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府尹谢离君,作为吏部尚书张越一手提拔的下属,谢离君自然以张越唯首是瞻。
此刻,谢离君正喝着小酒,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突然,门被重重的推开。
吓得谢离君一激灵,手中酒水洒落了一地。
见到是衙役,怒火中烧,只想抽刀劈了他。
衙役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大人,不好了。”
谢离君瞥了衙内一眼:“天还没塌下来!”
“塌下来了,张扬公子、王楷公子,京师所有的权贵,都在天心楼打起来了。”
“哦,这不很正常吗?这些纨绔子弟,三天不打,上房掀瓦,不给本府惹点祸事,本府耳朵都不太自在。”
谢离君一点都不着急。
众纨绔子弟又不是没干过仗,下手都有分寸。
只要不死,伤残就由他们去吧。
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大家都是权贵子弟,后台都比他硬,他区区一个三品府尹,可承受不住这群公子哥的怒火。
他只不过是个出来洗地的,管不了这么宽。
京师城内,大大小小官员无数,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就算不是官员,你也无法保证,说不定人家背后与那些朝廷上的大佬们沾亲带故,谁也说不准。
“这有什么?让他们打!”
谢离君白了衙役一眼,很是淡定。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扰人清梦,我要不再睡会?
“大人,是张扬公子、王楷公子,加上京师所有的权贵,与一个陌生少年打起来了。”
谢离君听后,更加的放心了:
“那这更不用担心了,京师城内谁还敢惹这一帮权贵?
区区一个外来纨绔,在这京师这三亩四分地,他还翻不了天。
让权贵们出口恶气,此事就得了结。
待会你们出去做个样子,洗一下地,按照以前流程走一趟。”
谢离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无比惬意,重新端坐好,端起前面的茶杯,就往嘴巴里送。
“大,大人,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
“是张扬公子、王楷公子他们一起,全被人给干趴下了!
再不前去,只能收尸了!”
“噗!”谢离君直接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什么?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我的个老天爷啊,伤了这些个小祖宗,我该如何,向大人们交差。
那你们还愣着在这干什么?
众公子们一旦有任何闪失,就拿你们全家的狗头抵命都不够啊!”
衙役:“……”
一脸忧郁看着谢离君,不着急的是您,着急的也是您。
我们这群当下手的,也太难了。
……
镇国侯府,老太君与长公主促膝长谈。
“明日,我家少白终于要长大成人了。”
“是呀,珺瑶这孩子本宫听说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京师城有名的才女,而且样貌绝世,配得上我家少白。”长公主细品着香茶,举止优雅。
“更重要的是,温柔贤惠,不会欺负我家少白。”
老太君想象着当日情景,整个人都乐呵呵的。
婆媳俩正聊着家常,商量着李少白今后的人生大事。
管家急匆匆,气喘吁吁跑过来。
“老太君、长公主,不好了。”
长公主眉目一皱:“什么事?慢慢道来。”
“小侯爷被人围在天心楼了。”
刚还有说有笑的婆媳二人,立刻脸色大变。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围堵我儿,反了天不成?”
长公主与老太君对李少白前段时期差点被人害死,还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现在李少白被人堵在天心楼,跟说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是京师城那些权贵子弟,与小侯爷起了冲突。”
老太君整个人颤颤魏魏,差点站立不稳,还是小月眼快手快,扶住了老太君。
老太君以乱了分寸,心乱如麻。
下方的家奴们更是没了主意,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还是长公主震惊之后,冷静下来,直接从怀中摸出令牌。
吩咐道:“拿着我手令,去皇宫找侯远点齐人马,告诉他,但凡我儿损失一根毫毛,铲除天心楼,一切权贵子弟,一个不留,无论何身份!”
管家不由呆滞,这是要血流成河啊!
“去皇宫?找御林军大首领侯远?”
长公主脸若寒冰,空气中立刻冷了下来:“怎么?不可吗?”
管家吓得缩了缩脑袋,都叫御林军了,这事怕是没法善了了。
不过身为下人的,哪管主家的事,主家叫自己干啥就干啥,何况头痛的又不是自己。
不由的为那些个纨绔子弟默哀三秒钟,平日里横行霸道,可惜,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敢惹小侯爷,也算是你们倒了八辈子霉了。
老太君也回过神来,忙叫来下人:“去镇国营,告诉李龙、李虎,他们的侄儿,被人欺负了!”
兵分两路,数道指令,从镇国侯府发出。
轰隆的马蹄声,夺人心魂。
路过的百姓,纷纷侧目。
上一次镇国侯府这么大仗阵,还是兵围儒学宫。
这次声势更加浩大,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镇国侯府想造反?
百姓们猜测,低头交耳。
长公主可不管百姓们的看法,正点齐侯府下人,准备先行天心楼,去支援李少白。
口中还嘀咕:“我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啊!
眼见大喜之日就在眼前,怎么就放少白出府了呢!”
老太君拍了拍长公主肩膀,安慰道:“公主啊,此事怪不得你。
放心好了,少白身穿金丝软甲,又有百里惊鸿这尊大内高手,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走,我倒想看看,是谁这般不长眼,竟然敢围我儿!”
……
与此同时,各权贵子弟,也纷纷向家族求援。
家中众人一听,这还得了,在京师这四亩三分地上,自家儿子还被人欺负了,这还得了?
立刻纷纷点齐人马,兵指天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