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杯接一杯,肚子如同无底洞一般,也不见鼓起。
引得楼船上伺候的侍女们,投来异样的眼神。
这两人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吧!
看这架势,分明是饿死鬼投胎!
这时,一阵香气从船舱内飘来。
李少白使劲一闻,感觉香气绕鼻,蕴透心房。
苏锐不由停下手中食物,将目光投向船舱方向。
只见一个头戴面纱,却依旧难挡其容貌的人世尤物,扭动着腰肢,迈动步伐,缓缓而来。
洁白的玉足,踩在船板上,如同踏在心尖一般。
众人不由感到心头一阵燥热,口干舌燥!
“嘀嗒!”
苏锐的口水,滴落在船板上,清晰可闻。
苏清责备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这也太丢脸了吧!
小手拧在苏锐腰间,360度扭动,方才让苏锐清醒过来。
苏清又是看向李少白。
只见李少白虽是满脸欣赏,但却胜在目光清澈,毫无邪念。
与苏锐一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了。
当然,苏清不知道,如果李少白不是身负帝龙诀,只怕比起苏锐更加不堪,丑样百出。
从看到那女人第一眼,李少白体内帝龙诀自行运转起来。
圣皇的功法,何其霸道。
特别是后宫佳丽三千,岂能被一个女人迷住!
李少白举杯,试探问道:“如枊姑娘?”
那艳丽女子点了点头:“妾身如枊,见过小侯爷、苏公子、苏小姐。”
李少白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传闻果然不错,如枊姑娘,乃是人间绝色!”
如枊展颜一笑,缓缓走到李少白身边,半蹬着身子。
顿时,两颗雪白的半球,映入李少白眼眶。
李少白尴尬的避开,非礼勿视!
如枊更是发出一阵清铃般的笑声:“小侯爷过奖了。
那都是外人传闻罢了。
妾身能迷得了天下人,却入不了小侯爷您的眼,不是吗?”
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少白重新倒满酒水。
旁边的苏清,一脸敌视。
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如枊的容貌,确实在她之上。
但自己哥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丑样百出。
这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
只会些勾人的手段,令人作呕!
如柳将众人的眼神,皆看在眼中。
苏清的敌意,她再清楚不过。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两个同样优秀的人存在,自然会引起弱势一方的敌意。
如柳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苏锐那迷离的眼神,自然再正常不过了。
倒是李少白的眼神,让她感到很是意外。
外人不是说他是个纨绔吗?
好色且又暴虐!
但现在这情况,传闻根本就不属实。
这清澈的目光,她好久都没有在男人脸上感受到了。
如果不是阵营不同,她根本不想与李少白为敌。
“妾身敬二位公子一杯!”
说着,仰起晶莹剔透的雪颈,举杯一饮。
一滴酒水,顺着她的裙领,滑入双峰,没入不见,唯有那浅浅的痕迹,更引人想入非非。
苏锐狂咽口水,整个人都快爆炸。
苏清芊手,狂拧他的腰间肉。
自家老哥,也太丢脸了!
李少白只是轻轻呡了一口:“不知如枊姑娘,所为何来?”
苏锐在旁边狂点头:“快快道来,有什么要求,本将、本公子皆满足于你!
金银财宝,奇珍异兽。
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都为你摘下来。”
如枊捂嘴一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妾身既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
妾身身为花海楼的头牌,身不如已。
现在我的姐妹们所乘坐的楼船,都看不到影子。
哪怕是楼中那些普通的姑娘,如今都超过了飞花楼船。”
说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双行清泪,划过脸颊,显得楚楚可怜。
瞬间,苏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一阵手忙脚乱,想给如枊擦拭泪痕,却又怕唐突了佳人。
“如枊姑娘,你莫哭。
不就区区作诗嘛!
我家小侯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少白白了苏锐一眼:“不是我不做,实在是本侯做首打油诗还行。
要不,我再念首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
如枊吓得连连摆手,花容失色。
要是李少白再念出这般一首诗来,怕不是要被人给掀翻了不可。
苏清吃了一肚子气,见此不由一乐,顺带着看李少白的目光,都好了不少。
竟然亲自给李少白倒酒起来。
如枊身在烟枊之地,对付男人的手段非凡。
一脸的可惜之色:“竟然如此,那只能怪如枊命不好。
今年的花魁,就与如枊无缘了。”
苏锐果然上当,开口问道:
“花不花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如枊姑娘你愿意,本公子愿花十万真金,为你赎身。”
如枊对李少白手段使尽,见李少白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将目标放在了苏锐身上。
“谢谢苏公子好意,如枊本是红尘中一缕灰尘,命薄红颜。
从小失去双亲,是在花海楼争香夺艳的环境中长大。
自小,花魁就是如枊的梦想。
花魁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不是那般重要。
但对于如枊来说,却是今后生活的保障。
至少如枊年过半百,残花败枊之后。
如枊还能凭此身份,讨一份生活。”
苏锐听后,不由双目通红。
抱着李少白的大腿,说道:
“小侯爷,您就帮帮如枊姑娘吧!
如枊姑娘,身世也太可怜了!
呜呜……”
李少白意味深长的看了如枊一眼。
这姑娘三番两次,想要自己出手作诗作词,到底所为哪般?
从踏入书海城开始,李少白就感到自己一步步陷入对方布下的陷阱之中。
先是酒楼客满,后是猜谜语。
自己每走一步,好像被敌人牵着鼻子在走。
一步一步,落入敌人圈套。
这个如枊姑娘,看着弱不经风。
骨子里却是精明的很!
也罢,抄一首也是抄,抄两首也是抄。
我倒想要看看,这如枊姑娘,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李少白心中拿定了主意,脸上并也没有表现出来。
重重叹息一声:“既然姑娘如此身世,那本侯也就盛情难却!”
只见李少白一挥手,大声说道:“笔墨伺候!”
如枊脸上一喜,连忙叫来侍女,搬来纸墨。
她更是亲自站在李少白身边,撸起衣袖,露出洁白的纤手,磨起墨来。
红袖添香,美人在侧。
李少白将毛笔拾起,轻轻蘸墨。
笔走龙蛇,奋笔疾书!
一首七言诗句,就印入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