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西陲,窗外霓虹灯璀璨夺目的闪烁着。
林瑜晚趴在沙发上,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她不以为意的接起,却是一道似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来人略带半分惊喜,道:“没想到你会接我电话,太激动了。”
林瑜晚眉头微蹙,这个声音……
“我是裴亦啊,你忘记我了吗?我们大学可是同窗四年啊。”女人显得有些激昂。
林瑜晚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眉心,道:“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徐教授吗?他明天结婚,我们正在给他准备婚前单身派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噎的对方哑口无言。
林瑜晚正欲挂断电话,对方再次喊道:“所以我现在在给你打电话啊,邀请你一起过来参加派对。”
“还真是谢谢了,我没兴趣。”
“别啊,瑜晚,我们都知道了那些新闻,找你也是让你开心一点,大家毕竟同窗这么多年,毕业这些年没机会相聚,能看见彼此都是在新闻杂志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团聚——”
“我对于你们这些成功人士的谢师大会,毫无兴趣。”言罢,林瑜晚不带迟疑的中断信号。
顾琛易从书房内走出,耳边同样是放着手机,似乎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林瑜晚翻了个身,想着今晚应该吃什么。
“我需要出去一趟。”顾琛易不由分说拿起外套便匆匆离开。
林瑜晚诧异的从沙发上坐起,迎接她的只剩下玄关处大门阖上的轻微声响。
空旷的屋子瞬间落针可闻。
霎时,手机再一次不甘寂寞的响起。
“瑜晚,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毕竟——”
“我去,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林瑜晚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少了一个顾琛易,难不成本小姐还玩不起兴了。
“金城会所v108包间。”
华灯初上,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夜风肆意,信号灯前,林瑜晚正抬头注视着对面的会所大楼。
金城前些年可是他们这群二代最钟爱的地方,不是因为装修的富丽堂皇,而是因为它可以玩的恣意,没人管,也没人敢管。
传言,那是京城三不管地带,上面有高官罩着,下面有地龙护着,里面莺莺燕燕,可谓是整个京城最乱最野的地儿。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瑜晚有些后悔,现在林嘉承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与她断绝关系,可是他那不管不问的态度,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想法。
少了庇佑,她觉得她有些举步维艰,不敢再像那些日子劣迹斑斑了。
“瑜晚,来我这里坐。”
迎接她的最终还是裴亦,至于那些所谓同窗四年的同学,其实她也不认识。
他们这群有身份有背景的富家公子小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受人尊崇,谁会心甘情愿趋炎附势去迎合他人?
林瑜晚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骨子里那股倨傲让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打肿脸充胖子,得理不饶人。
“我听说了你和陈学长的那些事,看不出来陈学长还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裴亦倒上两杯酒,先行递上一杯。
林瑜晚斟酌着怎么拒绝,毕竟她醉酒过后,让人有些不忍直视的狼狈。
“别想着不喝,今天咱们都是来高兴的。”裴亦见她犹豫,索性自己仰头喝下大半杯。
林瑜晚嘴角微微上扬,“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了,毕竟那段时间记忆犹新。”裴亦自嘲的仰头喝尽杯中酒,又倒上一杯,“别光是我一个人喝,都说爱情就像喝酒,我干杯,你随意,咱们今天就敬那些往事一杯酒,从今以后再爱都不许回头。”
话音一落,她再一次仰头痛饮。
林瑜晚小抿一口,“你现在很成功,至少让曾经笑话过你的我们刮目相看到无地自容。”
“我从来没有记恨过你们任何人,相反我甚是感激你们,如果那些年没有你们的冷嘲热讽,怎么可能会有今天位居高位的我。”裴亦再次满上。
林瑜晚沉默,红酒恍惚落入眸中,好似那年她蛮横的将酒瓶扣在那些靠奖学金过活的贫困生身上落下的红霜一样,揪着心,刺着眼。
“瑜晚,很高兴你能过来,其实我打了很多电话,你看,我周围没有一个人,唯独来了一个你。”裴亦低下头,酒水中倒映着她凄然苍白的笑容。
林瑜晚环顾四周,三四人一群,却只有她这里孤独一人。
这些人,说实话,她也不认识,好像从未见过面一样的陌生。
“好了,不说我的那些破事了,我前些日子也见到过陈学长,当时他身边好像就牵着另外一个女人,我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他当时的确就劈腿了。”
林瑜晚冷笑,“陈景然这些年也挺委屈了,既要和我周旋,又要背地里搀和林沁嗳,有时候两处地儿两处跑,我也替他觉得累。”
“只可惜便宜了那个女人。”裴亦红艳的指甲滑过杯面,嘴角若有似无的勾勒着弧度,“如果是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曾经想过,陈景然再风流再龌龊再自私再作,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唱三人行。现在我才看明白,他就是一个不堪入目的臭男人。”
林瑜晚拿起酒杯索性一口直接干掉,舔了舔嘴角渗漏的一两滴酒水,意犹未尽再次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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