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回到家,甩甩头,放松一下神经。
见儿子不在家,估计不是到对面别墅玩,就是简涵和白翊带他出去玩。
趁儿子没回来之前,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舒适的纯棉家居服
披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坐在窗前看书,暂时偷懒一小会,下午还要回公司,那里有一大堆的事情正在向她招手。
刚看没几页,就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儿子欢快的笑声,然后门就呼啦一下被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外面冲进来。
看到她在家时,精致的小脸儿上明显一怔,马上欢喜地大叫一声妈咪,就一头朝薄冰撞来。
薄冰看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儿子,眉头顿时皱起,儿子不知道上哪玩,玩得全身都是泥尘,连头发上都粘着草屑和泥,跟个泥人心的,他要扑到身上肯定免不了抱抱腻腻一番,这些泥尘、草屑肯定会蹭上她刚换的衣服,她这澡算是一白洗。
连忙抬起一条长腿,在儿子没靠近之前,轻轻顶着儿子扑过来的小身板,皱着眉头道:“妈咪刚刚洗干净自己,你别见人就扑。这一身又是泥又是草的是怎么回事,别往我身上蹭,赶紧去洗干净。”
抬头就见白翊走进来,同样也是全身脏兮兮,薄冰马上皱起小脸:“不是我说,小区里没有扫把吗?需要你们的身体当扫把打扫小区,怎么会都弄得这么脏,全都上去给我洗干净再下来,不然我踢飞你们。”
儿子却用两黑手,抱着她的小腿,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奶声奶气地恳求道:“妈咪,妈咪,人家昨天晚上梦到干妈了,你带人家去干妈家玩好不好嘛,人家好想好想干妈,她都很长时间没跟人家聊天。”
提到董二萍这货,薄冰不由火冒三丈,这个死女人不仅人躲着,不仅换了手机号码,就连QQ、微信也全都把她给拉黑,不由冷冷地道:“你干妈现在都不知道躲哪个地方孵小鸡,你让我上哪找她去。”这个死女人做得够绝的。
刚说完话,薄冰顿时就觉得客厅的气氛变了,蓦然想起白翊还在客厅内。
极艰难地拧转僵硬的脖子,回过头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白翊,尴尬地干笑两声:“小白,哪个……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他干妈。”用手指着儿子,迅速把苗头抛头儿子头上。
那知道小家伙也精明得鬼似的,见薄冰把责任往他身上,马上大声叫道:“哦,妈咪就会推卸责任,你不也悄悄打过干妈的电话,想问问干妈有没有怀上小宝宝,你还问人家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啊……
不等小家伙把话说完,白翊就大叫一声,红着眼眶冲上楼,薄冰刚想叫住他,就见他一头扎入自己的房间内,面色瞬间五颜六色轮着换。
连忙松开顶着儿子的腿,飞快地追在后面,大声道:“不是我说,小白,我知道你心里面很委屈,但是要哭你也回自己房间哭,千万别弄脏我的房间。”伸手一拧门把,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锁上了,不由嘴角抽筋。
王八蛋,又得买一套新的床上用口。
刚一转身,儿子就像猫一样跳扑入她怀中,搂着她狠狠地亲两口。
盯着薄冰气呼呼的脸,坏坏地笑道:“妈咪,小干爹说了,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连脏也一起脏。”刚说完,脏兮兮的小脑袋,往薄冰的脖子上拱了拱。
薄冰额角上青筋一阵跳动:“说你这番话,还说什么要保护我,我就知道在关键时刻,你们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抬起手在儿子的小屁屁上拍了两下,拎着儿子走入浴室,把他扔入浴缸内,调好水温,用淋浴头往儿子身上喷。
小家伙马上大呼大叫上起来:“妈咪,妈咪,往这里冲冲……哎哟,水飞入眼睛,哈哈……”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儿子干干净净地在客厅内玩电脑,薄冰则浑身脏兮兮,一脸憋屈地坐在窗下看书。
因为白翊锁了她房间的门,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要遭这么大的罪。
过了没多久,简涵一身休闲装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只有他们母子在,奇怪地道:“怎么只有你们,小白呢,他在干什么?”
薄冰心里立即像看到救星一样,面上却一脸担忧地道:“涵少,你快去看看小白,他把自己锁在我房间里面,怎么叫也不肯开,好像很伤心……”
这还得了,不等她说完,简涵就大步冲上楼,用力地拍拍门,在门外叫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心里一急,抬起腿往门一踹,砰一下就把房门踹开,里面就传出白翊低低的哭泣声。
门一开,白翊连忙用被子卷紧自己,大声地道:“你走,你走,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好脏,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简涵眼中露出一抹心痛,他知道上次的事情对小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一把掀开被把他抱入怀中,一脸温柔道:“傻瓜,哭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在意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告诉我,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就给我说出来,我帮你出头。”
薄冰刚想走入房间,听到这句话,赶紧把脚缩回来,低头跟儿子相视一眼,赶紧往楼下溜。
沙发上,薄冰盯着坐在自己腿上儿子天真又可爱的小脸,面上有些不忍地道:“小明啊,不是妈咪说,你长得这么帅气、可爱、漂亮,你大干爹一定舍不得动手打你,一会儿不论你大干爹问什么,你都帮妈咪认了吧,关键时刻要发挥你们男人顶天立地的作用。”
只见小家伙盯着薄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拍拍小胸膛道:“妈咪,你放心,如果我顶不住,我就叫爸爸过来顶住,怎么说他也得罩着我们嘛。”
薄冰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提到那个男人就想慈善晚会上的事情,不由牙根痒痒的。
只是过没多久,就看到简涵和白翊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简涵一副气定神闲,白翊脸上则潮红未退,眼眶内还春情正浓。
薄冰眼尖,一眼就发现白翊脖子几个红红的印子,一脸惊悚地道:“不是我说,你们不会是在我房间内干坏事吧。禽兽啊!”
简涵马上狠狠地瞪一眼薄冰:“是又怎样,你还敢有意见,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有,以后你的房间以后不许装锁,每次踹着浪费的我的力气。”
回头挑起白翊的下巴,霸道又温柔、深情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拇指轻轻按着他的唇道:“放心,不管发生事情,谁也无法分开我们,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低头又是深深一吻,不应该是说是咬。
看到这一幕,薄冰抖了一抖,小家伙抖了一抖,任是母子二人平时道行高深,也经不住这番肉麻入骨的话的荼毒,两人马上作呕番。
见两人已经出来,薄冰才不管房间装不装锁,把儿子往沙发一扔,赶紧溜入房间内,正眼也不瞧一下被二人糟蹋得像抹步一样的床铺。
赶紧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冲入浴室内,又一次美美地洗个澡,终于可以安然地窝在沙发中看会子书,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去公司,交接的工作会让她忙得脚不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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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市是一座不夜城,越夜越美丽,不过在南鹰宾馆内却格外的安静,外面的喧嚣声似乎都被这里森严的保卫隔离在外面。
徐天华坐在沙发中,看着站在窗前,穿着紫色缎面睡袍,优雅地抽着女士香烟的女人,轻轻叹息一声:“冥月,没想到这次上面会派你下来,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这些年过得好吗?”
被唤作冥月的女人,正是今天薄冰亲自的护送的那位女首长。
这位女首长的身份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说出来肯定会被吓一跳,她可是国家安全局的局长,也是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任女局长。
而且冥月只是她的代号,至于她的真实姓名,以及其家族,除她自己,就只有最顶上面那几个大人物才知道,都已经无从考究。
冥月回过头,娴熟地吐了一个烟圈,淡淡地道:“已经是十月深秋天,想不到南华的天气还是这么热。”
答非所问,徐天华眼中露出一丝无奈,寂然地念道:“夏天和冬天相恋了,于是夏天干掉了秋天,冬天干掉了春天,冬天和夏天终于紧密地相恋相连在一起。南华市当地的老百姓们喜欢用这样一句,充满了甜蜜又透着些许残暴、粗暴的话形容南华市的季节。”
冥月淡然一笑,其实南华只是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而已,这与南华所处的地位理位置有关。
这里的夏天会从五月份一直持续到十月份,甚至是十一月依然会还有人穿着背心热裤满大街路,当然冬天也会在十一月份某一天的下午突然降临。
“哦,对了,今天帮我开车的孩子是谁?技术挺不多的。”冥月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
“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磨练一下,应该能接下你的位置,这么些年你也累了,是时候退下好好休息休息。”
徐天华眼内一抹心痛,当年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只是一眨眼,华年已逝,他们都已经近花甲之年,能享受的日子已经不多。
优雅地弹了一下烟灰,冥月淡淡地道:“不急,毕竟才见过一面,我还需要对她多做了解。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走不动,再多奔波几年完全不是问题,你还是跟我说说这个孩子吧。”
徐天华从带来的公事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这个女孩子叫薄冰,目前是MC在亚洲的总负责人,我虽然废了不少功夫调查她,但也是只查到一点点关于她的皮毛资料,就好像是背后有人特意为她隐藏一样,我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资料。”
“以你的手段,居然查不到她的有用信息,看来这孩子不简单啊!”
冥月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打开文件夹子,第一页上面,就只有一张薄冰的照片。
照片上面的女子,眉目如画,笑容浅浅,优雅中带着傲慢,不是普通人那种仗着家世等外在条件得来傲慢。
而是因为内心自信、强大、睿智,让她在日常的一举一动,不自觉地染上一份傲慢,或者傲骨更确切一些。
从第二页开始,则是薄冰的生平,上面的记录十分详细,不过这份记录是她十二岁开始的,而十二岁之前则是一片空白,而且她十二岁以后的资料完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正是因为太完整了才让人觉得有问题。
放下文件夹,冥月摁掉快要烧掉到手指的烟头,淡淡地道:“也就是说,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丫头的出处。我倒是真有些佩服你,这样的人你竟敢冒然动用,你不觉得这样太危险吗?而且是拿我的命开玩笑,下次可别再跟我来这一套。”
闻言,徐天华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很万分冒险啊。
薄冰如果真的还有另一重身份的话,他可就等于是把曾经深爱过的人直接送入虎口,背后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不过幸好他还是押对了一回。
现在还能跟冥月面对面坐着谈话,不过还是后怕不已,坐在对方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见他这样,冥月浅浅一笑,两人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彼此都熟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重新点了一支烟,淡淡地道:“别老是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你现在可是堂堂的省委书记,再说你也是为我好,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里面,现在我既然没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况且我对这丫头也很感兴趣。”
“你呀,还是老样子,一眼就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徐天华露出一丝属于男人的淡然笑容,微微沉吟片刻道:“目前,薄冰已经界入青龙社和昊天帮的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你们国安局的资源,调查一下薄冰的底,若是有什么不对头,我们也好及时做好防范。”
上次慈善晚会上,沈长华意外死在电梯里面,他就觉得很蹊跷,不过事后公安局已经给出合理的解释,他就不再过问此事。
毕竟首都沈家在首都也算是说得上话的家族,他们对此事的结果也没什么不满,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最近一直忙着这次会议的事情,他更没闲情处理省内黑帮的事情。
闻言,冥月不以然地挑一下眉道:“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安排。”
说完,用手遮着红唇,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时间不早,你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够你忙的。”
徐天华抬起手腕看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过,面上尴尬地笑笑道:“嗒,这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
送走徐天华后,冥月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倦意,点着烟,坐在沙发中,重新拿起文件夹,细细地道研究起来薄冰的事情。
回想着白天的事情,这丫头明明身陷困境之中,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跟年轻时的自己是倒有几分相似,只要她底子是清白的,她不倒防考虑一下徐天华的建议,把这丫头培养成她的接班人选。
想到此,赶紧拿起电话。
楼上,经历的白天的风险,肩膀又有伤,欧泽正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听到电话响起时,本能地接起,就听到上司独有的,低沉又冷冽的声音:“马上爬起来,让总部的人查一查白天那个丫头的资料。对了,顺便查一查,老沈家沈万华和沈长华兄弟二人的死因。”
闻言,欧泽一个骨碌爬起来,兴奋地道:“是,首长,明天一早你就能看到。”伸手就打开枕边的电脑,臭丫头也说他是娘炮,就让他来起起她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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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盟国际会议,其实就是经贸的盛会与外交的舞台,充分体现国家与东盟睦邻友好、建立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宗旨,推动华夏国与东盟国家区域经济合作的深入发展,是海上丝绸之路。
这十多年来GX省经济的飞速发展,已经证明发展这条“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性,中央才会如此重视每年一度的东盟国际会议。
不过这些对薄冰来说,既是有关系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们的重头戏是会展上。
MC经营的业务涉及商业的各个领域,小到有机械设备、建筑材料、轻工艺品、农产品和食品。
大的有项目招商与投资、国际工程承包,劳务合作、资源开发等,每个展厅内都会有MC的身影,却不没有看到薄冰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正坐地王大夏顶楼的西餐厅内,不过却是在包间内,而对面坐着的人正是江少杰。
自上次慈善晚会后,两人就再也没有碰过面,沈长华意外死在电梯里面,警察、政界的人全面界入调查,乔振兴自那天起就当啷入狱,昊天帮目前暂时还在警界的掌控中,青龙社暂时不好下手,薄冰他们的计划只得推后。
“Ice,今天急着见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请我吃饭那么简单吧。”江少杰在薄冰面前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薄冰抿了一口红酒,正正经经地看一眼对面的男人,江少杰长得不是那种五官长得特别精致的男人,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黑社会独有的坏坏的痞气,不过他身上也有着独特的魅力,即便是痞,也应该算是时下流行的雅痞。
“其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提醒你,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忘记掉你以前曾经见过的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清楚,再说这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交易。”
薄冰的声音很轻,江少杰却感到很意外,想问问原因,不过薄冰既然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就知道即便问了她也不会说。
见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薄冰在心里轻叹一声,她也是睡觉的时候,想想昨天的事情,就突然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部分的实力。
这些能力不会勾起那个人对她的兴趣,对方的来头不小,若认真查起来,只怕有些事情会藏不住。
江少杰默然地点点头:“昊天帮的事情,你怎么看?”迅速换了一个话题。
薄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地道:“等把眼下这些大佛都送走了再说,统一GX省的黑道,不只是你的心愿,也是他们那些人的心愿。”
黑道一统,管理起来也方便,也算是徐天华的政绩吧。
“我收到风声,听说你跟MC的合约月底到期,有什么打算。”江少杰含笑看着薄冰。
“是啊,以后我没MC做后盾,连吃饭都成问题,估计帮不了你们青龙社,怎么办?”薄冰故意装可怜,一双漂亮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少杰。
江少杰不以为然地笑笑:“你这话说反了,应该说MC没有你在后面看着该怎么办,会不会一夜之间,整个亚洲市场的股价大跌,在商界的地位开始动摇。”
“放心,MC不会因为没有我而倒的。”
薄冰不是在抬举MC,而是对那个一直站在MC后面的老头子很信心,他一定能让MC屹立不倒。
至于有什么打算呢?薄冰想了想,含笑道:“不过你既然说到以后打算,我倒是得好好想一想,工作了那么时间,我貌似还没好好上哪玩过,平时出去也多半是带着工作,玩起来一点也过瘾。”
见有薄冰似首兴趣出去走走,江少杰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放下刀叉道:“有没有兴趣去一趟缅甸?”
薄冰小脸马上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江少杰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青龙社,除了地下的产业外,还有不少明面上的产业,玉石公司就是其中的一行产业,下个月有缅甸政府有个玉石公盘盛会,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热闹,或者是试试运气。”
“你是说赌石啊!”
薄冰心中马上释然,关于赌石,她没事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资料。
简单来说,就是翡翠刚开采出来时,外面还有一层风化的皮包裹着,还看不清里面是宝玉其中还是败絮其中,这种毛料就称之翡翠原石。
而赌石,就是在无法预知原石里面好坏的情况下,就得花大价钱将其买下,相当于赌博,风险极大,行里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不过若是赌涨了,那就是一夜爆富啊。
而且在商人们眼中,风险越大,利益也就越大,所以赌石风险再大,也有人趋之若鹜。
江少杰见薄冰能说出赌石这个术语,就知道她在这方面做过功课,眼中一抹欣赏:“不错,就是赌石,其实就算是不赌,到现场看看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懈石的时候,光是看看那些人紧张的表情,你就会觉得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随后江少杰又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薄冰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兴致勃勃地道:“好吧,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带着儿子一起过去凑凑热闹,不过这件事你得先帮我瞒着,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要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说来也惭愧,儿子都已经四岁了,她还没好好陪过他,这回带他出去玩,就当是生日礼物。
“好,到时我通知你。”
江少杰见薄冰满口答应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一下达到眼底,总觉得这次公盘上,一定会发些很有趣的事情,让他对这次出行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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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鹰宾馆,冥月看着欧泽交上的资料,一脸不满地道:“你查了这么长时间,就查到这点资料。”
欧泽一脸委屈地道:“首长,我可连她这些年的生理期都查到了。”况且他真不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查的。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那个嚣张又毒舌的女人,居然是MC在亚洲地区总负责人,商界中有商业天才之称的——薄冰,开始还以为只是同姓同名而已,而且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
冥月的面色顿时一沉,冷冷地道:“你查到的净是一些没用的资料,没有一样能证实她的身份。”
那个丫头的枪法,绝对不是因为她运气,而是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资料上面写的地方,根本培训不出这样的人才。
面对上司的否定,欧泽不由地垂下头,双手轻轻搓着衣摆,心里委屈不已,突然就见面前的女人眼睛一亮,修长的手指敲着其中一项,得意地笑道:“这里肯定有问题,给我仔细地查。”
欧泽接过资料一看,上面是首都X医院提供的,薄冰生产时的记录,他连忙重新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这份记录没有什么不妥,疑惑地道:“首长,这份记录没有什么不对啊,每一项都写得很详细,没有任何错漏的地方,不就是孩子是难产,不得不进行剖腹产吗?”
“问题在于她剖腹产的原因。”
冥月淡淡地提醒。
欧泽赶紧再看一遍资料,顿时明白了不少事情。
薄冰难产不是因为胎位的问题,也不是因为孩子太大,而是她当时身体有伤,失血过多中间出现了休克,失去了意识,无法正常生产,不得不进行手术。
记录上面还标明,她受伤的地方是背部,伤口一直从肩胛延伸到腰上,造成严重失血。
孩子出世时也有一点问题,一直在暖箱中住了近一个月,才交由母亲喂养,每张单据上面签字的人是——白翊。
欧泽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竟然错过这么重要的地方,面上不由一阵涨红,连忙立正敬礼:“报告首长,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薄冰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个普通市民,没想到背后居然隐藏有这么多秘密,单是背后后那条疤痕,她就无法自圆其说,只要找到在单据上面签字的白翊,一切都查清楚。
“关于沈万华、沈长华的死,你查得如何。”
冥月记得自己交待欧泽调查的,可不是薄冰一个的事情。
问到这件事,欧泽马上翻开另一个文件夹道:“报告首长,沈万华的尸体已经火化,验尸报告上也没有什么问题,确实是一刀致命,短时间还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就先暂时放一放。倒是沈长华的死很蹊跷,据说他是因为突然停电,电梯突然从高处跌落活活摔死的,尸检报告也说明沈长华确实是摔死的,不过乔振兴在受审时,似乎有所保留。”
听到欧泽这次的汇报,冥月眼一亮,淡淡地道:“说,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听听。”此事估计也跟薄冰脱不了关系吧。
而与此同事,墨隽接过风池从首都打地过来的电话,面色顿时一沉,国安局的人竟然暗中调走薄冰当年生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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