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山宗门大殿之内,孙天依靠在主位之上打量着站在大殿内的老者。
老者皱眉望着孙天,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天跟云清寒在一起忙碌了三天三夜,今天一早便接到吕秀的消息,流云山的那位阵法大师已经同意见他了。
孙天也没有犹豫,将云清寒接入内世界后,便回到了流云山。
现在的华云州各处差不多已经都被孙天的分身渗透,他想前往哪里只需要与分身互换位置就可以在瞬间抵达。
事情也是很巧,他刚到这里没多久,便接到分身的消息。
那道身处妖域的分身已经寻到了狐族老祖的位置,并将看到的阵法传到了孙天的脑海之中。
看着眼前的老者,孙天突然改变了主意。
以他现在的阵法造诣,破解七阶阵法还有些勉强。
如果依靠强横的实力强行破除,孙天无法保证不会伤到阵法内的狐族老祖。
既然答应了狐媚儿,他就得把事情做的漂亮。
不如带着这老头一起过去,让他自己出手破解自己布下的阵法。
老者打量了孙天半晌,在确定了孙天的修为对他产生不了威胁之后,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不悦的看了一眼孙天身边的冷跃然和吕秀,抬手指着孙天喝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辈,竟然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你们两个,就任由外人在流云山肆意妄为,难道是想将流云山拱手相让吗?”
吕秀之前通知他说有人想要见他,那时说的话还挺恭敬,他也就没有多想。
原本他是不想出来的,可听到孙天让吕秀传的话后,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那件事是他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毕竟跟妖族合作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相信那几位妖族老祖绝对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因为一旦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们将会受到妖族之人的抵制。
毕竟狐族老祖在妖族中的威望极高,底下的妖族妖众对她很是爱戴。
她虽然行事有些霸道,却没有欺压过任何人。
相反的,她对妖族之人还很好,从没有亏待过他们。
这件事一旦暴露,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那这个孙天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的他有些怀疑这孙天是不是当初狐族的余孽,现在修为提升之后想要找他寻仇。
所以他没有立刻出关,而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当他出关之后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有些震怒。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的流云山已经是由孙天做主。
看着自己两个师侄站在孙天身边乖巧亲密的模样,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这两个女娃已经被孙天征服,与他结为了道侣。
他现在心中不只是生气,还很是费解。
在他眼中吕秀可能单纯好骗,可冷跃然绝对不是那种好骗的人。
冷跃然不仅传承了他流云山的青莲碧水,一切的思想都不由自己做主。
她怎么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沦陷了,这孙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不管他想不想得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孙天也懒得跟他废话,语气冷冷的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把你的阵道传承交出来,然后随我一起前往妖域放出狐祖。”
“要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者闻言有些愣神,随即冷笑道
“小辈,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
“难道你觉得突破了炼虚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你以为俘获了这两个废物,你就能对付得了我?”
孙天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抬手一挥,一道分身突兀的出现在老者身前。
一股骇人的威势自他身上倾泻而出,席卷整个流云山。
这股威压让整个流云山乱作一团,就连孙天身旁的吕秀和冷跃然都感到有些心悸。
她们震惊得看向了孙天,眼神闪烁不定。
孙天的手下实力又强了不少,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位合体修士。
老者察觉到分身的实力,面色也是大变。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分身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一股淡黄色的灵力自分身体内涌出,输入了老者的四肢百骸。
老者瞪大眼睛满脸绝望,他清晰的感觉到这股灵力所过之处他的经脉像是被某种力量封印了一般。
当分身将灵力收回时,他无法调动体内哪怕一丝的灵力。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废人一样,修为尽失。
这种打击对于修士而言是致命的,更不要说是他这种苦修了几千年的炼虚修士。
辛辛苦苦修炼来的实力,一瞬间便消失无踪,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分身做完这一切,也松开了抓着老者的手。
老者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他不信邪的疯狂的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分身翻手取出一个玉瓶,从玉瓶中揪出了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细线弹到了老者的脸上。
原本如死物一般的细线遇到老者的皮肤瞬间活跃了起来,向着老者体内钻取。
失神的老者瞬间回过了神,一脸惊恐想着自己的脸上抓去。
可那条细线已经钻了进去,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已经于事无补。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自大殿中响起,老者倒在地上疯狂的翻滚挣扎。
冷跃然见到这一幕有些不忍,但却只是微微的皱起眉头。
她虽然不知道孙天为何要如此对待她的师叔,却不敢多说什么。
她是识时务的,现在已经是孙天的人,就不要质疑他所做的事。
万一得罪了孙天,不仅她要倒霉,整个流云山都会倒霉。
与孙天相处了这几天她也算是对孙天有所了解,他这样做一定有着自己的原因。
可冷跃然不开口,一旁的吕秀却是看不下去。
她本就单纯,而且老者出关还是被她叫出来的。
现在孙天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师叔出手,她怎么能看的下去。
“天哥,你这是做什么。”
“师叔他那里得罪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