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天火急火燎,跑到了承德殿中。
儒学宫众多大儒见此,不由感到一愣。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间,李乐天就弄成这幅狼狈模样?
其中几人不忘拿李乐天打趣。
“李宫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你不是抢功劳去了吗?怎么成要饭的了?”
李乐天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与众人勾心斗角,直接叩头叫道:
“老师,还请快快出手,救救我棋宫镇宫之宝吧!”
李乐天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而且连他的天地棋盘都被未知敌人抢走。
说着说着,悲从心来,痛哭流涕,显得很是可怜。
众人见此不由一愣,见李乐天这幅模样,不似有假。
那事情的严重性,就远超他们的想象了。
此事事关儒学宫的颜面,众人不得不重视。
如今的儒学宫缺了琴宫一脉,如同断一臂。
如果再失去镇宫之宝的棋宫,那将与琴宫何异?
将来整个儒学宫,还有何脸面立足于大周皇朝。
顿时,众儒义愤填膺,是何人如此大胆?
不但将水龙长老捉拿炖肉,将谢离君揉成椅子,现如今连棋宫宫主的镇宫之宝都给抢走了?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儒学宫自然也不会例外。
表面上,儒学宫分为四脉,大家一团和气。
但在背后,却是暗流涌进,众人拉帮结派。
整个儒学宫,天下众儒生,都以三族为尊,被张、曾、欧阳三大家族统治。
而棋宫与琴宫,就是曾家派系。
此时李乐天哭诉,自然是向曾家鸿儒求救。
这时,曾家鸿儒曾鸣圣,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他双眼放出一道光芒,直透天地之间,朝金峰县方向射去。
下方众儒见此,纷纷激动不已。
纷纷瞪大双目,生怕错过一分!
这就是大儒的手段,“方寸指尺”神通。
一目透天地,杀人于无形。
对于众儒来说,此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如果他们能够从中领悟一二,对自身的修为境界实力,将会大大提升。
下方跪着的李乐天,本是惨白的脸色,此时,也恢复了一点肉色。
有鸿儒出手,还不手拿把掐,手到擒来?
正当李乐天松口气之时,端坐上方的鸿儒曾鸣圣,脸上突然绽出一丝疑惑。
嘴中轻轻发出一声:“??”
曾鸣圣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下方众人听到了。
这是怎么了?
自家鸿儒怎么会一脸疑惑,难道遇上什么事了?
众人一脸问号,感到不明所以。
难道敌方的实力高超,连鸿儒出手,都不能将这颜面找回来?
那敌人的实力……众人不敢再往下想象了。
鸿儒,那可是能与大帝级高手并肩的存在。
整个大周皇朝,此等人物,屈指可数。
寻常之人终其一生,难得一遇。
能让鸿儒感到棘手的,也就同等存在了。
顿时,下方乱成了一团,议论纷纷。
良久,鸿儒曾鸣圣这道慑人心魂的青光,缓缓收了回来,双眼恢复正常。
他见下方乱成了一团,不由恼怒: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众人纷纷闭口,不敢再言。
顿时,整个大殿陷入了安静之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李乐天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道:“老师,可寻回棋盘?”
曾鸣圣白了他一眼:
“敌人手段不错,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但想来已弱不了我多少。
除非老朽本尊亲自前往,要不然光凭方寸指尺这道神通,还不是对方的对手!”
李乐天大惊:“这……”
曾鸣圣摆了摆手:
“圣器,没有那般脆弱不堪,一时半会,还毁灭不了。
对方不是将金峰县令给揉成了板凳?
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又何需你等着急?
等朝廷先出手,老朽也能知道敌人的实力如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到时候,就是对方付出代价之时。
儒学宫,不是这般好侮辱的!”
……
西南总督府,总督苏庆,身材高大,浑身肌肉。
作为西南总督,统领十万精锐。
整个西南,所有宗门势力,皆在他的管制之下。
哪怕是儒学宫,在某些方面,也受他牵制。
此时,他正与一群妻妾、儿女们赏花吟诗。
看着下方翩翩起舞的妻妾们,苏庆忍不住痛饮了几杯。
苏庆作为大老粗,平日里都是舞刀弄剑,对这些诗词,自然是看不上的。
但今日,这场宴会,是他特意为爱女准备的。
苏庆作为西南真正霸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圣皇旨令,他终其一生,都不得离开西南半步。
人啊,有时候就是贱。
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之时,就想着花样折腾自己。
苏庆虽妻妾成群,但他一生至爱,唯有与他生死与共的结发之妻。
只可惜十多年前,发妻战死在了某次战役之中。
从此两人生死相隔,苏庆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
发妻唯一给他留下了女儿苏清,也算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念头。
往日里,苏庆将其视为掌上明珠,生怕伤着碰着,万事皆依着她。
但女儿渐渐长大,与他这个做爹爹的,关系却越来越远。
苏庆暗中派人调查,原来女儿爱上了一个穷书生。
作为武官一脉,苏庆自然看不上这群臭穷酸。
这也是圣皇知道苏庆的为人,不会与儒学宫同流合污,才会将他派往西南,镇守一方。
实则却是派他监视着儒学宫一举一动,毕竟文官花花肠子太多,万一某天造反怎么办?
现在女儿竟然爱上了一个臭穷酸,这还得了?
万一被圣皇知道,被某些对头从中挑拨,那将是一场灾难。
苏庆自然不愿意看到此事的发生。
硬是将苏清关着,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整个总督府人心不安,一幅寻死模样,吓得苏庆也只好作罢。
苏庆虽有心将那书生给杀了,一了百了。
但却又怕伤了女儿的心,寻死觅活。
于是,苏庆就想着让圣皇给他调换个环境,或是给女儿说门亲事。
远离西南,远离儒学宫。
等时间一久,女儿就会将那臭穷酸给忘了。
苏庆曾多次上书给圣皇,但多为石沉大海。
整个大周皇朝各地总督,怎么可能随意调换,圣皇自然不会答应。
至于另一个办法,说门亲事。
苏清早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怎么可能答应?
要么嫌人门不当户不对,要么就嫌人家长得太丑。
苏庆虽在西南只手遮天,但却拿这个女儿没有一丝办法。
但就在今日,他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后,苏庆大喜。
也许,他的机会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