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不露声响的站在书房外,里面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确信谈话接近尾声,急忙转身走回房间,身上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她低头,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月上中天,窗外大街渐渐恢复沉寂。
林瑜晚坐在床边,不知多少次偷偷挑眉看向那扇虚掩的门,空调风撩动着地毯绒毛,却不见有人踏步而过。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那件事,他不敢进来了?
不会真的打算睡客厅?
猫着腰,林瑜晚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轻轻拨开房门些许缝隙,透过那条小小的细缝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走廊上毫无一人,客厅里没有声响。
人……不在?
她猛然掀开门,大步流星般赤脚跑到客厅处,窗户大开着,夜风毫无顾忌拂动着窗帘,窗台边还放着一杯红酒,酒液随着风撩而轻轻晃动。
“别动。”
身后,男人的声音有些焦灼,放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那种惊恐万分的颤抖。
林瑜晚诧异的回了回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顾琛易将窗台上那杯还没来得及喝完的红酒直接倒入垃圾桶内,连带着酒杯一起放弃。
林瑜晚哭笑不得,他这是有了多大的后遗症才会这般害怕自己看见酒这种东西?
顾琛易回过头,注意到她僵硬的动作,眉头微蹙,“没穿鞋?”
林瑜晚抬起一脚踩了踩另一只脚的脚背,目光往上,有些词穷道:“我听见有什么声音,以为是小偷。”
顾琛易走上前,脱下自己的鞋子,“穿上。”
“……”
见她不动,索性自己弯下腰,毫不迟疑的抬起她的脚一股脑塞进比她脚大几码的拖鞋中,“女孩子要注意保暖,特别是双足。”
他的鞋很暖和,踩在里面柔柔软软,林瑜晚情不自禁的红了脸,不得不承认,顾琛易就像是太阳,无时无刻阳光密布笼罩着自己。
“睡觉。”他再次牵上她的手,径直朝着卧房走去。
林瑜晚一如既往面红耳赤随着他的脚步,突然他一停,自己惯性般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顾琛易推开门,兜里的手机孜孜不倦的震动着,他莞尔一笑,“我接个电话。”
林瑜晚站在门前,目光斜睨着他离开的方向。
顾琛易走进书房内,面上笑意瞬间消散,目光冰冷的眺望着城市夜境,“调查的如何?”
“今晚林嘉承请来了负责林氏企业的顾问律师团队中的秦律师。”
“秦律师?”顾琛易抬腿坐在办公桌上,嘴角挑起一抹漠然的笑容,“是负责林氏重大刑事案件的秦绛秦律师吗?”
“不是,是秦绛律师的接班人,业界里都尊称一声小秦律师。”
“派人留意林家动静,特别是那对母子,请小秦律师有空到苏胜坐坐。”
挂断电话,顾琛易翻开文档,指尖一搭一搭的扣在女人的照片上。
这个丫头不知道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的,看来缺根筋有时候还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再回卧室时,小女人已经横趴在大床上睡着了,浅浅的呼吸拂动着被单,鞋子一只套在脚上,另一只不知道被踢到了什么地方。
顾琛易俯下身,将她轻轻的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一吻落在额头上。
林瑜晚觉得有些痒,侧过身,继续沉睡。
顾琛易就这般不动声响的坐在床边,大手紧握小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纹,眸光缱绻。
翌日,天色大好,晴空万里。
前一刻本是安静睡在床上的女人蓦地爬起身,睡意惺忪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大床上,被子散落了一半在地毯上,而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扑过去,试了试温度,从上面的平整到掌心下毫无温度的情况看来,昨晚上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睡在了床上。
略显失落,林瑜晚从床上站起身,客厅里依旧静若无人,书房内亦是如此。
几日的朝夕相处,突然他抽身而出,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底一阵一阵空落无底。
如果……如果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林瑜晚觉得自己生病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烦躁的绕着屋子不知徘徊了多少次呢?
最终,她还是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熟悉的男低音穿过听筒。
“起来了?”
话音一落,坐在地毯上打坐的女人脸色瞬间滚烫滚烫,她欲哭无泪的蒙住自己的脑袋,现在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像那种堕入情网而无法自拔的花痴女。
“你出去了?”她问的如此小心翼翼。
“在公司,有些事要处理,我给你买了早点放在桌上,洗漱好之后记得吃。”
林瑜晚探头望向餐桌,精致的碟子里摆放着各式早点,鱼片粥漂浮着热气,包子散发着肉香……
顾琛易放下手机,修长的指尖落在电梯键上,嘴角亦是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着。
电梯敞开,蒋雪领着林沁嗳走出。
林沁嗳本是无意的抬头,霎时,动弹不得。
顾琛易双眸微晗,自动摒弃一旁同样岿然不动的蒋雪,目光深邃的落在林沁嗳身上,以及她手里拿着的员工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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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没有人冒泡呢?我默默期待着。
二更依旧在三点,我很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