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炉中的风灵玉,把之前用它绞碎的辅材按顺序加入。
最内层的清源符生效,一层透明的能量出现在炉内,隔开第二层符。
辅材加入,第二层的风火符发动,火焰直接在炉中燃烧起来,但有清源符阻挡,只能一点点融化辅材。
辅材一个接一个的投入,炉内的符篆一张接一张的生效,直至所有辅材全部融化。
顾晔璟在炉外伸手画圈,炉内的辅材液跟着转动,慢慢融合起来。
第三层天火符启动,风火符根本烧不动风灵玉,只能靠天火符来融化风灵玉。
光是融化风灵玉,顾晔璟就用了两天的时间,最难的是要让能量团一样的风眼,融入玉石之中。
两团液体缓缓靠近,发出噼啪的声响。
盯着丹炉,顾晔璟把第四层的金甲符启动,一层金光亮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轰!飞舟都被震的晃了一下,不过丹炉内的金甲符还是撑下来了。
金光慢慢淡去,金甲符挡住这次爆炸后就化为灰烬消失了。
本来这巽涛是无法塑型的,不过顾晔璟灵魂强大,闭上眼用精神力塑型。
第五层的归源符和第六层的雷击符一同启动,雷击穿过归源符化为普通雷电,然后被清源符化为凝聚的雷液。
顾晔璟操纵着巽涛把雷液融入,然后塑型成圆盘状的东西,专门预留几个凹槽。
雷液融入,然后塑型,一切都很平稳。
更强的爆炸来袭,清源符和归源符直接被摧毁,顾晔璟猛的睁开眼睛,右手虚点几下。
最外层的玉甲符亮起,带着强大的法力压向巽涛盘。
巽涛盘内的灵力波动几下,突然凝聚起来,朝着玉甲符阵的薄弱之处冲去。
顾晔璟一时没反应过来,玉甲符阵被冲碎,巽涛盘催动风雷,一道雷朝他劈过来。
斩魄刀凭空出现,一刀劈散雷电,然后化为一条白绳,把巽涛盘压制在地上。
顾晔璟反应过来,把斩魄刀取回,左手掐着几张符,输入法力,数十道天雷直劈巽涛盘。
眯着眼看向雷电之中的巽涛盘,顾晔璟知道它已经有了自我意识。
它虽然是自己炼制,却不服从自己的命令,甚至想要攻击自己,它必须得到惩罚。
见它依旧在抵抗自己的天雷符,顾晔璟把斩魄刀收回精神海,两边的地上出现一大堆天雷符。
一张符一毫米厚,二十二厘米长,七厘米宽,顾晔璟脚边堆了半米多高。
足足一千多张天雷符,顾晔璟哪怕毁了这个法宝,也不会让一个会反抗自己的物件存在。
双手一拍,天雷符在巽涛盘外围了一圈又一圈。
法力有些枯竭,不过这符纸可以用神秘体系的其他力量催动,一股魔力输入,激活了天雷符。
天雷轰击之声不断,地上的凡人皆是抬头寻找,武者们反而是能躲就躲,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仙人打架。
继承了顾晔璟散播出去功法的半仙们也是一阵心悸,纷纷使用手段探查情况。
这些人就看到一个男修士,站在一个柳叶飞舟之上,身后跟着两个女子,一人美艳绝伦,另一人仿佛天仙下凡。
看向雷声之处,里面只有一个玉盘悬在空中,硬抗着天雷,不住的颤抖着,玉盘之中好似有意识一般。
还没等他们再行探查,就发现那个男性修士看向自己,所有修士皆被顾晔璟用目击之术打走。
这东西让他们看见就好,要是让他们看清楚了反而不好。
顾晔璟思索之后如何布局的时候,巽涛玉盘传来求饶的波动,愿意认他为主。
已经激活的天雷符依旧轰在巽涛玉盘的身上,其余还没激活的天雷符飘在空中。
巽涛玉盘是一点都不敢动,只能微颤着飘在空中,等着顾晔璟走过来,拿起自己。
随手拿起玉盘,它也就一开始那道雷击能打住自己,而且自己顶多是轻伤。
玉盘传来认主之意,顾晔璟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玩意没什么潜力,这中品法器已经是顶天了。
就算不认主,他照样可以使用,他也不差那点消耗,没必要拿个废物东西。
除了不能把它收入体内,其它没什么区别,那就当普通法器用就好了。
随手一抛,巽涛玉盘放大后浮在顾晔璟脑后缓缓转动,盘身上一共九个凹槽,中间一个周围八个。
取出一块灵石安在巽涛玉盘中间的凹槽上,一阵清风吹出,把飞舟的速度加快,回到宁安城。
深山之中,一座高大华丽的牌楼立在地上,牌匾上写着月影二字。
牌楼之后是一片空地,地上铺着一块块巨大的青石板。
一条路直至山腰,山腰被清理出五千多平米用作居住和外门弟子习武。
再往上就剩下几根树藤,和山石之中的一些孔洞,石壁近乎直上直下,这就是上内门的最低要求。
月影宗内门大殿,李若萧倚在座上,她也探查了顾晔璟,自然也是被攻击的对象。
她受的伤比其他人轻多了,顾晔璟发现是她之后,就收了大半,没有全力攻击。
听着一名徒弟的汇报,李若萧就知道自己师父还是收了手,不然自己就和那些人一样了。
“此事你们不必追查,内门弟子遇到这些人也都避让。此人我认识。”李若萧对一旁的弟子说。
她的亲传弟子曲豫恭敬的应下,等她吩咐完所有事情后退出去。
召来一个内门弟子,让他们把师尊的安排吩咐下去,曲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去的路上,曲豫就在想,自己师父究竟看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个天下第一宗的弟子避让对方。
李若萧独自一人坐在房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声说:“唉,师父,你为何不来见我啊。”
月影宗从弱变强,从十几个外门弟子到现在数百内门,不到十年的时间,到底有多难,只有李若萧自己知道。
顾晔璟这次回来没有来看自己,李若萧多少有些不满,但是比起对他的不满,更多是一种自己是否有错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