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我很喜欢那张琴
沈昱哪能猜到短短的功夫,月朝心里能涌出这么多的想法,而且就算他真的知道,也不过一笑而过罢了,自己倒是伸脖子看了一眼月朝面前的白纸,好奇道:“月兄这是打算吟诗还是作画?对了,刚刚那位……”
沈昱一指人群中的喻言,打听道:“都说了些什么?”
敢情你刚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跑到自己这里打听来了?
月朝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好不容易有点思路却一下被沈昱给打断了,自己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沈昱翻脸,谁知道这煞星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放下手中的笔,月朝破罐子破摔道:“刚刚喻兄说了这次诗会的规则,所交诗文题目不限,只要是被大多数人公认的好诗便选为魁首,而且这次喻兄可是准备了一件至宝做为此次诗会的奖励。”
一听到至宝,沈昱眼睛却是一亮,好奇地追问道:“是什么宝贝?”
月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淡淡道:“是一张古琴。”
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居然只是一张古琴而已,沈昱的兴致一下便掉落下来,对于乐器,自己除了吉它跟唢呐,其它的基本没有涉及,自己倒是听过有人弹琴,只是却一直融入不到其韵律之中。
沈昱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倒是一旁的永福突然面露惊讶,插嘴道:“喻公子拿出来的可是喻家的那张大圣遗言琴?”
月朝缓缓点了点头,感慨道:“就是那张古琴,这次喻公子可是下了血本,说只要谁能夺魁,就将此琴相赠,我倒是有那心思,只可惜……”
看着面前空无一字的宣纸,月朝幽幽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沈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喻言的方向,人群中,喻言犹如鹤立鸡群一般,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绝对的自信,就连自己看多也,隐隐也会产生一丝嫉妒心。
沈昱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倒觉得,这魁首的人选恐怕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永福惊讶道:“诗会还没开始,怎么就会有魁首出现?”
“你仔细想想,他刚刚说的那张琴是不是价值连城之物?”沈昱开始解释给两个人听。
永福点了点头:“大圣遗言琴乃是唐代名琴,当然价值连城。”
“这就对了,人家之所以敢拿出这张琴做为赌注,必有收回去的办法,依我看,这位姓喻的恐怕早就准备好诗,只等到时候拿出来,即能一鸣惊人,又能将家传宝物收回,岂不是一举两得?”
虽然不想承认,可就连月朝也觉得沈昱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想一想刚刚都是被这古琴给迷惑住了心智,喻言敢拿出这等贵重的赌注,自然就有收回的道理。
看了一眼依旧空白的宣纸,月朝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打听到了消息,沈昱也没有跟月朝周旋下的想法,两个人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就连永福的兴致也变得不是很高,一口一口地吃着面前的糕点,倒是一点也没饿到。
沈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喻言,看着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不停,似乎跟每个人都很熟悉,三言两语之间便能拉近两者之间的关系,看着看着,沈昱突然冒出一句:“说实话,我看他有些不爽。”
呃?
永福抓着的糕点停在半空中,顺着沈昱的眼神望去,自己却见到好姐妹陆盈犹如小尾巴一样跟在喻言的身后,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嘟起嘴,恨恨道:“我看他也不爽。”
沈昱突然扭过头道:“要不……咱们砸场子去吧?你不是喜欢那张琴吗?我赢回来送给你,谅那喻言也不敢朝你要。”
永福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怎么砸?”
“多简单,画幅画,写首诗,这琴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沈昱动作很麻利,很快便把画架给架了起来,自己唯一的一张宣纸已经被自己给用掉了,不过这并不能难住沈昱,直接跑到月朝那里抢来一张,甚至连他的笔墨砚台一同拿了过来。
看着沈昱犹如强盗般的行径,月朝却是哭笑不得。
能够亲眼看到沈昱用炭笔做画,对永福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经历,自己小心地坐在沈昱身后,看着他捏住一块木炭,只是略微思考片刻,便迅速在宣纸上勾勒起来,一道道粗细深浅不一的线条迅速跃然纸上,只是看了半天,永福居然没看出来沈昱在画什么,好像只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罢了。
“沈公子,你画的是什么?”永福终于忍不住了,小心地问了一句。
沈昱扭头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看不出来就对了,要是谁都能看出来,还怎么体现我这狂浪派画法的精髓?”
狂浪派?
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想必不过是沈昱临时想出来的名字罢了。
永福忍不住又瞪了沈昱一眼,就在这时,只见沈昱突然换了一种拿炭的方法,突然大开大合地朝着宣纸上涂抹而去,只见宣纸上线条与线条之间的缝隙快速被深浅不一的色块所填充,不大会的功夫,一座座远近不一的山峰便跃然纸上。
“这……”哪怕是自己亲眼所见,永福似乎依旧不能相信所看到的一切,画面上的群山是如此有层次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过来一般,还有那贯穿宣纸的几道弯曲的线条,原本也是平淡无奇,只是当沈昱在其中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条孤帆时,整个线条都像是活过来一般,一条波澜浩瀚的江水顿时跃然纸上。
收笔之后,沈昱往后退了几步,满意地盯着面前的画,还不忘炫耀道:“怎么样,我这狂浪派唯一传人的画功还算不错吧?”
点了点头,永福佩服道:“画得实在是太精彩了。”
“先别急着夸,我这还没结束呢。”沈昱伸手从旁边把毛笔拿了起来,饱含墨汁之后,挑了右边的空处,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永福轻轻地凑到沈昱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昱提在画上的诗,看到第一眼时,自己立刻有种想笑的冲动,跟自己想的不同,与沈昱的画比起来,他的字可谓是糟糕透顶,虽说每个字看起来像是别有一番风格,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在任何字帖上看到过这种字体,只不过当她读完沈昱的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心里只剩下一种想法,不愧是能让袁夫子佩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