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随着诸圣传唱,李少白的影象,传遍了天下。
远在万里之遥的镇国侯府。
长公主正准备睡下休息,突然看到天边异变。
紧随而来的,乃是诸圣传唱。
“好久都没有流传千古诗篇问世,诸圣传唱了,这又是哪个大儒的巨作?”
“东风夜放花千树……”
长公主缓缓点了点头称赞:
“这词,妙不可言啊!
只可惜,我家老李,一介武夫。
指望他能做首诗,怕是要太阳从西边升起。”
说着,长公主不由将自己给逗乐了。
“咦?
这人咋这么像我家宝贝儿子?”
长公主摇了摇脑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家少白几斤几两,我这个做娘亲的还不知道吗?
唉,可能是太思念了。”
长公主神情落寞,无比思念:
“不知少白在外,可否饿了,可否吃饱,可否受苦?
听说已在回程路上,等这次回来,定要他给老李家传承接代。
等生一堆孙子、孙女后,才能放他出去浪。
要不然,本宫孤夜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
王府。
王珺瑶单手拖着下巴,无聊的荡着秋千,思绪万千。
侍女小玉,在旁边一手轻轻推动着绳索,另一只手不忘抓着点心,往嘴中塞:
“小姐,您日思夜想着姑爷,整个人都清瘦了。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儒学宫举行诗歌会大赛。
您那个时候,可关注了。
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名扬天下的巨作。”
王珺瑶恼怒的看了一眼小玉:
“哪儿想他了?人家只不过是在担心,害怕他受伤。
再说诗词歌赋有什么好的?
无非就是一些无病呻吟,反反复复,也就那些自卖自夸腐儒罢了。
我就觉得少白哥哥作的那首《蛤蟆诗》好听,通俗简单易懂!”
回想起种种,王珺瑶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幸福之色。
小玉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情人眼里出西施,热恋中的女孩,智商为零,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往最为不耻的打油诗,到如今通俗易懂?
真真是好大的双标啊!
王珺瑶白了小玉一眼:“老太君都跟我商量好了,等少白哥哥回来,就给我们成亲。
到时候再生几个宝宝,嘻嘻……
嗯,最好一男一女。
男的叫李……”
小玉突然感觉平日里,她最喜欢的点心也不香了。
肚子鼓鼓的,被自家小姐给喂饱了。
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突然抬头一瞥,脸上露出惊讶:
“小姐,快看,那是不是姑爷!”
王珺瑶眉目抬起,立刻认出天空中的虚影。
“诸圣传唱?
这……作首打油诗,还能引起儒学先圣共鸣了吗?”
“东风夜放花千树……”
……
连李少白最亲近之人,都不敢相信。
何况是如枊这风尘女子。
此时,她满脑袋问号,连她的任务都给忘了。
突然,脚下楼船,如箭一般射出,拔开波涛,划破河面。
如枊此时,才如梦初醒。
在众人注视下,飞花楼船,直接超越众多船只,遥遥领先。
连张、曾、欧阳三大世族,都被抛之身后。
曾任一脸毒辣表情露出,青筋冒出,为李少白抢他风头感到愤怒。
“他,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一首传世之作,他定是抄袭!”
张文咧嘴一笑:“曾公子,谁又会这般大方,将一首注定会名扬天下,‘千载难逢’的诗词,让给他人?”
曾任怒极:“你……”
张文看到曾任吃瘪,顺带着看李少白的目光,都顺眼了不少。
一诗名动天下,无人知晓。
从今往后,无人再敢称其为纨绔子弟。
最多,也是风流公子!
河面、两岸,本还在嘲讽李少白之人,全都傻了眼。
原来,自己才是那傻子!
仅凭一首诗,吊打全天下。
李少白之名,注定要名流千史。
如果这还叫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他们这些世族公子,又称作什么?
只因一首诗下,众人对李少白的态度,瞬间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们与李少白无怨无仇,李少白能作出如此传世之作,想必文采出众。
李少白以往的暴虐嚣张,只不过是走错了歪路。
大家这般想着,不由的频频看向李少白。
特别是许多家族待嫁才女,更是对李少白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如此多才又多金,且权势滔天的小侯爷,这种钻石王者级女婿,上哪里找?
许多人,不由羡慕的看向张家。
原先大家还在暗地里笑话张家老祖。
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将自家圣女嫁给李少白,是何其瞎了眼?
现在才发现,原来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
飞花楼船,占据第一。
花海楼此时,更是夺得头魁!
反而如枊僵在了当场。
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这才醒悟,自己的任务,竟然没有做。
不知何时,老鸨花娘,从船内走了出来。
满脸涂满胭脂花粉,那熏人的气味,令李少白皱了皱眉头。
“恭喜小侯爷,侯喜小侯爷,拔得头魁!”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少白也懒得为难花娘。
名不名声的,李少白不在乎。
再说一个诗歌会上的头魁,有何喜之有?
诗歌会,不过老百姓自娱自乐罢了。
儒学中的精英,像那些圣子、圣女并没有参加,胜了曾任这些纨绔,并没有太高的成就。
最多,让他的名声在民间好听一些罢了。
花娘见李少白没有理会她,并没有心生恼怒,反而喜笑颜开。
“小侯爷您助我花海楼拔得头魁,我花海楼信守诺言。
今晚,就安排小侯爷您与如枊姑娘,共度春宵!”
旁边的如枊一脸娇羞,看了李少白一眼,缓缓退去。
这时,许多儒学世族,携女带眷,想要登船拜访李少白。
但都被李少白以困了为由,随手打发了事。
对于这些投机取巧之辈,李少白心中再清楚不过。
想要借机抱上镇国侯府的大腿,哪这般容易?
下方的世族众人不由感到扫兴,但想想李少白的身份,众人也只能败兴退去。
百姓们见没得热闹瞧了,也只好草草收场。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等到众人全部退下,甲板上只余下李少白、苏锐兄妹二人。
这时,苏锐才一身冷汗,惊醒了过来。
“小侯爷,刚才我这是怎么了?”
苏清讥笑,好气没气说道:“怎么了?
眼珠子都掉人家胸膛里了!”
李少白拍了拍苏锐的肩膀。
“这个如枊姑娘不简单,媚骨天成,苏兄受其迷惑,也属正常。”
苏清:“那你怎么没事?”
李少白:“……”
我能说我也差点着了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