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白是一个在乎别人的人,这时候应该会说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李白在意的只有剑道。所以,对于稍显混乱的现场,他只是对竹安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李白让他自己看着办,竹安显得非常高兴,当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而其他人看到竹安莫名其妙的大笑,反而更加大声的斥责竹安没有礼貌,而第一个出口骂竹安的年轻人,再一次显示出了大胆,他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手拿木棒,口称:“打死这个大胆的贱民。”
他口中的贱民,就是四国城主陆四国的首徒,竹安。身为九品上高手的竹安,虽然没有武道高手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可是武道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对着冲过来嚷着要打死他的年轻人,只是轻轻的一挥手。
接着,一个年轻人就在空中画了一条很标准的抛物线,落在了张闻天的棺材上。可能是以为风吹日晒的太久,也可能是因为年轻人摔的太狠,总之,张闻天的棺材,在这个时候,非常滑稽的四分五裂。一具尸体尸体,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先后从原本放着棺材的马车上滚到地上。
就这样,吵闹的现场安静了下来,他们终于想起来了面前的人是九品上的武道高手竹安,并不是那些可以随意被他们欺负的平民百姓。
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非常满意,竹安轻轻的拍了拍手,才开口说道:“张闻天的家人在哪,还不把他带回去安葬,等雷劈呢?”
听到竹安让他们把人带回去,张闻天的家人才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上前想要抬走张闻天,不过面对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张闻天的家人全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就是转身,弯腰,呕吐。
好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才在家丁的帮助下,直起了腰。不过却对张闻天的尸体毫无办法,好在张家的下人里有一个还算机灵的,赶忙跑到棺材铺买了副棺材,又带着人把张闻天重新安置在棺材里面,这才把好不容易回到蜀国的前任议长的尸体带走。
抬走了张闻天,那个仍然不知死活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就更加扎眼了,这时候张家人又赶忙想把这个年轻人一起带走,不过却被竹安拦了下来:“我让你们带走张闻天,可没让你们把这个袭击我的人带走吧!”
虽然刚刚他们才被竹安的武力所威慑,可是张闻天一家人在蜀国作威作福多年,已经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当下便有一个中年人出来说道:“竹安,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儿只是气不过你辱骂张大人才出手,而且你也教训过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竹安听了这人的话,便笑呵呵的说道:“哦,他是你儿子啊,那你又是谁?”
中年人一幅很了不起的样子,朗声说道:“我是已故张大人的亲兄弟,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上报,势要讨回公道!”
还没等他慷慨陈词的说完,竹安就像扇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一脸厌恶的开口说道:“你是张闻天的亲兄弟,你要讨回公道,好啊。我千里迢迢送张闻天尸首回国,你们这群废物一句谢谢都不会说,还对我动武。我倒要看看蜀国的公道是什么!”
“来人,把这个袭击我的年轻人押下去,我要问问他袭击四国城使者到底是何居心!”竹安一脸严肃的说完一句话,就有数名四国城的甲士上前,准备从张闻天的亲兄弟手里,抢走那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不过被竹安这句话影响的不仅有四国城甲士,前来迎接四国城使者的蜀国官员,也终于想起来竹安就是他们要迎接的使者,连忙上前打招呼。
“竹安大人,我是鸿胪寺卿王维,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置,毕竟这是在我蜀国中都,您好歹给点面子吧……”自称王维的蜀国官员,声音越说越小。不过竹安的脸色反而越来越好,等到王维和他说完话,竹安已经毫无怒色,仿佛刚才的纷争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嘻嘻的说道:“王大人太客气,这件事情就麻烦你处理了。”说完还扭头看了眼李白,似乎在嫌弃李白不懂礼貌。
而李白对于竹安的目光,只有一个回应,一转身就走了。
不过李白的离开,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还在王维的身上,王维在得到竹安的肯定之后,就扭头对张闻天那个亲兄弟说道:“还不快滚!”
张闻天的亲兄弟本来还想在留下几句狠话,找找面子。不过发现王维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怒,连忙带着自己的儿子屁颠颠的跑了。
没有了张闻天家人捣乱,蜀国鸿胪寺卿王维顺理成章的开始了自己的接待工作,先是给远道而来的四国城众人安排了住处,又吩咐人准备好饭菜,酒宴之中更是对竹安不停的敬酒,让竹安喝的非常开心。
等到酒宴散去,王维便想告辞离开,不过却被竹安一把拉到了书放里面。
“王大人,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交代张闻天的事情,毕竟他是死在我四国城的甲士的手里。”王维虽然刚才喝了很多酒,不过他本身酒量过人,所以这时候仍然能清醒的和竹安交谈。
“竹大人,不知道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白天的那个办法,似乎不是很管用……”
王维所说的,自然是竹安一来就在蜀国中都门口引发的混乱。不过竹安却是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说道:“虽然张闻天最后是死在我四国城的甲士手里,不过,我四国城的甲士也曾为了护卫他安然回国而死伤惨重!”
“难道你真当我四国城查不到那批马贼是什么来路?”王维虽然知道张闻天在回国的路上曾被马贼袭击的事情,却并不知道马贼是出自蜀国军队。就在他琢磨竹安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竹安直接冷然说道:“那批马贼就是你蜀国的军队!”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几块令牌,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