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渔阳港盛况的虬髯客,一心想将常乐港建设成下一个渔阳港。
在太子殿下离开前夕,他曾提到过他的想法。
当时他刚刚归顺,以为太子殿下多半不会同意。
哪曾想,殿下竟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全权授权他建设常乐港。
“将军,天大的好消息,太子殿下的补给船队过来了。”
“什么!!”
虬髯客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补给船队来得真快,效率真是高啊。
常乐港。
陈玄奘从船上下来时,看着被奴役的奴隶,他忍不住念了句阿弥陀佛。
“行了大师,他们又不是大唐人,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吧。”
说话的是蔡海,他是豪商蔡京的三子。
说完蔡海打量着常乐港,看着不远处的石碑,连忙吩咐仆人将祭祀物品拿过去。
摆好祭品后,他与陈玄奘恭敬行了三个大礼。
礼毕后蔡海痴痴抚摸着石碑,嘴中喃喃道:
“我大唐当兴万载啊!!”
“哈哈...难怪今天喜鹊在门口不停叫唤,原来有贵客临门,真是蓬荜生辉。”
虬髯客说完,眼睛盯着港口里的五百条大船,嘴巴都快笑歪了。
“晚辈谢海,见过张将军!!”
“贫僧陈玄奘,见过张将军!!”
“哈哈,一直期盼着朝廷派人过来,总算将你们盼来了。
不知建设海港的人员与物资,是不是一并运过来?”
谢海拱了拱手道:“没错,人员倒是都运过来,物资恐怕还得运几次!!”
“粮食呢??”
“粮食当然也运了一些,不过不是很多。此处海域渔业资源丰富,太子殿下特意改装了二十条捕鱼船。”
虬髯客有些失望。
建设海港是体力活,要是吃不饱的话,那些奴隶迟早会造反。
他们虽然是蚍蜉撼树,但起码会延缓海港建设的进度。
似乎看出虬髯客的失落,谢海解释着说了句:
“不要小看太子殿下改的渔船,听说一网下去能捕上万斤!!”
虬髯客嘴角抽搐两下,长期在海边生活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网能捕上万斤鱼。
拍马屁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走吧,酒菜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唯一可惜点,此处倭女的相貌实在是差强人意。”
看着满桌的海味,再闻了闻桌上的清酒,谢海笑着摇摇头。
“将军身为国公,却能屈身海外,您的品格的确让人敬佩。
为此,殿下特意吩咐晚辈,带了一百坛美酒慰问您。”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仆人打开一坛美酒的泥封。
刹那间。
木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虬髯客喉咙忍不住蠕动几下,双手朝西方拱了拱手道:
“太子殿下厚爱,末将感激流涕!!”
酒过三巡后。
谢海将物资与人员清单递给虬髯客:
“一共是五万吨物资。船队不可能走空回去,您看这边有什么东西能捎回去?”
虬髯客一下子犯了难,他这里穷得跟鬼似的,真没啥东西。
“唐公子根据殿下的提示,的确找到了石见银矿。现在冶炼矿石的作坊还没建立起来,因此......”
谢海苦笑着道:“看来与殿下预料的差不多。信件中他说过,此处若没东西捎回去,那就捎些奴隶去半岛。”
“捎倭奴去半岛??”
虬髯客心中充满着不解。
“太子殿下制作的规划图中,幽州至安定州。忘记解释下,安定州用安定公主封号命名的州。
它是半岛最东边的港口。若铁路联通安定州,有利于大唐控制半岛以及倭岛。”
虬髯客爽朗大笑:“哈哈,倭岛上别的不多,倭人倒是真不少。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该死的倭人像牲畜一样,大白天在旷野里胡来。”
“那贫僧真是来对了,他们需要佛的指引!!”
瞬间。
虬髯客将目光放在陈玄奘身上。
“奇怪,太子殿下怎会派个和尚过来?”
谢海笑着解释道:“帝国境内民众只信道教,他们难有立足之地。
因此,太子殿下将他打发到此处。不过殿下规定他,在此处只能建三座寺庙。”
一个星期后,谢海的船队带着二十万奴隶,驶向了安定港。
......
与房遗爱的洒脱不同,罗成斗牛则显得格外无趣。
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杀气过重的原因,那头野牛无论怎么刺激它,它都安静的待着。
哪怕它出牢笼后肚子上不停流着血,它依旧呆立着不动。
野牛完全被罗成的杀气震慑住。罗成耸了耸肩,从牛背上跳来下来。
包间内的罗莹莹,吓得小手不由得拧在一起。
“你就放心吧,没看见你弟弟很放松嘛。”
李承乾安慰的话柄没让她安心下来,反而罗莹莹脸色有点红。光天化日之下被太子狎玩,她心里又羞耻又担心。
罗莹莹总感觉长乐的余光瞟着她,让她脸上燥得厉害。
“快看,孤说过罗成是虎将。看见没有,他同样轻松地将野牛摔了十米远。”
最后出场的牛君宝,同样轻松惬意的完成斗牛。
“铛铛铛!!”
随着结束的编钟敲击声响起,第一届斗兽活动落下帷幕。
即便斗兽表演结束三天,长安城内随处可见议论的百姓。
斗兽场只能容纳三万多人,对上百万人口的长安城而言,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识过。
别的不谈,光七米长的巨鳄,四米长的白虎、两米长的豹子,听着就令人感觉害怕。
长安城西边,金光门。
李恽庞大的车队一眼看不到头,一下子就让金光门堵得水泄不通。
常威看着门口吵得不成样子,他脑壳有些疼。
现在长安城只有在南门值勤舒服点,其余三个方向不仅事情多,还容易出现麻烦事。
“常威见过郯(tan)王,还请郯王从开远门进城。”
李恽有些不乐意。
堂堂藩王,他的货物进城竟然要交税,哪有这种道理。
“怎么,本王进贡给父皇的礼物,也要上税吗?”
常威愣了下,廊州啥时候变得如此富裕?
再说,一般藩王进贡几马车的礼物,哪有像他这样子,搞了几百马车的货物。
傻子都知道他想逃税。
“殿下,毕竟是入宫的财物,同样需要署吏们检查一番。”
李恽冷哼一声,看向常威的眼中充满着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