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5日,德甲第十七轮联赛的九场比赛,将在同一时间开球。
各支客场球队提前来到球场热身,适应场地。
各支主场球队端然稳坐,等待着挑战者的来历。
此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在慕尼黑安联球场内,早已经座无虚席。
这座能够承载人的豪华球场,如同一座圣殿,外面满是虔诚的朝圣者。
拜仁全队已经提前十五分钟进入了球场,正在热身,可科特布斯还没有到。
拜仁老帅希斯菲尔德时不时看向球员通道方向,低声说了一句:“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还没有到点儿,他们没迟到。”一旁的助理教练看了看时间,有些疑惑,“这么重要的比赛,不应该早点儿来吗?我听说他们的宾馆距离球场很近,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而已,用得着这么掐着时间吗?”
希斯菲尔德摇摇头:“也许他们有什么其它想法。”
助理教练哼了一声:“有什么想法也没有用,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毫无价值。”
与此同时,科特布斯全队还在驶向球场的大巴车上。
桑德尔问了云盛一句:“我们为什么不早一些出来,提前到球场的话,还能多准备一会儿。”
云盛微微一笑,低声说:“多热身几分钟,就能够提升比赛状态吗?我们的热身时间足够,没有问题。如果我们早早就到场,让对手和我们的球员都会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有些紧张了,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现在球员的信心最重要,我们就是要让拜仁在球场里等着我们!”
云盛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提高了声音,车里的球员们都听到了,大家一片口哨和起哄声。
卡萨诺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声回了一句:“教练说得没错!让第二名等第一名,这不是应该的吗!”
“哈哈!安东尼奥说得没错,就让他们在球场里等着!”
球员们哄堂大笑。
云盛耸了耸肩,看着教练组的成员们:“伙计们,看到没有,球员们信心爆棚,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我这场比赛他们有信心,我也很有信心!”
云盛说得没错,他确实对这张比赛信心十足。
这信心一方面来自于球员的心态和身体状态,另一方面也来自于昨晚抽到的符咒。
【故人相见:B级,能够让球队中的某一位球员遇到母队的时候,有超常的发挥。使用对象:他人。】
这是一张新符咒,简直就是给绍尔量身定做的嘛。
用了!
手里还有三张C级【防守加成】,也用上一张!
两张符咒出手,云盛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场比赛,必须求胜!
在球场边,云盛见到了拜仁老帅希斯菲尔德。
老帅今年已经59岁了,不过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
作为国际足坛仅有的、带领两支不同的球队获得过欧洲冠军杯的教练,希斯菲尔德在欧洲足坛享誉盛名,在德国足坛更是超然的存在。
在执教多特蒙德期间,他曾经帮助球队赢得了96-97赛季的欧冠冠军。
执教拜仁之后,他又带领球队拿下了00-01赛季的欧冠冠军。
他曾经在2004年离开过拜仁一段时间,不过在2007年他又重回拜仁,执掌帅印。
他和拜仁的合同到2008年夏天,虽然赛季还未结束,但是他已经公开表示:这将是他在拜仁的最后一个赛季。
作为临别赛季,希斯菲尔德当然希望能多留下一些什么,比如德甲冠军,再比如德国杯冠军。
因为这个赛季拜仁没有欧战资格,所以希斯菲尔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国内联赛中。本赛季如果不是因为经常出现球员伤病的话,拜仁的联赛排名不止于此。
而面对科特布斯的这场比赛,希斯菲尔德势在必得。
拜仁和科特布斯只有一分的差距,只要赢下这场比赛,他们依然是德甲的半程冠军。
看着面前的希斯菲尔德,云盛主动上前,十分尊重而友好的和老帅握手,打着招呼。
希斯菲尔德上下打量着云盛,面带微笑:“云盛教练,我经常能从电视上看到你,这还是第一次和你相见。你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年轻许多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云盛谦逊地回道:“我的成绩不值一提,只是幸运而已,老帅才是我们这些后辈学习的榜样。”
“没想到今天这场比赛,居然是决定德甲半程冠军的一场比赛,希望我们能够给球迷带来一场精彩的盛宴。”
“必定如此。”
此时,大部分科特布斯球员已经跑上了球场,只有一名球员还站在球员通道处,看着希斯菲尔德。
云盛早就看到了,他对老帅说了一句:“还有一位老熟人等着跟你打招呼呢,我就先告辞了。”
云盛刚刚离开,绍尔就走向了希斯菲尔德。
“教练,好久不见。”
希斯菲尔德看着面前的绍尔,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深情。
自从希斯菲尔德加盟拜仁起,绍尔就在拜仁,两人有着深厚的师徒情缘。而上个赛季末绍尔宣布退役的时候,希斯菲尔德也特意为他准备了告别赛,以表彰他对球队做出的贡献。
“梅尔穆特,真没想到你还能在科特布斯打出这么好的状态来,看来等赛季结束之后,我要建议俱乐部把你签回来了。”希斯菲尔德笑着说。
绍尔也笑了:“教练,你赛季结束都要离开,我还回拜仁干什么?”
“我离开是因为老了。”
“我也不年轻了,这个赛季在科特布斯伤伤停停,能够坚持到赛季末就不错。”
希斯菲尔德看着绍尔,忍不住的问一句:“梅尔穆特,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复出?而且还选择了科特布斯这种小球会?”
“因为我想自由自在的踢一个赛季的球,毫无压力的、随心所欲的踢球。”
绍尔认真地看着希斯菲尔德,表情无比平和。
希斯菲尔德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他缓缓地说了一句。
“梅尔穆特,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有点儿埋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