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炎雪珊出不了声,但那眼神似乎是极度惊恐,徐遥压在她身上,感受得到她那瞬间狂暴起来的心跳。
拿下了炎雪珊手中的小水果刀,徐遥才慢慢松开嘴唇,只见炎雪珊睁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双唇紧紧抿在了一起,一时间,只听得到她那急促的呼吸声伴着如兰的香气不断的从鼻孔里头传出。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犯得着拼命么,你……”徐遥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算了,我起来,你可不许再拿东西扔我,也不许再叫了,ok?”
考虑了好一会儿,炎雪珊等到情绪平复了一些,才机械的点了点头,待得徐遥站起来,她才慢慢坐起到沙发上,见徐遥要说话,赶紧摆手制止道:“不要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徐遥愣了愣,才坐到沙发上,也没问这主人家允不允许,就点了一支烟抽起来,颇觉得不可思议,这女人是神经大条还是神经质,只不过开了几句口头上的玩笑而已,就激动成这样,该不会是有躁郁症吧?
这年头,抑郁的倒挺多,徐遥也认识不少,可这躁郁还是头一回见,想着又不免用一种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起炎雪珊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我没病,”炎雪珊这时也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
“心情不好也不能找我发泄啊,我招谁惹谁了。”徐遥哭笑不得的说道。
“可你不也亲……亲了我么,我招谁惹谁了。”炎雪珊气愤不已的说道,酥胸随着她的呼吸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我那叫亲?”徐遥把目光从炎雪珊的胸部移开,免得她再说自己流氓完了动刀,笑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呸!够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到处说去,”炎雪珊白了徐遥一眼,“小晴的朋友,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徐遥听着别扭,反讥道:“炎雪晴的家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你说什么?”
徐遥笑着说道:“一个整天只会风花雪月,另一个整天只会打麻将、逛街买名牌,还有一个躁郁症的姐姐,把她逼成一个野孩子,你说你们是好东西么?她可怜不可怜?”
“你……你……我……我没病!”炎雪珊一时无语,虽然徐遥话说得难听,但也并非不是事实,况且有些话还是她自己刚才说出口的。
“好好好,你没病,我有病,”徐遥摸了摸伤口,“这这这,既然来都来了,你是医生,那就帮忙弄一弄吧。”
炎雪珊只是随意瞟了瞟徐遥脖子后面的伤口,就去柜子里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打开抽出一瓶针水,拆了一支一次性针管往里吸着,一边吸一边道:“给你打支破伤风。”
“直接打针就完了?”徐遥不解道,“那我这伤口是不是得消消毒?”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炎雪珊瞪眼道。
徐遥点头道:“你……你是,不是……这跟谁是医生有什么关系,伤口得消毒啊,这是常识……”
徐遥话还没说完,炎雪珊就扔了一个玻璃瓶过来,幸好徐遥接得准,不然差点又中脑袋,看了看怀疑道:“酒精?这……不合适吧,要不上点碘酒红药水儿什么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呃……”
“就酒精,其他没有,爱上不上,”炎雪珊冷冰冰的说道,“每次都这样,我可告诉你,我妹妹这个人很单纯的,都是被你们这些坏蛋给带坏了,好的不学,学人打什么架,年轻人冲动一点还可以理解,就你这半拉老头儿,还去跟年轻动手,没把你这付老骨头打散就是好的了,真不知道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还去跟小孩儿瞎混,你以为你是古惑仔啊?还是拳王阿里?”
到炎雪珊这里自己直接从大叔升级成半拉老头儿了,敢情自己不是炎雪晴带来让她姐看伤的第一人啊,前边估计还有许多正牌小混混呢,也难怪她姐姐会如此生气,可这生气归生气,也太过了点儿啊,不仅神经质,年纪轻轻说话还跟个老妈子似的烦人,估计还是有躁郁症吧,徐遥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什么小混混,不,老混混,可还没来得及张嘴,炎雪珊又躁郁了:“酒精酒精酒精,只有酒精,你抹不抹?”
“抹!”徐遥无奈道,酒精就酒精吧,反正都有消毒功效,徐遥打开酒精瓶,往医药箱里找了支棉签,为难道,“可是你就让我自个儿来么?”
“没看我要给你打针么?没工夫,自个儿抹。”炎雪珊努了努嘴,催促徐遥快一点。
无奈只好自己胡乱抹了点酒精在伤口处,还没抹匀呢,就被炎雪珊一把抓住了皮带,解开了扣子,徐遥突然爆窘,这么一个漂亮姑娘解自己的皮带,倒是件美事,可实在是不熟,感觉不太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是应不应该阻拦。
皮带已经解开,见徐遥愣着无动于衷,炎雪珊突然间红了脸,支吾道:“你……你干……干什么不……不动,转……转过去啊。”
“哦!”徐遥这才转了身,往沙发上一趴,坏笑道,“你又说打针又解我皮带,可又不说清楚,谁知道你是要帮我打针还是让我帮你……打‘针’,啊……娘哟……”
也不知道炎雪珊是怎样把针往徐遥的屁股上扎了个透根的,徐遥只觉得被刺得昏天暗地,晕头转向就被炎雪珊给赶出了门口,昏昏沉沉的系好了皮带,在砸门无果之后才离开了小区,真不知道像炎雪珊这样的躁郁症怎么当医生,这还不把病人都给吓跑了么,他奶奶的,扎老子一猛针,等找个机会老子也要扎你一“针”,不扎不是男人,徐遥恨恨想道。
……
浑浑噩噩在公司混了一个星期,徐遥每天除了上班,下班也都准时回家,也没有去司徒慕莲那里,而平时经常主动打电话来的司徒慕莲也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呢,所以徐遥也不好去打扰,女人嘛,总有消气的时候,等她消了气再说。
在这一个星期里,徐遥同时也把姚舒嘉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把赛博数码广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姚舒嘉不提,是想看看徐遥有没有自觉性,可姚舒嘉越不提,徐遥就越跟个没事人似的,上班除了玩电脑,就是和吴有发赌博取乐,两人甚至还把办公室当成了小赌场,摆起麻将相互“血战到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