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停车场,只剩下顾琛易难以自控的笑声,如同魔音一般在林瑜晚脑海里重复辗转播放着。
她紧了紧拳头,亏得她这般担心不安,他却笑得这般毫无形象,一时脑袋失灵,她做出了有生以来最失败的决定。
顾琛易感觉一只手抓过他的手臂,随后用力一扯,身体随着力度的方向倾斜,随后,另一只手穿过自己的腰侧,女人唇膏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他蓦然一惊,她的五官毫无阻拦的撞入自己瞳孔里。
林瑜晚高高踮着脚,不计后果般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他肆意的笑声。
当唇瓣紧贴时,笑声戛然而止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很庆幸自己这个决定,他终于停止了嘲笑。
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顾琛易面不改色随意她蛮横的唇舌相战,嘴角亦是高高上扬,在她的牙齿磨过自己的唇,带来一股轻微的刺痛时,他的手失去理智般揽住她的腰,将她想要撤退的唇再一次束缚着。
他微微低着头,趁势追击,在她欲拒还迎中,成功攻占她的领地。
双唇纠缠,他压抑着体内沸腾的荷尔蒙,厚重的喘息声弥漫而开,随后,果断的放开。
林瑜晚喘着粗气,手重重的捂住自己的被咬破的唇角,目瞪口呆的盯着一声不吭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先吻上,为什么觉得好像自己被强吻了一样?
顾琛易舔了舔破掉的唇角,嘴角扬了扬弧度,“吻的很用力。”
“……”林瑜晚略带心虚,“我只是想闻闻你有没有喝酒,酒后驾驶是违法的。”
“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查看我有没有喝酒。”顾琛易摸了摸唇角,眉梢眼波间,泄露着一种得逞过后的得意。
林瑜晚嘟了嘟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都睡过了,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我们需要练习,婚礼上也许会有人要求亲吻呢?”
顾琛易面上不露声色,默然的走近她,将她低下的视线抬起,四目相接,“你考虑的对,我们这样自相残杀的亲吻的确是因为技巧太生疏。”
林瑜晚心底一颤,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种潜在的危险正在慢慢滋生,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顾琛易笑而不语,牵起她明显有些抗拒的手径直往公寓走去,“夜深了。”
……
月上中天,高速入口处,一辆货车失去控制冲闸而出。
速度过快,刹车失灵,一辆轿车急转方向盘,却避不可让的撞击上另一辆轿车,随后,连环相撞……
清晨阳光落在虚掩的玻璃窗前,窗帘一半掩着,一半拉开些许。
林瑜晚睁开双眼,空气里依旧浮动着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只是,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独自横躺着。
捏了捏被压痛的手腕,林瑜晚睡意惺忪的坐起身,处于意识恍惚状态下环顾着四周,空无一人。
床头一侧的手机被自己昨晚放成了静音,屏幕上亮了又黑,黑了又亮,不知道徘徊了多少遍。
她不以为意的拿过,上面竟然出现了五十几条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号码。
她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个号码是……林嘉承?
第一通来电显示是昨晚十二点左右,他大半夜不睡觉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林瑜晚重播回去,短暂的乐声响了片刻过后,被一人接起。
来人声音很是疲惫,像似是彻夜未眠过后的无力虚脱,“晚晚。”
“是你打给我的?”林瑜晚从床上站起,走到客厅里,果不其然,早餐还冒着热气一一陈列摆放在餐桌上,旁边还贴着一张便签:记得早饭。
她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电话一头的回复。
陈泞的声音有些虚弱,带着丝丝缕缕的哭意,“你爸出车祸了,你能来看看他吗?”
指间的勺子失去平衡落在碗中,林瑜晚有些冷笑,“这又算什么借口?”
“晚晚,你觉得我会用你父亲的命来开玩笑吗?”女人隐忍不住的哭意传出,伴随着电话一头稀稀疏疏的脚步走动声,显得那般的杂乱。
“我依旧选择相信那句俗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父亲这种资本家,我相信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出车祸的时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是给你的。”
“……”
“晚晚,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他是你的父亲,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想你后悔。”
林瑜晚放下手机,抬头仰望头顶上控那盏还亮堂的吊灯,嘴角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
母亲离世之前,最后一通电话也是给你的,可是当时你在做什么?
带着你的儿子,领着你的情人,高调走进林家。
林嘉承,我想承认你是我的父亲,可是我怕……母亲伤心!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前的早餐已经失去了温度,她安静的将所有餐点倒入垃圾桶内,拿起皮包锁门走出。
公寓楼前,一辆宾利停靠已久。
林瑜晚走出的瞬间,便认出了那辆车的主人身份。
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率先走出,摘下墨镜,眼底遗留着一道明显的青霜,显然是连续几日都没有睡安稳过。
“林小姐,你应该认识我吧,我们差点就能成为婆媳关系。”
“陈太太亲临寒舍,应该不是为了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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