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十步摇
别人服用嗜血丹未必能得到短暂天师境修为,但是尹天配合他那功法,绝对能行,这是范志洪选择尹天的原因之一。
再说了,嗜血丹虽然珍贵,但谁又说他身上只有一枚嗜血丹呢,没人知道范志洪炼丹炉内藏了多少奇珍妙药。
幸宜人没想到今日变数这番大,范志洪连嗜血丹这种丹药都藏有,但是回头一想后,便是选择了收手,他打算再观上一回合,如果陈浩这回合战死了,那么他也犯不上冒着和炼药宗反目成仇的地步抢人,陈浩的底牌不过如此。
但倘若陈浩活着,他必不顾一切抢人。
如果说你陈浩能杀五品地将境的童泰是运气使然,但若是能杀了服用丹药而拥有短暂天师境力量的尹天,那绝对就是拥有逆天技法或者底牌,这才是值得他幸宜人出手的原因。
见幸宜人并未有任何动作,范志洪呵呵两声,朝着另一旁的赤盖宗宗主孙天元吩咐道:“为避生变,你也一起上。”
“当然,我也不会少了你那份嗜血丹。”
听到这里,原本畏畏缩缩的孙天元瞪大了眼睛瞬间昂起了头,嗜血丹三个字,同样让他感到兴趣。
“丹王……你说的是真的?”
孙天元不同于尹天,他虽然贪婪嗜血丹,但其实自身并不像他那样看重,而且嗜血丹极其看重自身所学技法,如果配合不好,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激发精血燃烧的东西,所以再听到范志洪说完后,孙天元并未失去理智。
与尹天不同,他孙天元是真的把丹王当成了大树倚靠,他想让炼药宗成为赤盖宗的后台,所以才不得不低声下气。
尹天的马屁另有所图,此番为击杀陈浩,范志洪竟然舍得交出嗜血丹这种东西,可见他对陈浩是势在必得了。
“当然,你们两个一人一颗,一起上,取下那孽障的项上人头,将来青云宗与赤盖宗,皆是我炼药宗的座上宾客。”范志洪眼神凌冽,为了啥陈浩,他可以说放低了很多身段。
而且他被陈浩几次刁难,不仅杀了长老,还当众打了他的脸,让其颜面无存,怒不可遏,甚至更可恨的是,这些废物手下,至今还未让他找回台面。
他非常明白尹天和孙天元内心的小九九,如果说掏出嗜血丹是为了让尹天出手,那么成为座上宾就是给孙天元的一株橄榄枝,他完全不担心这两人不替他出手。
果不其然的是,孙天元嘴角上扬,面露喜色,能得到炼药宗的支持,他的宗门势力肯定能超越青云宗,到那时候,尹天再也压不到他头上。
眼神暗中剐了尹天那边,见他垂涎若渴的目光,他咬咬牙,最后还是接受了丹王的提议。
“不管丹王是不是认真的,我与此子早已不共戴天,今日,在下献丑了!”
孙天元话音刚落,他嗖的一声腾起,只见一道黑影从丹王身边掠过,眼看着丹王手中的嗜血丹消失,下一刻,孙天元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陈浩身后,那速度可以简直飞快。
孙天元作为一宗之主,实力五品地将,也算得上久经沙场。他不知陈浩的底牌,唯有想要以奇招致胜,避免生变。
而且孙天元以速度见长,自打他修炼开始,便以这一招出其不意暗杀了不少比他天赋高的对手,甚至越阶杀敌无数,许多好手死在他手中时眼里全都带着不可思议和不甘心。
今日速战速决,而且对手还是个五品玄使境,孙天元很难想象自己无法杀掉面前这个人。
但他不敢托大,一招便用尽了全力,甚至连防御的后路都断了,全身心投入到击杀陈浩的方向上。
陈浩也是何德何能,他可没想过孙天元这么看得起自己,而且他目前所施展的速度确实吓了陈浩一跳。
万幸的是孙天元还是小瞧了陈浩,他这一招看似速度奇快,但是前摇和蓄力需要不少时间。陈浩早就在他准备的那一刻,配合神眼星瞳以及十方脑识,完美的复刻了他的绝学。
“十步摇。”
天极功法!
速度比陈浩之前偷学的毒宗秘术要快上数倍,没想到孙天元藏有这等私货,这可便宜了陈浩。
而倚靠十方脑识的复刻,陈浩早在脑识内完美的承载了十步摇的全部招法,至于具体施展招式,只需要对应叠加相应的寿元值,他便能施展出十全十美的十步摇来。
只是陈浩也没想到,在他复刻完十步摇的那一刻,孙天元就朝他出手了,虽然透过神眼星瞳可以察觉出孙天元体内灵气的异变,并且知道他马上要出手,但也还是对他的速度之快感到内心的波动。
面对如此,陈浩很快稳下情绪,同样是十步摇的招法施展,他祭出了十年的寿元,以更快的速度,更顺滑的姿态,眨眼间直接绕到了孙天元的身后。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孙天元出手,却见他十指右手推掌而出,可击打的方向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地方,原本蓄力已久的力量扑空,着实让他心里那个难受。
试想你使出全力挥出,结果却打在了空气上,你难受不难受。
孙天元此时根本来不及惊讶,如果别人没懂,那作为当事人,他绝对看出了陈浩施展的功法就是十步摇!
而且是大成的十步摇,这可是他修炼三十载才步入大成的武技啊,陈浩你才几岁,这就练成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孙天元满脸不甘和恐惧,他作为修炼者,完全明白能把十步摇修炼到极致需要杀多少人,如果陈浩仅仅凭借现在的年纪就能施展大成十步摇,那岂不是说他杀的人比他还多?
此时的孙天元目光非常呆滞,他艰难的维持着抽空的身躯,极力平复体内的灵气,试图调整状态。
看着面前和头顶都没有陈浩的影子,他知道,陈浩一定就站在他的身后。
全身灵气掏空,没有防御准备,他现在只感觉到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