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早,醒得也早。”
她昨晚饥肠辘辘居然什么都没吃就睡着了,不过睡醒之后精神也不错。
沈晚星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是想破脑袋都不能理清逻辑。
“我先洗漱,餐厅见。”
她关上房门,回去洗漱换衣服。
陆云齐看了两个保镖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她刚才和你们说什么?”
“大小姐问昨晚是不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我们在外面盯着只有一个酒店服务员进去过,他很快就出来了。大小姐应该没有丢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们也不敢隐瞒。
大少是派他们来保护大小姐安危的,其他的他们也不管。
他们是不相信还有人敢在酒店里动手的,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隐私和安全,没有人会自砸招牌的。大小姐既然没有喊,他们也便没有进去。
“下次你们送进去,别让任何陌生人再进她的房间。万一是凯文那蠢货派来捣乱的呢?他那嚣张自负的样子,就没有我妹妹能干。”
陆云齐不知道在沈晚星身上发生的事。
他所看到的就是温如希和凯文,还有那撕碎邀请函的疯女人对她的针对。
幸好都是明面上的,也无伤大雅,他们没占到便宜。
“三少,我们会好好注意的,以后不让任何人出现在大小姐的房间里。”
“嗯。”
陆云齐点了点头。
可他还有一些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过了一会儿,沈晚星的房门打开了。
“你一直在外面等着?我们下去吧。”
“嗯。”
陆云齐在沈晚星的面前就是个铁憨憨,他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就惹得妹妹不高兴。
他做错太多事了,现在多少有些小心翼翼。
两人进了电梯,那两个保镖也跟了进来。
这样的组合在酒店里并不算突兀,这酒店里住了不少重要人物。
“想吃点什么?”
陆云齐没话找话,他只觉得这寂静得有点诡异。
“随便吃点吧。”
沈晚星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摸着还有些火辣辣地疼。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沈晚星的心里有些恐慌和愤怒,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
昨天的事,就当是一场云烟过去了。
酒店的餐厅环境特别好,非常安静。
沈晚星挑了靠窗的位子,外面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看上去特别暖。
她的皮肤白皙,像是套上了一层滤镜一般。
服务员送上菜单,沈晚星选了一些自己爱吃的,便靠在了软软的椅子上。
她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了窗外,一瞬间怔住了。
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嘴角缓缓往上勾起,那双桃花眼中都是细碎的笑意。
隔着一层玻璃窗,遥遥相望。
她这样温暖的笑容,让陆云齐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靠。”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字节。
怎么阴魂不散!
他妹妹才二十三,大好年华不应该浪费在谈恋爱和婚姻上。
他原本以为这次y国之行,是他和晚晚相处的好时机,可是却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
对方从外面走近,清俊疏朗。
他逆光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身边还跟着一位老管家。
“闻然……”
沈晚星轻声喊道。
“我还没吃早餐,介意我和你们拼桌么?”
闻然的声音温润带着些许清冷,他看着沈晚星,嘴角微微上扬。
“介意。”
“不介意。”
闻然忽略了陆云齐的介意,反正陆云齐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个透明人了。
他可以做到完全忽视陆云齐的存在。
“你怎么来y国了?”
沈晚星还记得他的身体不太好,不适合这么奔波。
“听到了赌约,想来凑个热闹。”
闻然不是冲动的人,他很克制。
哪怕十分喜欢,在他表现出来也只是两三分。
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分寸,有些人就是胆小鬼,大胆进攻只能换来退缩和逃离。
他知道现在不适合发展朋友之外的感情,她心里始终惦记着贺西洲。
沈晚星笑了笑。
“你也觉得我太冲动了么?”
她昨晚上很嚣张,其实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在那个场合不应下,那就已经是输了。
“我把华彩团队带来了,可以尽量呈现你设计稿的效果,不管是配色还是裁剪。”闻然是来帮忙的。
他知道一周的时间很紧急。
借用国外团队或许会出错,凯文要是输不起一定会动手脚的。
最保障的手段,自然是让对方无法参赛。
这样就已经输了。
沈晚星拿着叉子的手顿住了,她无意识地搅弄着意大利面。
“谢谢。”
闻然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
“你代表了华国,这次的赌约已经放到了网上,引发了很大的风波。他们都在等结果,我也只是为国助力。”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赌约,居然会上升到国籍。
国内设计师确实比不过国外,式微。
这和环境也有关系。
沈晚星的做法引人争议,有人说她不自量力,有人觉得她冲动鲁莽,也有些人觉得这口气不能忍。
“事情闹大了?”
沈晚星有点诧异,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不然小小的一场赌约,怎么可能会掀起这么大的浪潮。
“是,凯文和温如希联手买了热搜推动的,看来他们很有信心。”
闻然是借着公事来的。
他每句话都很正经。
可是陆云齐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就是来拐带他妹妹的吧。
没想到踹了贺西洲,又来了一个闻然。
最主要的是,闻家和陆家的婚约还在。
闻家的底蕴深厚,神秘。
虽然不属于四大家族之一,但是没谁敢看轻。
这病秧子来了,他得告诉大哥。
让大哥做好准备,不能让病秧子将他们好不容易离婚的妹妹拐走,等结束了y国的事情再回帝都,他们要将晚晚护起来。
哪怕晚晚三十不结婚,他们都能养着。
他们的宝贝,谁都配不上。
沈晚星听了闻然的话,有些凝重。
闻然很自然地伸出手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的番茄酱。
“抱歉,我有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