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问一下肖经理，为什么不首先在市内展开呢，而是首先选了下面的市县。”
韩之锋探寻了一下。
“那是因为急迫性不同，”
肖燕很正式的解释着，她把哲哥看作老板的问询。
“在市县开一个超市，当地有钱的人只要投入两百万可能也就勉勉强强的够了，虽然商品可能不全，但是撑起门面没有问题，我们的店面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我想肯定有人在琢磨，不过一时摸不清楚里面的门道，毕竟进货就是一个难题，不过世上只怕有心人嘛，肯定有人试水，相反，在市区想开起一个大超市，没有一千多万想都不要想，而手里拿着一千多万开超市的人真是太少了，如果有那个实力做公家的生意清闲自在利润还高，何必进入费心费力的零售业呢。”
肖燕直接指出了两者的最大不同，市县的投资门槛低，很可能有人会很快投入，但是市区投资额太大，很难有人跟随。
“我们只要占据了先发优势，后面的人很难冲击我们，要知道以后我们是十家店面甚至几十家店面一起进货，我想我们的进货价还得下降三个到五个点，其他市县新开的小超市怎么竞争，要知道零售业的毛利才十几个点，也就是说价格战我们微利，他们亏损，就是有人要和我们拼价格，我们是稳超胜券。”
肖燕是侃侃而谈，显然成竹在胸。
韩之锋一竖大拇指，
“肖经理无愧是专业人士，给我这个外行好好的上了一课。”
“您的长处不在这里，你为公司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团队，提供了充裕的资金，您就是一个优秀的投资人，不是吗。”
肖燕妩媚的笑道。
韩之锋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肖姐你会说话，无怪乎能成就这么大的事业，”
肖燕这句话夸了韩之锋，也夸了他们几个人，情商智商相当的了得。
韩之锋倒真不是奉承肖燕，而是一个女人在华莲系统里能主持一方足见肖燕的才能。
“我才不会说话呢，我这人吧，是看着顺眼我怎么夸你都行，那些尸位素餐的我懒得多说一句。”
肖燕想起明珠的人和事不禁叹口气。
“焉知非福嘛，如果没有那些企业官僚，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相会一起共创大业呢，哈哈。”
韩之锋必须感谢那些货，否则他怎么支撑起永信超市呢。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韩董，我感觉现在最欠缺的人手了，可以说我们店里面的人手一百多人已经是有三分之一余量，不过想到推广到下面的市县，那就很不足了。”
肖燕看向韩之锋。
“这好办，从矿务局再招收三百矿区子弟，让他们提前分批上岗就是了，不差那点薪水。”
试用期不过三百五十块，韩之锋真的不在意那点工资，一个月多出十几万开销，但是培养出了拿来能战的即战力，怎么看都是合算的。
要说矿务局别的没有，没有工作的青年人不要太少，多了没有，数千人足有。
“韩董豪气。”
李峰一竖大拇指，在这件事上他算是看出了韩之锋的锐气，该花的钱一点不抠门，很爽快，有眼光有魄力，为这样的老板干活不憋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月下旬，高中会考结束，所有的学生精力都放在了马上就要到来的高考上。
二中操场的一角，程澜坐在一个长椅上手里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
当那天晚上，收到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短信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再发过短信，也没有再理睬韩之锋。
她有自己的骄傲，她有自己的坚持，她向往爱情，但是不乞求爱情。
所以她没有再联系，骄傲和矜持也不允许她发问为什么，很显然她没有pK过那个女孩。
但是昨天晚上她知道离开的日期已经确定，就在几天后。
当离别的时候就要到来，当就要和这段感情说再见，想到她可能再也不可能见到韩之锋，她好像不能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昨天夜里，那个大男生在她就要被侮辱无助的时候梦幻般出现出手的情形，春节那个特殊的时刻两人一起漫步的美好回忆，他为她弹奏一曲微笑凝视她的场景就在她的脑海里回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知道她彻底沦陷了，她不甘心就这末无声无息的离开，如果今生不能相守，也要做到曾经拥有。
“五天后我离开舒州，再回来不知何年何月，送我一首歌留念吧，我知道你能行的。”
她的小手轻点发出了信息。
坐在教室里的韩之锋几乎立即收到了这条消息，不知何年何月，这句刺痛了韩之锋，他突然感到十分的郁闷，他走出教室来到了走廊。
即使在顶楼，他也看到了操场一角那个孤伶伶的身影。
韩之锋心里抽痛，他很想走过去安慰那个忧伤的女孩，但是他做不到。
他凝望了半天，最后强自让自己重新进入了教室。
马上就要开始下午的学习了，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回信。
程澜郁闷的无以复加，以前什么女人对爱情投入远远多过男人的话她半信半疑，但是她现在深信不疑。
她感到十分的委屈，但是离别愁绪让她终于发出了新的信息，
“我没想改变你的想法，相反，我也赞同感情的事有先来后到，如果你改变这一点也让我不耻，”
“当然，我没有后悔过，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程澜发完信息，肃索的走向了教室，在顶楼的走廊上她留恋的看了眼生活二年多的校园，因为几天后她将要离开，告别她单纯的高中生涯告别华夏，也告别那个雪舞轻扬的夜晚。
韩之锋看着信息久久无语，他侧脸看着窗外，直到窗外的走廊走过那个曼妙的身影。
他转头看着教室门口，程澜进来的时候，表情平静，只是向他瞥来的眼眸，里面有痛苦、眷恋、无奈和希翼，这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韩之锋的心。
一个女孩向她敞开了全部的心扉，毫无所求，即使他那样的拒绝，没有哭闹，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
她只有一个这样小小的要求而已，如果他还怯懦的没有答应，那不是让她伤心欲绝，难道她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懦夫吗。
即使注定要分别，也不能用避而不见的方式，作为矿区的疯子吗，泰特么的不是男人了，
“我会为你自弹自唱一曲，我要说一句，我也永不后悔。。。，此去万里，你，多保重，”
韩之锋发出了这个信息。
他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心里突然放松下来，甚至有些轻松愉悦。
晚上放学的时候，程澜没有想以往那么磨蹭，而是和张蔷当先走出了教室。
当她在走廊里，和室内的韩之锋目光相遇，程澜注视着韩之锋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般美艳，是从心里释放出的绝美，这让韩之锋感到惭愧，因为他付出的是如此之少，程澜付出的是如此之多，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晚上校门口，韩之锋有些没精打采的，
“韩哥，这些天方老师那里没有任何的事情，那个方志国从来没有出现过。”
迟三和韩之锋汇报着。
“那就下周再跟一周，另外打听一下方志国最近的动静，如果还是平安无事就撤。”
韩之锋怕方志国还有那天被打的光头等人找到孔淼泄愤，所以让迟三跟着孔淼一段时间。
韩之锋看着迟三走远了，他拿起了电话，
“妈，这两天学习有点紧，我先住校，没事，你放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