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司徒晴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司楚萧收起手上的玉佩,眼底的黯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然:“那边的形势如何?”
司徒晴明顿了下,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我们和西戎配合,将冥千绝堵在了奉临山上,那里地势险峻不好攻,他们也出不来,山上没有食物,只要守上个十来天,他们必败!”
司楚萧点点头,脑海中晃过女儿的脸,捏着纸尖的手有些发紧。
“义父,西戎王的意思是,现在凤元军队里没有冥千绝坐镇,我们可以直接出兵!”司徒晴明拨动着手里的璎珞,那块玉佩堪堪的挂在那里,十分的显眼。
司楚萧黑沉的眸子落在玉佩上,不动声色的上前,将玉佩拉了下来,和他刚才手里的玉佩一合。
二十多年了,他从未想过,这玉佩还有重合的机会,云裳心底有他,所以将玉佩给了他们的女儿。
暖阳的那张脸在他脑海中越发的清晰,她喊他爹,可是现在他要杀了她的丈夫,毁了她的国家,她会恨他吧。
司徒晴明看着他眼底闪过的犹疑,心底一暗:“义父后悔了?”他们谋划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西戎愿意出兵合作,两国的军力,论他冥千绝再神通广大,也逃不了!
司楚萧摇摇头:“凤元在三国中长期处于霸主地位,不是光靠冥千绝的,他被围困在奉临山,但是大军的主力在边防那里,我们硬攻恐怕讨不得好,这西戎王说他断后,但是我们两国鹬蚌相争,到时候他恐怕会做那个得利的渔翁。”西戎王向来狡诈,这些年,他收回了权利,正有往外扩张的心思,他不得不防。
“我们签了合约,攻下凤元,平分城池,如果他中途毁约,对他也有亏损。”司徒晴明皱了皱眉,倒觉得义父多虑了。
司楚萧将信放在桌上:“冥千绝的麾下有十二骑,其中至少有五骑留在了军营,他这次带了小队的兵马,就重创了我们,虽然我们现在将他困在山上,但是我们损失的更严重这个是事实,而且。”
他抿了抿嘴,目光看向不甘的义子,眼底黑漆:“西戎的连饶大将军是他的生父,虽然现在连饶手上没有兵权,但是他的威信仍然在,如果我们逼死了他儿子,西戎王恐怕会派他出战南回。”他揽权,狠毒,但是只是出于必要的目的,他作为南回的摄政王,还是希望子民过得好。
“连家就冥千绝一脉,他死了,连家就完了,即使连饶再厉害,西戎权利最大的还是西戎王,冥千绝一死,也是连家倒台的时候了。”司徒晴明嘴角扯了扯,眼底不赞同义父的这番话:“义父,你为了暖阳下不了手了?”
司楚萧怔了怔,心底确实顾虑这点,只是,他更多的还是为南回着想。
“义父,冥千绝死了,暖阳会活得很好,我可以娶她照顾她,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司楚萧这辈子唯一的女儿,还是心爱女人唯一留下的,他怎能不疼?
只是,他目光落在司徒晴明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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