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钱,古风流就没有谈论姑娘那么兴奋了。随手拿起一本账册,对着朱熙说道:“少爷,算上刚刚从老鸨手里拿回来的三千两,账上也就五千多两,刨除修葺后院的钱,应该还能剩下一些……”
朱熙听到账上一共有五千多两银子,就知道是小秦特意留给他的,在心里偷偷的夸赞了一下小秦做事地道之后,就带着古风流去后院,把自己的想法跟古风流又说了一次。
古风流不是刘非那种毫无情趣的胖子,事实上古风流对于青楼的事情是非常非常的有兴趣,当他听到朱熙的设想之后,直接惊为天人,又在朱熙的想法上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意见。两个人在后院的废墟里走走停停,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勉强对后院的规划达成一致。
天黑了朱熙自然是要回家,而古风流,终于得偿所愿的留在了国色天香楼,要不是晚饭时分刘非这个胖子也带着行李过来,古风流应该会更高兴一些。
不过虽然古风流当夜就在了国色天香楼,却不敢和姑娘们乱搞,在刘非的监视之下,他连言语调戏都不敢。只是规规矩矩的把朱熙对于国色天香楼的改革想法,对姑娘们进行了普及工作。
朱熙的改革方法对于姑娘们来说,同样是惊世骇俗。乍一听到如此优厚的条件,没有一个姑娘相信自己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无奈之下,古风流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传达朱熙的真心,磨破了嘴皮子,甚至把以前的契书都拿出来摆在姑娘们的眼前,大喊“签了新的就撕了旧的,不想做的原价赎身!”,才终于让姑娘们相信,她们的新东家真的要和她们签活契,她们也真的有机会享受每个月七天的假期……
一直折腾到深夜,古风流终于完成了朱熙交给他的任务,抱着所有姑娘们的新契约,睡的无比香甜;而刘非,因为对国色天香楼的伙食非常满意,所以睡的也非常香甜;至于朱熙,却根本睡不了!
孙勤因为马上就要动身前往蜀国,所以今天突发奇想,换上了全套的夜行装,再次上演了竹安夜探朱家大院的剧情。虽然和往常一样顺利的摸进了朱家大院,不过今天他翻进朱熙的卧室,就迎上了朱熙的飞脚,“嘭……嘭……嘭”,数次沉闷的声响之后,朱熙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没有了再次攻击的力气。
孙勤虽然仍然是站着,不过却被朱熙今晚的各种奇招,把夜行服撕破了几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看起来有些滑稽。朱熙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被自己的徒弟嘲笑,哪怕是孙勤的脸皮厚,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只能轻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才开口说道:“不错,你现在的出招更加巧妙了,不过不能一味的追求奇巧,气海才是根本。”
对于孙勤的说法,朱熙自然是赞同的,不过对于自己在提刑科大混战中悟出来的变招,则是非常的骄傲。今夜第一次使用出来就成功的撕碎了孙勤的衣服,兴奋之下连忙询问孙勤对于他的今晚的变招有什么意见。
孙勤虽然刚说过不能一味的追求奇巧,不过也是对朱熙的变招有些意外。师徒二人就开始认真的讨论起了武道,当孙勤知道朱熙的变招是从大混战里悟出来,忍不住出口夸赞了朱熙的悟性。
“武道中一直有以巧破千斤和一力降十会两种说法,这两种说法都是非常正确的。所以你切记不可一味追求奇巧,也不能只顾着力量。”
师徒二人关于武道的讨论,终于在孙勤的总结性发言之后,告一段落。
朱熙给讲的口干舌燥的孙勤倒了一杯茶之后,才开口说道:“孙先生,你今天大半夜的跑来应该不光为了和我打架吧?”
孙勤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朱熙刚刚倒满的一杯茶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才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我今天来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这段时间你的武道有没有落下,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来跟你告别,明天午时我将启程去蜀国!”
一听孙勤明天就要去蜀国,朱熙就吓了一跳,毕竟白天的时候,白粟才告诉他要去和吴冕挑选陪同孙勤去蜀国的护卫人员。在他想来孙勤应该还要一周左右才会出发,没想到竟然马上就要走了,忍不住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师父,蜀国出事了?怎么这么急着走?要不还是带着我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再说,剑山还有一把刀等着我呢!”
朱熙紧张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不过对于他表现出来的紧张,孙勤的心里倒是有些感动。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朱熙头,才用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说道:“蜀国没什么事,只不过要是再不出发,张闻天的尸体可就要臭不可闻了。”
孙勤一说,朱熙才想起来,前任蜀国议长张闻天死了之后一直未曾下葬,要不是巡检司使用秘法延缓尸体腐烂,这么长时间过去,张闻天的尸体早该烂的不成人样了。
不过话虽如此,朱熙却并不认为孙勤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会匆匆忙忙的赶往蜀国。可他也知道,以孙勤的脾气,即然用了张闻天当做借口,那无论他再说什么,孙勤也不会再改口了。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孙勤的借口,又说句明天午时去给孙勤送行,就眼睁睁的看着孙勤从窗户又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朱熙一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先去提刑科点了个卯,把事情交待给小黑,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宁静轩,拉着曾经的工头、现在的宁静轩掌柜的就去了国色天香楼,根本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
等到朱熙交待完后院修葺的事情,刘非才在一旁提醒道:“少爷,马上午时了,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没办法,朱熙只能急匆匆的跑向东门,终于赶上了孙勤前往蜀国的车队,不过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师徒二人只来得及互道一声“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