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道术,李东升更想解决的是小鬼虫的问题。主要原因是小鬼虫所呆在的位置让他寝食难安,杜竹清身心都做好了准备,却因为小鬼虫的原因导致他只能过过手瘾和眼瘾。把杜竹清的兴致弄上来了,杜竹清还让他用嘴满足她。虽然用嘴满足自己的女人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关键是他自己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还要被杜竹清取笑。退一步说,就算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找别的女人满足生理需求,可小鬼虫的威胁始终是存在的,指不定哪天就出现异状,除非他愿意把自己的家伙给割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大乐趣所在,他当然不会轻易舍弃。因此,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关于小鬼虫的。
“先说处理小鬼虫的方法。”
天雪对此一点意外都没有,李东升一开口,她立刻就说:“关于小鬼虫,我知道的并不多,在茅山,小鬼虫的驱使方法掌控在掌门和掌门候选人手中。”
“那就是说你也没办法把它弄走了?”
“关于小鬼虫,你有两个选择,我弟弟天癸是茅山的掌门候选人,他有小鬼虫的驱使方法,我回去之后让他赶过来帮你将其取走。”
李东升忍不住打断了她:“第二个选择呢?”
“我有小鬼虫的炼化方法,你能释放道术,就证明你是有精神力的,你可以利用精神力祛除掉小鬼虫的意识,从而达到自己掌控的目的。”
“哪一个选择比较安全?”
“都有一定的危险性,其实,我希望你选择第一个,因为天梦偷出来的是小鬼虫王,茅山也没有几条。由于环境恶化,培育小鬼虫的材料越来越难找,如果找不到替代的材料,小鬼虫绝迹也只是时间问题。”
“小鬼虫王上面还有更厉害的吗?”
天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说:“还有虫皇,就只有一条。”
“你说就是天癸来了,在取走小鬼虫的过程中也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让我就此死掉岂不更符合你的利益?”
“你会在此之前把天梦交给我吗?”
“当然不可能。”
见天雪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李东升紧跟着又问道:“怎么炼化?”
“就是用精神力强行冲击,继而取代小鬼虫的意识。”
“就算我能炼化小鬼虫,可这么个东西在身上,总归是一个威胁不是吗?”
“其实小鬼虫本是阴间的生物,茅山的一位祖师曾经在游历的时候进入过阴间的入口,在那里捕获了一些小鬼虫。由于生存环境的问题,大部分都死了。”
“我能知道你们都用小鬼虫来干什么吗?”
“这是茅山的秘密。”
李东升转而问道:“小鬼虫的脑海也在头部吗?”
“小鬼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身体结构跟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也完全不同,它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可以是大脑,所以,你要想炼化它,就不能放过每一寸地方。”
“炼化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很严重,所以,你只能成功。成功之后,你会发现你的收获也是巨大的。”
“什么收获?”
“这是茅山的秘密,所以,你只能在成功之后自己摸索。”
“要是我选择让你弟弟帮我弄掉呢?”
“你要面对两个问题:第一,他未必能成功,因为小鬼虫是不能重复使用的,使用之后强行取出不但小鬼虫可能会死掉,被施术者也会出现无法预料的症状;第二,则是天癸身为下一任掌门,必须以茅山的利益为重。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舍弃天梦,也要把你灭掉。顺便给你提个醒,他的道术修为比我厉害的多。未来保证掌门的权威,有些厉害的道术就只有掌门才能修习。”
“说来说去,其实我就只有一个选择,而且,还未见得能成功。我好像很吃亏的?”
“我言尽于此,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
“关于炼化,有什么注意事项?”
天雪犹豫了一下说:“你最好全力施为,以碾压的方式驱散小鬼虫的意识。而且,你身上的小鬼虫王正处于沉睡当中,对炼化的成功率有一定的帮助。”
“行,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说说道术,我也不要太多,就要你刚才施展的三个。”
“不行,只能给你一个!”
“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你想啊,就算我拿到道术,最先要做的也是炼化小鬼虫,能不能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
天雪犹豫了数秒钟,然后说:“掌心雷和御风术,不能再多了。”
虽然李东升很想要天雪的防御道术,可他也知道那是她用来保命的东西,一旦给他,将来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就会被动挨打。如果他坚持,说不定天雪会放弃交换,回茅山搬救兵。而他则根本不敢把天梦怎么样。而且,他也不是孤家寡人。
因此,他很爽快地点头说:“好。”
两人谈条件的时候,萧盈盈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天雪的身侧。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就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两人讨价还价。
天雪把掌心雷和御风术的法诀和咒语告诉了李东升,同时也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一些问题。在解释的过程中,她也体验到了天梦的那种感受。李东升的问题都是她当初修习的时候所遭遇到的问题,她也是在向父亲求教之后,耗费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可李东升还没修习,就想到了这些问题。足以见得他修道天分。这一刻,她的心底也动了为茅山招贤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就算李东升愿意,妹妹也不会愿意的。况且,以李东升的身份地位,他是不可能舍弃这一切,去茅山清修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清心寡欲的,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如此。因为聪明人一瞬间都会生出很多个念头,短时间内静下心肯定没问题,成年累月这样,自然是不行的。因此,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摒弃了。
跟天梦那个时候一样,李东升不断地拿出掌心雷和御风术法诀中的字句询问,以确定天雪没有糊弄他。虽然这么做也未必保险,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要天雪在关键的位置做一些手脚,把他应付过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李东升反复确认咒语的时候,天梦幽幽地醒了过来,当她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当即就死命地挣扎起来。却被李东升一巴掌拍在脑后,又晕过去了。
天雪的眼睛里因此而闪过一抹怒色,可她却不能把李东升怎么样。这一刻,她的心底全都是挫败感。想她也是修道界知名的天才人物,却未曾想会栽在一个武者手中。甚至要拿出茅山核心道术才能把妹妹换回来。
对于妹妹落入李东升的手中,天雪的心底全都是自责。正式因为她对自己的手段过于自信,才会在妹妹的恳求下带上她。如果她当时坚持,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次的经历给了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回去之后,她不但会更加刻苦地修炼,再也不会犯轻敌的错误。
本来,依照李东升的想法,需要等待炼化小鬼虫之后再放掉天梦的,不管炼化有没有成功,天梦都会获得自由。可天雪提出要他立刻放掉天梦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不过,他表示要等他回到车上之后,才会把天梦留下来,天梦也同意了他的条件。
盯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子看了数秒,天雪才蹲下来把妹妹拍醒。一同赶过来的萧盈盈也帮她托着天梦的头。
幽幽地醒来之后,天梦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就下意识地转头四处看了一眼,确认李东升已经不在了,才问道:“大姐,那个人呢?”
“走了。”
“走了?”
“还能怎么样?你被他掐着脖子,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把你换过来。”
“他又问你要道术了?”
“还有应付小鬼虫的办法。”
“你怎么会知道应付小鬼虫的办法?”
“我知道的,再加上一点点猜测。”
“他会被小鬼虫控制吗?”
“那就要看他的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