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人性,封似锦很早就有完善的认知,并且能熟练的利用人性。可这并不表示他就喜欢研究人性,喜欢利用人性,相反他对此十分不喜。
人性中自私的一面,时刻提醒他人是多么丑陋的生物,人心又有多么的阴暗与可怕。
如果可以,他宁可一辈子做富贵闲人,也不想与人在朝堂上博弈,哪怕他能做得很好,可他内心也是不愿意的。
耐着性子,温和不失礼貌的给围观的百姓致了一个谢,感谢他们的理解与支持,封似锦便下令官差把人押走。
“是,封大人。”官差也怕再有意外发生,听到封似锦的话,立刻把匪徒锁了起来,押着他们往刑部走。
匪徒们被官差推搡着往前走,在之前对封似锦道:“封大人,我等束手就擒了,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主子身边的炸药解了。”
“放心,到了皇宫本官自然会让人把炸药取下来。”用了那么高尚的理由,把事情圆了回来,他怎么可能在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时收手。
没到皇宫,就表示事情还有变数,谁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批,甚至第三批劫匪。
“封大人,你不守信用,你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劫匪们又气又怒,可他们心里也明白,封似锦做得没有错,要换作他们,恐怕会做得更难看。
“本官为国为民,对得起天地良心,就算不是君子所为,就算要背负骂名,本官也不惧。”仍旧是大义凛然的话,官当久了,封似锦对这些话已是信手拈来,运用自如。
“冠冕堂皇,不过是为自己卑劣的自己行为找理由罢了。”周王不屑的冷哼,试图挑起百姓的不满,可是……
有了之前的事,现场围观的百姓已经不敢胡乱开口了,哪怕觉得这事不妥当,他们也不会开口,就怕有人骂他们假清高、虚伪。
不管怎么说,封似锦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不是吗?
围观的百姓只静静的看着,任凭周王他们怎么说,都没有人出来为他们说话。封似锦眼中含笑,走到周王身边,轻声道:“王爷,这已不是你的时代了,为了你的妻儿,还是安分一些好。”
这是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可那又如何?
别说这句话就只有周王和封似锦两个人听到,就算大家都听到了,在封似锦的解释下,也会变成他为周王的妻儿不平。
因为周王犯了错,他们这一生也毁了。他劝周王,为了让妻儿过得好一些,安分一些,有什么错?
“你,你,你……”周王看着封似锦,差点气得吐血。、
叫他安分?
他哪里不安分了?
他要不是太安分,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王有千百句话要说,可封似锦却没空理会他,扭头,对官差下令:“走吧。皇上该等急了。”
囚车继续往前,而这一次有炸药包在四周压阵,周王与荣王世子的人也不敢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载着他们主子的囚车驶进皇宫,看着他们的同伴被押往刑部大牢。
“这群狗杂种,朝廷的走狗!”隐在人群劫匪同伙,看到渐行渐远的囚车,气得眼睛都红了,冲动的想要上前,却被一同的人按住了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我们都折进去了,谁还能去救主子?”
荣王世子和周王被顺利押解进宫,封似锦可以说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的一半。之所以说一半,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把荣王世子与周王的人全部找出来,甚至还让狂生跑了。
封似锦把人交给禁军,转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即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按说事情该是万无一失才对,狂生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总捕快的对手,怎么会让对方跑了?
“酒楼被炸榻了,有不少人兄弟都被压死了,总捕快也伤得很重,那狂利趁乱混入人群,我们实在找不到。”给封似锦做汇报的,就是六扇门的小捕快。
“总捕快伤得可重?”估计是他走后,酒楼才倒塌了,他在路上并没有听到酒楼倒塌的声音。
“肋骨断了,左腿也被砸断了,大夫说至少要躺上半年才行。”小捕快不敢隐瞒,如实禀报。
“我知道了,告诉你们头儿,这事我会跟皇上解释。”总捕快让属下来找他,而不是直接去找皇上,就是想要他帮忙解释一二,而这对封似锦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
“多谢封大人,头儿说得没有错,封大人你是好人。”小捕快一脸感激的说到。
封似锦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要不答应给皇上解释,我就不是好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好人”这个赞誉,还真是廉价。要知道他答应帮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仗义。
在朝为官,不管是帮人还是不帮,都不仅仅是因为仗义和交情,很多时候他们看的是未来的价值。
在朝为官,与人为善才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