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
如果白炽素质再差的话已经医闹了!
“你有没有搞错,什么叫 三个月到三百年?阮梅大师,这中间跨度是不是有点太灵活和保守了!”
狐人的一生也才三百年啊!
“在遭受97%以上器质性细胞失活的案例下,绝大多数长生种即便被协助构建躯体,也会陷入深度假死的状态,其中大多数都不会醒来。”
阮梅道。
“因为在假死状态之前,她已经历过一场短生种意义的彻底死亡。”
“而且还有一件令我忧心的事情。”
白炽在黑塔面前恢复平静。
“请说。”
“她的记忆遗失了相当部分。”
“创伤性遗忘?许多长生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白炽医士。”阮梅纠正:“我在最初接触到这位患者,或者说这具残躯的时刻,我感受到了浓烈的毁灭特质。”
“那些遗失的记忆不是被遗忘的,而是被……掠夺的。”
一个卷土重来的影子重新回到记忆。
“幻胧——”
白炽握紧了拳峰。
尽管那个家伙的的分魂已经被自己摧毁,用作临渊境持明的轮生魂铸。
但显然,以祂狡兔三窟的性子不可能没有留存后手。
步离人劫狱的幕后显然就是祂的手笔。
毕竟对于这位做事缜密的祸君而言,鸣火商团全局倾覆。
反而是最不可能活下来的接渡使停云被赋予了一线生机,怎么看。
都像是刻意而为吧?
——与此同时。
空间站,泊船区迎来了一艘罗浮风格特色的星船。
某飘回来的家伙还在跟两个保卫科守卫讲不清道理:“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空间站军团能进相位灵火能进。”
“唯独我银狼不能进是吧!”
“小姑娘,虽然你的出现的确给了我我无聊的工作时间带来了不少乐趣。”
“但是这么低劣的骗术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保卫科的家伙一把摘掉自称是老布朗尼女士的胡子眼镜。
左转请示。
“哼,非得我给你们找点麻烦是吧?”
银狼悄悄抛着魔方,正打算再来一次空间网络破解。
身边却路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麟纹药师长袍。
白炽?
他不是在空间站里吗?
怎么又出来了?还领着……嗯,一个仙舟人!
银狼并不是善于情报总结的缜密角色,对于天泊司的驭空大人并未有太多印象。
但与之对应的,花火炽可谓异常头疼。
在辗转了若干个星区之后,可算是给自己绕到了罗浮的势力之外。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想个办法给这位司舵大人哄进空间站黑塔,自己便拥有了脱困之机了。
“渡……这里应该是湛蓝星域吧?”
驭空毕竟是航路上的老星航家,即便被递上了一张完全错误的星域地图。
依旧在停泊区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至于这一切。
身边的少年则一味的推给了星船:
“肯定是星槎的导航系统出了问题,不必担心。”
“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检修一下星槎,就能去阿斯德纳度假啦。”
“空空,不要那么失落嘛,旅行的乐子又不是一定非要在终点!”
驭空微微嗪首,两人亦步亦趋的进了空间站。
却是万万没有料到。
一只缓缓浮现在舷窗内的像素涂鸦当中,银狼小人儿幽幽睁开了双眼。
然后充气、立体更正,绕过人脸识别的大门!
“切,难怪要躲着我。”
“居然在这里勾搭狐人姐姐,被爱情支配的家伙……难怪游戏打的那么差!”
她想要冲上去棒棒给这个靠不住的家伙两拳。
前脚你跑到黑塔的办公室。
后脚你又带着仙舟的狐人姐姐远游到这里。
你想干嘛?阿斯德那还去不去啦!
银狼一愣。
继而浮现一抹八卦。
等等——
难道说是。
有奸情!
自从第一次来空间站收容星核的时候,这个被黑塔指名道姓要到的家伙就足足失联了一个月。
一个月,足够干造小人甚至是以太战线联盟第一这种禁忌的大事了!
在联想到此前追看三日的《罗浮百变小神医》内容桥段。
驭空司舵和白炽的关系……貌似非常不一般啊!
呲溜!
“难道是正妻寻仇?一刀两断?”
银狼化身为八卦狼,幽灵一半飘了过去。
白炽突然转头。
身后空无一物。
“你怎么了,渡?”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背后好像有点凉凉的。”花火看似很有目的的在空间站里转悠。
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这里的权限,银狼以为他是来上演修罗场的。
实际上她只想怎么给驭空甩在这儿,然后全部赖给某个浑然不知,且正在同一艘空间站里头的倒霉蛋。
对,只需要上一个厕所,自己就能变成另一张陌生的面孔堂而皇之的甩开这位司舵大人。
然后让我们的司舵大人满肚子气的成为本空间站的滞留人员!
但,有道是花算不如天算。
迎面很快便走来了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保卫科人员,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最前头的保卫科一号人物抬手止步:
“止步,我们需要对两位的身份进行核验!”
“啊,为什么?”白炽脸色大惊,提溜一转开始威胁。
“你知道我是谁嘛,空间站的黑塔女士可是我的朋友!”
“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让黑塔女士直接解雇你啊,你完蛋啦,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知道嘛小保安!”
面具变身时间有限。
这个臭小鬼,赶紧给我闪开啊!
花火的心中在哀嚎,她慌忙捂住胸口,好像衣下正有什么邪恶的组织正在挤压皮肉。
然。
阿威利·阿兰脸色不变:“空间站黑塔确实是黑塔女士的私产。”
“但日常维护事宜则由艾丝妲站长负责,根据黑塔第一顺位指挥法案,当黑塔女士未给出确切的执行方案之前,站长有权在紧急时刻启用调查权,而现在正是紧急时刻!”
“一个系统时前,小姐告诉我有危险目标潜入了空间站,奇物收容区,来自丝丝喀尔的遗物【相位灵火】遭受盗窃。”
“在事务查明期间,保卫科必须要审查任何外来访客,白炽阁下,请随我来吧。”
“你说我们是危险目标?”
“却没告诉我们危险究竟是什么,恕难从命。”
驭空望向左右,多年以来的历战之血遭到激活。
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毕竟这里的人虽多,但唯一能造成威胁的应该只有阿兰。
如果他们真的不幸被卷入了纷争,那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随便遭受羁押。
因为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一旦被封锁在隔绝信息的拘留所之后,那么就很难联系联盟方面出一斡旋。
不止是阿兰在猜测他们的身份,驭空也着实担忧这些人的动机。
阿兰皱眉,事情发生的太过紧急。
其实他也很难弄清什么。
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艾丝妲站长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自离开故乡,值守空间站的上千个日夜——除了针对佩佩的看护,小姐的任意指示还没有过纰漏。
“嗯?空间站里来了新客人吗?”在抽刀渐冷的氛围里。
一个粉毛从散开的人群里出现。
好像是注入了一份中性的调和剂。
“小姐——你怎么跟来了?”
“我也是空间站的一员,为什么不能跟来?”
“这里危险……”
阿兰目光锁死驭空白炽二人组。
尤其是这个——白炽!
作为保卫科科长,空间站账面战斗力的No1大哥。
他的记忆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空间站的监控系统在奇物遭窃的时间点,却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本就异常可疑!
只是这些年阿兰也逐渐沉稳:
他深知揭露假货只会激化冲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本想将这个冒牌货引导至少人的地方单独收拾。
谁料小姐从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来到最前线了。
“啊,这不是前阵子共同抵御军团入侵的白炽先生吗?”
艾丝妲依旧是那副谁都会信任的白甜气:
“阿兰,是你认错人啦,这位我们的恩人白炽先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