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承放下手机,神情恹恹的侧躺回床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走进。
林瑜晚沉默着站在床边,气氛尤显尴尬。
“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林嘉承眯了眯眼,索性再次坐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自家女儿的性子他自然清楚,不想搭理谁,任凭谁说破了嘴,她都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那般保持缄默。
林瑜晚拉过椅子随意的坐下,“看你恢复的不错,果然不负那个女人的一番悉心照顾啊。”
“晚晚,有些话我不想多说,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或许你说对了。”
“……”林瑜晚不明所以,见他眉宇间自然而然泄露的怒气,不由自主的冷冷一笑,“那件事你知道了?”
“闹成这样,我就算躺在这里也没有人能闭塞我的眼睛。”
“当然了,你可是林氏当家人。”林瑜晚低下头,又微微摇了摇头,“我有时挺佩服她的,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
“只是仔细一想,她的能耐我比谁都清楚。”林嘉承将手屏幕解开,一则公司报告映入她的眸中。
林瑜晚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陈秘书自觉犯了错已经辞职了。”
“你用一个待在你身边兢兢业业了二十几年的老人换取一个假传圣旨的女人,林总,这笔买卖你算的可是赔本了。”
“能随意被一个人支配行为的员工,你觉得待在我身边还有价值吗?”林嘉承扔开手机,疲惫的躺回床上,“看这情况,你的婚礼我或许参加不了了。”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林瑜晚站起身,俯视着男人毫无血色的面庞,冷笑道:“所有人都等着看那一天的笑话,我不介意再多一个笑话。”
“晚晚,你应该清楚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陈景然再不足,可是他拥有整个陈氏,你嫁过去,我们门当户对,于情于理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如果得罪了陈氏,对于林氏而言,只怕是会带动不小的岔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瑜晚自嘲一笑,“林总放心,林氏不是还有一堆姓林的吗?”
“你执意如此,到时候别后悔,我会在婚礼当天宣布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从今以后,你林瑜晚嫁猪嫁狗跟我林嘉承毫无瓜葛,你要的要求,我也答应你,陈泞以及林珅毅在林氏得不到一分一毫。”
林瑜晚攥紧皮包,高傲的仰起头,“好,就按照林总说的做。”
言罢,她不做停留转身离场。
林嘉承微闭上双眼,等待着门外徘徊已久的身影走进。
陈泞站在病房外,见到突然打开门出现的女人莫名一惊,脸上的彷徨召现的无处遁形。
“晚晚,你来看你爸爸。”陈泞略显心虚的低下头,避开女人太过炙热的眼神。
林瑜晚倨傲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临行前,一抹别有深意的冷笑自始至终的高高挂在脸上,放佛在嘲笑这个女人的愚蠢、无能、下作。
陈泞手里紧紧的攥着粥盒,目眦欲裂的瞪着她离去的背影。
“进来吧。”林嘉承的声音穿透那扇被虚掩的房门,直直的落入她的耳膜中,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泞似乎感觉到他语气里带着的隐隐怒火。
陈泞将粥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道:“今天我让李姨给你蹲了大骨汤,中午会送过来,医生说这次伤了骨头,得好好养着。”
“过来。”依旧是不容忽视的语气,透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冰冷。
陈泞手下一滞,急忙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有——”
“啪。”话音未落,伴随着她的靠近,林嘉承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重重滑过她的脸颊。
霎时,陈泞被狠狠打倒在地毯上,嘴角被咬破,一条血线顺着下颔滴落在手背上,还泛着淡淡的暖意。
她诧异,不敢置信的望着相敬如宾了十几年的男人。
林嘉承面无表情的仍旧躺在床上,声音漠然,道:“有些事我让你做,你才能做,有些话我同意你说你才能说,有些权利我不给,你动不得。今天给你一个警告,我身边的人,别轻易的威胁,你现在的身份虽然是林氏总裁夫人,那是因为你在我户口本上,如若再来一次,我相信你的名字只会出现在你自己的户口本上。”
陈泞捂住红肿的半边脸,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不敢吭声。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我林嘉承的夫人,不是林氏能支配秘书长的主人。”
“老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么敢——”
“别跟我演戏。”
陈泞委屈的双眸泛红,泪水滑过眼睑,甚是凄然,“我在您身边安分守己这么多年,您受伤住院,我左右无依,我又有什么本事能够命令堂堂林氏秘书长,老爷,我知道您因为晚晚心中带着怒,不敢驳您,可是我不能让您这么白白扣我罪名。”
林嘉承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如从前那般通透水灵,放佛透着满腹的委屈心事,血沾染上唇,红的艳美灿烂,他承认,他当年喜欢的就是她这般干净剔透的模样。
可是,人心不古,孰是孰非,唯有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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