
“弟子不可进入。”
“既然不可进入,偏偏要建在弟子可随意进入的地方,这不是故意折磨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弟子嘛。”翁然小声的嘀咕着,顾轻承突然咳嗽了一声,拉着翁然就向外走:“走吧,都转过了。”
翁然刚要开口,眼稍就瞄到一人拿着戒尺从一座书架后绕了出来,正盯着她们两个。
翁然没脾气的被顾轻承拖了出去,转头仔细的瞧了瞧周围后,小声问道:“这戒律堂的人很多吗?”
“千人。”
翁然瞪大眼睛,一时哑口无言,突然间浑身汗毛倒竖,总觉得有好多双眼睛正冷森森的盯着自己。
再开口,声音更小:“那戒律堂之人可有特别明显的标识?”
“没有,但是时间久了,脸熟之后,便都大概知晓了,每日戒律堂的人都会在山中巡查一圈,当然像万书阁内拿戒尺的,还有练武场边上记录的,则肯定是戒律堂的人。”
翁然有些茫然的扭头向练武场看去,果真有一人坐在一张案子后,正持笔写着什么,刚才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在记什么?”
“这练武场上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