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是那样的凄惨,脸上挂着泪水,浑身都在颤抖着,后宫的嫔妃一旦进入冷宫,能出来的机会少之又少。
若是之前还有娘家撑腰,那是可以出来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娘家已经逝世,就算陛下废了皇后也没有人会帮自己说一句话。
日子依旧在那冷宫中耗尽所有的容貌,可能到时也再也见不到皇上。
秦兵抬起腿,一脚踹在了丁皇后的胸口,将她踹翻在地。
“闭嘴!这个都是你咎由自取!”
边上的侍卫已经架住了皇后的胳膊在他私生立废的叫喊之下,将其拉出了御书房。
等皇后的声音渐渐远去,秦兵才转头看,向了冷尘勉强挂上一点笑意。
“摄政王,你看朕这样处理可满意?”
冷尘冰凉的,看着他:“废后!”
“好,好,这些都好说。”秦兵笑着应答,他确实挺疼爱丁皇后的,一是因为他将后宫打理的还不错,二十多年的夫妻总归有那么一些情分。
可是这情分与大齐国的利益相比,就显得那么的不足为重了。
再者一个已经失去了娘家之称的皇后,在这个位置上也留不了多久。
就算自己留着,其他的大臣也必定会上奏。作为皇后必定要对皇帝有所帮助,没有用的皇后就连大臣也容不下的。
冷尘看了一眼秦兵,再度转头看向秋无双才对他道:“至于其它的意见,你得问问南阳王府的人。”
“毕竟,南阳王妃是本王的恩人,所以这矿山开采,本王便交给她,结果如何均由她定夺。”
秋无双:“…………”
自从进了这个御书房秋无双就没有开过一句口,结果这冷尘直接把话题扯过来了。
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听母妃的!”
一旁的南阳太妃有点茫然:“……”
再见到能成目光投向她之时,南阳太妃略显得有些尴尬。
秦兵语气带着讨好:“太妃您看现在……”
南阳太妃缓缓闭了闭眼,他没有忘记当时自己为了减而过来求药,秦兵是如何决绝的。
更没有忘记当年秦兵是以什么样的话,断了南阳王府的俸禄。
所有的场景都在脑海中一一呈现,再度睁开眼睛,目光看向秦兵,淡定的道:“此事容我回去思忖一二,既然南国摄政王如此看中我们婆媳二人,我们也不能令他失望才是。”
原本笑着的秦兵脸顿时僵住了,这南阳太妃向来是个软性子,以为这老东西比丘无双还要好说话,谁能想到竟然一点都不留情面。
现在当着冷尘,他也不能发火。
将心中的怒火忍下去,秦兵才勉强的勾起的一点笑容。
“太妃,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是这个大齐国的太妃,若是大齐国的国事更强盛,对整个南阳王府也是有好处的。”
听着秦兵的话,秋无双笑得有些嘲讽,如果不是冷尘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这个狗皇帝根本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如今这个昏君贵为一国的皇帝,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现实,谁对他有用便会供着,谁没有用了便会一脚踢开。
当然,若是有人手握的权利太大,就会被他所忌惮,并且疑心不信任。
只有在当初面对秦城南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的期待,也不敢做出任何事情来,只因为当初的大齐国还需要秦城南。
秦博简握住秋无双的手,有些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娘亲,简儿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秋无双笑了笑,将秦博简抱了起来。
抱着这个软乎乎的小身体,就像是抱着了整个大世界,心里都是踏实的。
而另外一边,丁将军府,丁铃铃一早起来就将自己梳妆打扮,一改先前的疯言疯语和邋遢,整理的干干净净。
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娘我已经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自从丁铃铃生病之后,被关在家里就再没有踏出去过一步,所以她觉得这一次走出丁家外面的阳光甚好,空气也十分的清新,让她浑身都舒爽,忍不住对着整个天空伸开了双臂。
丁夫人轻叹一口气:“玲玲,这些年来你一直关在福中,也确实该出来看看了,一直在家里面也不像那么回事。”
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满脸都挂着心疼。
丁铃铃有些叹息道:“那也是,爹娘这些年来不曾帮我争取机会,若是早,先如此,也不必那般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了秦城来,男人俊美的容颜便深入了她的内心 ,至此再也挪不开眼。
之后再多的男子上门提亲,都无法与那个他相提并论,丁铃铃满心满眼的,只剩下了那一个人的身影。
现在终于好了,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哪怕他已经不在了,只要能够离他生活的地方近一点,都已经很满足了。
“玲玲你放心,娘已经去找皇后娘娘了,它一定会下意识稍后你便可以成为南阳王府名为正确的王妃。”
丁铃铃低头抿唇:“娘,那外面的人会不会说我这样特别不要脸?非要赶着上前给他去守寡。”
“不会的,你莫要胡思乱想,他们要骂也只会骂邱无双,秋无双又没有你那般真心,反而是霸占着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你才是那个付出所有的人,他们只会称赞你对南阳王痴心一片!”
听到这话的丁铃铃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了柔柔的笑。
“那就好,娘,我们出门吧!”
或许因为很快要嫁入南阳王府了,所以现在的笑容都变得十分的灿烂。
……
今天的丁夫人约了一群贵夫人赏花,为的就是替丁铃铃的婚事提前做准备。
到了那满是花丛的特别院落,正巧听到那边的人在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没?那丁家的丁铃铃似乎要嫁入南阳王府了。”
“嫁进南阳王府?可是南阳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才说那丁小姐痴情啊,南阳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却依旧念念不忘,所以皇后才想成人之美,成全那丁小姐的一片痴心!”
“我倒是觉得这丁小姐比那湫无双好的太多,如果去无双有机会肯定也不愿意嫁给南阳,王守观这世上能有这般痴心的人怕是不多了!”
这处院子本就是一个别院,特意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用来招待贵人们,供大家吟诗作对又或者是喝酒聊天,下棋对弈,又或者是贵妇之间的相互邀约。
此时这些人都是议论纷纷的,丁铃铃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了甜甜的笑。
她笑颜如花的挽着丁夫人的手,眼中都是抹不开的笑意。
“娘,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在夸我哎。”
丁夫人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开心,一下子就心软了,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
现在看着女儿这么开心,也不枉之前让人刻意散布流言。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边哗啦一声,冰夫人猛的转头看去,便看着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几个人,狼狈的很。
他们面前的桌子已经被打翻,上面的饭菜早就被掀翻了,出来整个包厢里面从窗户那里看去,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被弄得狼狈不堪的几人刚想要发火,一抬头便看到了秦德坤愤怒的眼睛。
此时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怒火,被盯着的人吓得立刻后退好几步。
若是别人倒是好说,这个活阎王,在这京城谁都要躲着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们这样的人可惹不起。
但是现在的秦德坤满脸的怒火,要不是边上还有人拉着他,恐怕现在脚都已经踹到那些人的脸上了。
之前就无双和南阳太妃去了宫中,正好他去位邱无双处理要不找人的事情,便打算找曾经的那些朋友喝一顿酒,看看他们有没有靠谱的人推荐。
谁知道在这隔壁的房间之中赏着美景说着话呢,就听到边上传来的那些讨论声。
什么叫做痴心一片?那丁铃铃分明就是脑子有病,连个死人都不肯放过。
“只有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才会如此津津乐道,也不看看秦城南和太妃愿不愿意,如果我被这种人纠缠着,那简直就是噩梦,连死了都不得清静!”
难道这些人不觉得连死都不被放过,是一种十分恐怖的存在吗?
如果说两个人两情相悦,这倒是可以称之为痴情人,但是别人不喜欢他,却心心念念的缠着用各种方法,哪怕是人死了都非要跟人家葬在一起,这不是噩梦是什么?
丁铃铃的脸色一变,手紧紧地抓着锦帕,眼眸中流露出来满是痛恨。
原本女儿这才刚刚有了好转,现在又突然间记得快要病发,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缓步朝着那个包房走过去。
绕过长廊直接进入:“小王爷你莫要胡言,你怎就知道南阳太妃不愿意?”
原本跑过来看热闹的那些人在议论纷纷,听到钉夫人的话,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本来丁夫人来说这些话也是不合适的,最好是用现场的舆论让其他的人来讲出来。
可是现在丁夫人等不及了,若是自己不站出来,到时候玲玲又被气得发病该如何是好?
“既然小文也在这边胡言乱语,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是南阳太妃同意的事,他早就不喜欢秋无双了,打算将他修葺迎娶我女儿玲玲入府,不然也不可能直接从那小镇里面直接搬到了京城南阳王府。”
“不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离娘家近一点吗?所以小王爷你可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话。”
她说话时眼中都是警告,嘴上挂着嘲讽的笑。
这秦德坤向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所以在大齐国他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原本还愤怒的秦德坤,听到丁夫人这话以后,顿时呆了呆有些诧异。
错愕的看着丁夫人,眉头皱皱,眼中都是茫然。
皇后派人来南阳王府传旨的时候自己就在场,难不成那一切还是假的?
啥叫太妃已经同意了?当时的太妃不是恨不得把那传旨的太监弄死吗?
这时边上也开始哗然起来。
“唉,这个贵夫人是谁呀?好像是在哪见过,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呢?”
这个特别的院落,一般没有影子的人也是进不来的,所以对丁夫人眼熟的人便问出了口。
他们同样有些见识,在寂寞之后有一个人转身回答:“她就是那个丁将军府的丁夫人啊!”
“哦,原来她就是丁夫人,既然丁夫人自己都这么说了,想来这件事情不会有假了。”
“这话倒是,如果太妃真的同意了,那么秋无双也没有资格再霸占着南阳王妃位置的资格。”
“确实这些年来,我听说不少南阳王妃的事情,据说把那南阳王府糟蹋的都不成样了,还不守妇道,确实与一个痴情的女子无法相比的!”
丁铃铃听着这些人的话语,心里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遮盖不住了。
此时的秦德坤倒是冷静了不少,差点忘了来这儿是为了谈正事的,若是把正事给耽误了,回去无法向秋无双交代。
于是冷笑一声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样将丁铃铃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送去南阳王府!”
一个非要赶着去给死人守寡的女人,不是不要脸是什么,毕竟人家活着的时候都不要,死了怎么可能还会要呢?
听到这话的叮咛,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痛苦的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
跟在身后的丫鬟见此着急的喊道:“小姐,小姐,你冷静一点,夫人小姐的癫狂这是要发作了呀!”
原本还想要说话的丁夫人,所有的话都咽回了喉咙,听到丫鬟这一声急忙转头将视线落到女儿的身上。
匆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丁铃铃的身子,着急的喊出口:“玲玲。”
此时的丁铃铃浑身都在颤抖,那般的绝望又悲痛:“娘,我喜欢南阳王,真的错了吗?我想要给他守寡,是因为这一生除了他我谁也不愿意嫁。”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都算到我的头上?”丁铃铃愤怒的抬头瞪着秦德坤。
“明明是秋无双霸占的南阳王妃的位置不放,他又不如我这般深爱,南阳王却一直占着地方,她才是真正的下贱不要脸!”
对的,秋无双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一个,要是他早早的放手,或许自己就是南阳王妃了。
此时的秦德坤早就忍无可忍,抓起一个地上的碗就朝着丁铃铃砸了过去。
丁夫人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肩膀将这个碗挡下了,怕那个碗把自己的女儿头打开花。
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同情的看着丁铃铃,但是又碍于这个小王爷是个纨绔,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叮铃铃是一个十分痴情的姑娘,这天底下无数的人都应该尊重这样的人,他比丘胡说,更加有资格做南洋王妃。
这样的结果少不了这几日那说出先生日日夜夜在那茶馆之中说着令人动容的痴情,才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在院子凉亭之中的先生中途休息,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不认识秦德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碍于职业的关系,问道:“哎呀,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停顿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刚刚讲到南阳王为了邱家大小姐抛弃丁小姐,话说啊,这丁家的姑娘可真是痴心的令人动容。”
“哪怕南阳王已逝多年,也不曾放下过心中的执念,心心念念的等待着那个人归来~”
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当年的秋无双便是一个车的车尾的第三者。
秦城南不懂得爱情认为自己爱的是秋无双,却不知他的心早就已经有了丁玲玲。
直到死亡之后,秋无双被不知真相的南阳太妃接回南阳王府,而叮铃铃这个痴心的人,却每天思念南阳王,茶不思饭不想,更是日日抹泪。
饱受着相似的折磨,最终他的痴情感动了皇后,也让南阳太妃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所以才打算让秋无双这个原本不该存在的人离开,把位置让给丁铃铃。
故事之中,自古男女主才能牵动众人的心,即便他爱的男人已经有了心上之人,看故事的人也只会心疼那一个痴情的傻子。
认为男人的原配,理所应当就是那个痴情的。
所以这便是丁夫人收买说书先生营造的一个故事,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我之所以将南阳王与丁小姐的故事告知大家,是因为我认识了丁家的一个丫鬟,在某天晚上,他说亲眼看见了南阳王的魂魄,在窗外偷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丁小姐。”
“经此可以断定,南阳王心心念念的也是丁小姐,死去之后依旧放不下她,就算亡魂他乡也要回归来看上一眼,以解相思!”
此时的秦德坤再也忍不住了,又拿起了地上的破碗,朝着那凉亭之中的说书先生砸了过去。
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人愿意替他以身挡碗,哀叫一声之后便被砸得头破血流,顿时晕了过去。
整个茶馆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那丁铃铃抽泣的哭声。
丁夫人忍无可忍,愤怒的看向秦德坤:“够了!我知道你和秋无双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但是你没有看到我女儿已经犯病了吗?你非要把她逼死吗?”
“呵!那现在她怎么还不去死啊?不是爱得情真意切吗?南阳王都死了,为什么她还在苟且偷生?看来也爱得不咋样啊!”秦德坤说完这话,冷笑连连。
丁夫人脸色气得一青一白指着秦德坤气愤的胸口不断起伏:“你……你……”
面对她的愤怒,秦东坤完全不放在眼中转头对边上的男子道:“把你的侍卫借我一用。”
“小王爷,你想做什么?”
“也没啥,就是我母妃把我的侍卫都给收走了,你帮我把那说书先生送去衙门,说他胡编乱造诬蔑南阳王菲与过世的南阳王,抹黑皇室的名誉,去逼问一下他收了丁家多少银子即可。”
边上的男人听此一愣,随后点头道:“就这小事,那倒是好说的。”
之所以那么我们是害怕这个小阎王直接用自己的侍卫去杀人,那可是万万借不得的。
但只是将人送去衙门的话,小事一桩完全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的颠覆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果这个说书先生真的被送去衙门,万一真的把自己给招出来,那可怎么办?
不!应该不会的……
老爷那可是丁将军亮,这些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丁铃铃死死地拽着丁夫人的衣袖,眼中带着疯狂说话却条理分明。
“娘他这么帮着求我说是不是特别喜欢她?我不管今日他必定要还我一个清白,不然我便死给他们看!”
这话让丁夫人的心跟着紧紧一抽,疼的都快站不稳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也是跟着赢了,没想到丁玲玲竟然会用这样的话作为威胁,但是她毕竟是个病人,爱了南阳王这么多年有人疯癫的症状,如此行为好像也是正常。
丁夫人脸色难看的看向秦德坤:“小王爷,我家玲玲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她了?我求求你还给她一个清白好吗?”
“哈哈哈……”秦德坤嘲讽地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丁大小姐还有什么清白存在。”
丁铃铃身形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死死咬着嘴唇。
想不通,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情况了,还有人愿意帮着秋无双,他死死的抱着脑袋,最终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那声音是叫得那般的嘶嘶声力竭,好像十分的痛苦。
“啊~~~”
丁夫人的心更加的疼了,紧紧的将他涌入怀中,他的双眸赤红,看向边上的人:“快…快…快去找将军,没有看到大小姐已经被人欺负成这样吗?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
跟着的丫鬟也回过神来了,匆忙地跑开了,可那丫鬟刚刚离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听说这里有人得了疯癫症,不知可否让我看一下,或许我能治。”
丁夫人听到这声音,抬眸看去入眼便看到江郎中那张熟悉的容颜。
站在江郎中,身边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看起来有几分稻谷先锋的模样,此时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淡定的说着。
没有人看到,当听到这话时丁铃铃,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惊慌失措,她的一只手害怕的紧紧拽着丁夫人,悄悄的往后挪了挪。
不能看大夫,绝对不能看!
“快让他走开,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快滚,离我远一点,我不要!娘救救我。”
原本还带着希望的丁夫人,在听到自家女儿这话之后眸子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玲玲为何不肯带大夫,就算给配的药也只是偶尔才长那么一点点,所以这么多年来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那名老者根本就不听丁铃铃的,直接拿出一根银针刺入了她的身体?
此时的丁铃铃立刻浑身一僵,就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动不得。
她惊慌又无措的瞪着眼睛,泪水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丁夫人慌忙的看向丁铃铃,脸色苍白:“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拿着银针的江郎中微微一笑:“我给在座的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男士神医谷的大夫驰援,最擅长的就是各种疑难杂症,你今日算是运气好碰到了他,或许你女儿的病她真的可以治疗。”
“哦,忘了补充一点,那就是他算是我半个师傅了,只点了我太多的地方。”
江郎中的半个师傅?
丁夫人愣住了,这江郎中的医术都这般高明了,显然这个叫做驰援的大夫医术更加高超。
顿时欣喜万分,丝毫没有看见自家女儿慌张恐惧的眼神。
那名叫做职员的大夫,蹲下身子翻了翻那丁玉儿的眼皮,又替他把了把脉,神情严肃的道。
“你可得好好跟着学,这癫狂之症之前没有教过你是一直没机会,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可得好好的记。”
“好的。”江郎中,在一旁虚心的学习。
旁边的那些人也是跟着紧张的盯着他们两,过了一会儿,那叫做职员的大夫松开了丁玲玲的脉搏,笑着转头。
“首先这癫狂之症发作,必定是眼中布满红血丝,脉搏凌乱无比,口齿不清晰,我之前和你说的这么多,也是要让你分辨真假癫狂之症!”
“而像面前这一个眼中是疯狂的,却没有任何血丝,心跳特别快,头脑清醒,但是又做出癫狂一样的事情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在装病!”
这是在装病?
这话让整个院子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原本想要捡起茶碗砸人的秦德坤,拿着那茶碗也愣住了。
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丁夫人错愕的转头看向丁铃铃,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双眸。
不过在丹嫩片刻之后回神转头看向驰援大夫:“你们就是在血口喷人我女儿怎么可能是装的呢?是秋无双一定是她买通的,你们对不对?”
是的,肯定是秋无双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南阳王府,才故意让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
职员缓缓站起身子,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丁夫人此言,是说我们神医谷的人在说谎?”
神医谷。
这个势力是大巨头,就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
那是可以撼动一个国家的存在,世人无人不知神医谷的规矩,极其严格,如若这老头当真是神医谷的人,也不敢为了一个外人不顾神医谷的名声。
所以这丁铃铃这么多年竟然一直在装病,博得别人的同情。
这样的结果就像是一道惊雷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原本还同情万分的人,此时目光逐渐变得讽刺厌恶。
若是连病都是装的,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说书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丁夫人的肩膀不断的松动,脸色惨白,转头看向丁铃铃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玲玲你告诉他们你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丁铃铃张了张嘴,他的喉咙里面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眉目之间尽是无措与惊慌。
摸着胡子的驰援,冷笑一声后弯下身将她体内银针抽了回来。
原本还不能动弹不能开口的丁玲玲可以说话了:“你这些人都在污蔑我,我不是装逼,我是真的病了,你快帮我杀了他们,都在欺负我,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可以承认呢?绝对不能承认他浑身颤抖的厉害,眼底的惊慌是那般的明显。
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装逼,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驰援冷笑道:“老夫倒是很想看看,谁敢动我们神医谷的人!”
听到这话的丁夫人,心下一慌连忙伸手捂住丁铃铃的嘴,感受他浑身都快抖成筛糠了,脸也难看得不行。
神医谷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存在,不要说神医谷那掌控无数的医者,若是得罪了这些人,只要神医谷一声令下,便无人再给他们看病。
就算不是神医谷的医者,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神医谷等于掌控了整个天下的医者。
秦德坤担任之后,突然间爽快的大笑出声:“原来丁铃铃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病啊?”
“啧啧啧,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靠着这个病,你硬是要将秋无双逼走,你总觉得自己病了,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你是吗?”
“可是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我告诉你,谁若是敢动秋无双南阳王妃的位置,我一定第一个弄死谁,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一句话秦德坤说的的嚣张又霸道,就如同一道惊雷,让众人回了神,顿时让院子里哗然了。
“天呐,之前的那说书先生说的,这丁小姐是真的病,说的那么痴情?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其实啊,我觉得这丁小姐确实有些偏激了,仔细想想还是挺可怕的,竟然连装病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对,对,对大家可得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免得到时惹祸上身死给我们看,可就麻烦了,别出来放松一下,还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