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北三方都是一输一赢,只有南方聂府,两场均败北。
聂府这边,聂桑坐在她娘身边,捏着拳头:“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娘,你派我上去吧,我一定能赢一场!”
刚才下场的弟子已经被抬下来救治了,其伤势之重,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都没人信,但毕竟没有生命危险,东西北三方若说是自己失手,那他们也无话可说。
还给了他们机会嘲讽自己这边实力弱。
“桑儿不要任性。”夫人道,“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聂桑委屈地嘟着嘴:“我也是为了咱们聂府着想,咱们若是接着输,那可就......”
“那你也不能上去。”夫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严厉地呵斥道,“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
“桑儿,你娘不让你上去是为了你好。”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聂桑叹了口气,“但我也是聂府的一份子呀,聂府现在需要我,我怎能袖手旁观,任其他人肆意凌辱呢。”
“你有这个心呀,就行了。”大长老道,“但人要懂得藏拙,尤其你是聂府这一代天赋.......最好的弟子,若是被发现了,有人存心对你不利,那岂不更是我们聂府的损失了。”
“哦,知道了。”聂桑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也别怪你娘对你那么严厉。”大长老道,“实在是有过前车之鉴啊!”
“大长老,什么前车之鉴?”
“唉,不可说,不可说啊。”
“两场已过,第三场你们聂府打算派谁出来送死啊。”东方势力的人叫嚷着,“不是怕了,不敢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
另外两方势力附和:“就是,怕了就直接认输了吧,也省得出来丢脸!”
“哈哈哈哈,南方聂府根本不配做我们灵原大陆势力之首,这个位置还是早早地让出来吧!”
“哼,还省得给我们灵原大陆丢脸。”
“按说,你们南方聂府也是灵原大陆的老门派了,我们不该这样的,但你们也知道,实力才是王道,为了我们灵原大陆,你们聂府还是让出玄灵大陆第一的这个名号吧。”
“相传当年是聂府力挽狂澜,拯救灵原大陆于水火中,聂府才得的这个灵原大陆第一势力的名号,你们做了什么就要把这个名号去抢走?”
“你也说了,是相传,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
“多说无益,请问聂府决定好派谁出场了吗?”
“聂怀,这一场你去吧。”夫人摁了摁太阳穴,道。
聂怀,聂府的直系弟子之一。
“是,夫人放心,这一场我绝对拿一个第一回来!”
他刚要上场,一道浑厚的男音就响彻了整个比武场内:“急急急,你们是着急投胎啊,还是急着去送死啊!”
话音刚落,一行七八个人就落到了比武场上,刚好是聂怀要去的地方,聂府下一场的比试之地。
人虽然不多,但气势不弱,而且还是出现在比武场上,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是吧,关乎整个灵原大陆的比试也有人敢来捣乱?
这来势汹汹的样子,配上刚才说的那话,活像是来砸场子的。
东方势力掌门沉声道:“无关人等速速下台,若想观看比试可去台下,休要阻碍比赛。”
正是千漓雪一群人。
千漓雪笑道:“别动怒嘛,我们过来就是参加比试的。”
“代表聂府?”
“对呀,我看你们比赛用的也不都是自己势力中的人。”
“东面的势力大部分依附于我派,那东面的势力自然可以出战。”不过事先要通过选拔,这样的大事,想要参加,实力肯定得是前几名。
“这不就是了,那我们代表聂府参加有何不可?”
东方势力掌门眯了眯眼睛,看向聂府:“聂府确定让他们出场?看样子他们并未事先同你们商量,是否换人上场?”
他自然是不想让他们换人的,这七八个人里除了一个实力低的,另外几个竟然都非常的厉害,还有一个连他都看不出深浅的。
聂府夫人只犹豫了三个呼吸:“换人。”
聂怀上去赢的可能性也不大,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刚才她脑海里出现的声音:夫人,这场比试的胜利,就当是我报了您的救命之恩了。
这声音她当然听得出,就是前些日子桑儿救的那人,但这声音能让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足够让她惊讶的了,足以说明对方想要她的命也不难。
识海,是修士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若是识海受损,人就算不死,多半也傻了。
夫人抬头看台上的七八个人,说了两个字。
换人。
“娘,是千姑娘。”聂桑惊喜地道,“她还带了几个人,修为竟然都不弱!”
夫人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个笑容:“是呀,等这场比试结束,咱们得好好谢谢她。”不管输赢,都是在危难时,帮了他们聂府的人。
聂怀道:“妹妹,这不是你前些天救的那个姑娘吗,我看她修为不是很高呀,而且怎么能结识这么多高手?”
对呀,实力还不高,那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夫人笑,这次比试或许他聂府还能拿下榜首。
“那肯定是千姑娘自己的造化。”聂桑道,“能撕裂空间把千姑娘送到这里来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聂怀点头:“希望她能帮我们赢回来一局。”
千漓雪拍了拍君离墨,毫无愧疚地转头走了,把他留在比试台上。
其他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跟着千漓雪一起走了,极力压制着疯狂上扬的嘴角。
刚才少主突然找到他们,还把他们吓了好大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来参加一个比试,对这位传闻中的少主,他们的主子,他们可以说对他的每一件事都耳熟能详,对其性格更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于是,来的前半路,他们非常的心惊胆战,唯恐没跟他们少主一样走路先迈右脚就被他一挥手杀死了,到了后半路他们就就是唯恐自己笑出声来被他们少主杀人灭口了。
同时也有些怀疑,那些说他们少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了,也明明就是一个不爱说话,脾气还好的天赋异禀的少年嘛。
除了看他们的眼神带了点杀气外,没其他毛病。
聂府这边出了一个人,与之对战的是西方势力,派出的是一个中年壮汉,用的是一双重锤。
“比试开始!”
跟千漓雪他们一起来的几个人,眼神对视,暗搓搓地打赌他们少主几招能把对手大下台。
“我赌五招。”
“我赌四招。”
“我赌三招之内这个什么东西必定下台!”
跟他们说的截然相反的是台下观看比试的其他人,而且各个看起来都非常为他担忧。
“啧,这少年真倒霉,居然遇上了张天锤。”
“兄台,这张天锤很有名吗?”
“当然有名,我跟你说,他本来不是西边的人,常年游走于各大角力场,西边势力的掌门起了爱才之心,才收入了麾下,张天锤那一双重锤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据说以前还硬生生地砸死了一个人。”
“唉,那这少年惨了,可惜了这好容貌。”
“......”
“死在我张天锤的锤下,也是你的荣幸了,受死吧!!”张天锤小山般的身体朝朝君离墨冲过来,能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砸下去就是一滩血泥,有些人已经不忍心看了,一瞬间,下面的窃窃私语骤然消失。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个人抬头往上看,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一时间,整个比武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半晌后,讨论声才再次想了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个张天锤怎么掉下了比武场?”
“当然是被那个少年打的,难不成还能是失足掉下去的不成。”
“但是......”
“我刚才看了,这个少年一挥手,张天锤就砸到了比武场下了,这少年了不得呀。”
瞬间扭转的局势,一点都不曲折,不惊心动魄的过程,却让整个比武场都安静了,连主持比试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等那位少年看他的时候,他才猛然一惊,连忙宣布:“聂府胜,请下一场比试选手做好准备。”
君离墨慢悠悠地从比武场上晃了下来,特别的悠闲。
下一场比试,是东边势力对战北边势力,两方人上场,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随意地比划了两下,最后北方势力获胜。
又轮到聂府出人了,比试一共分为五轮,每一轮都是一个人上场,打三场,跟其他三方的人都较量了才算结束。
于是君离墨又轻飘飘地上了比武场,这些,他的对手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了,上来就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君离墨,看样子是要直接给君离墨致命一击。
然而,依旧只有一挥手。
对手落到台下,看了君离墨一眼,吐口血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