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宴离开的第三天,梨城依旧下雨,但京都的天气显示是大晴天。
阿梨再次刷微博新闻,那个所谓前男友居然接受了媒体采访和开了直播。
阿梨更感慨了,果然是蹭热度和落井下石没错了。
她又有感慨了,给傅子宴发消息:人心险恶啊,好歹是曾经在一起几年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啊?
当然阿梨之所以如此气愤的原因还因为评论里有些差评骂这难得蹭热度踩前任上位的,都以“傅”为开头,起了各种各样不太好听的外号。
“傅渣渣”、“傅蹭蹭”、“傅狗”都算是好听的了,阿梨有点忍无可忍,
阿梨:尤其那些个网友,骂人就骂人,这骂的也太让人不舒服了。
傅子宴回:眼不见心不烦。
阿梨说:你不在我无聊啊。
十几分钟后,傅子宴传过来一份资料。阿梨打开看,居然是京都那边的奥数题集合。
阿梨:“……”
还真是给她找事做。
全网最会刺激女友上进男友没错了。
傅子宴离开的第四天,阿梨有事做了,不刷新闻不看热搜,将傅子宴发来的资料打印了,整整无套试卷,她要认真做试卷了。
京都那边的题目果然不一样,都是今年最新题型,阿梨也不知道傅子宴是怎么弄到手的。
绝大多数题目阿梨啃一啃还是能啃出来的,实在不会就找傅子宴,可傅子宴不是一直都在线。
阿梨有时候等不及,就找了赵凛然。
赵凛然倒是很热情,直接打开视频跟阿梨一起研究题目,时而赵莞尔和谢初瑶也加入其中,这倒是让阿梨彻底不无聊了。
时间方面,也过的很快,就这样,五套卷子阿梨狠狠啃了两天。
傅子宴离开的第六天,阿梨又闲下来了,问傅子宴什么时候回来,之前说一个星期左右,也就是最迟明天差不多回来了。
可傅子宴说,还不确定。
阿梨“啊~”了一声:“怎么还不确定啊,是不是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
傅子宴说:“不算麻烦,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施念白太懒了,基本工作半天玩半天。”
阿梨:“……”所以是施先生的锅?
傅子宴又强调:“我没有玩。”
阿梨想着,傅子宴出一趟远门也不容易,尤其去了京都,真的应该到处走走看看,皇城脚下,处处是景是历史也是情怀,很值得一看的。
阿梨说:“你也可以去玩玩。”
傅子宴:“没兴趣玩。”
阿梨说:“那如果我陪你玩,你有兴趣不?”
傅子宴不说话了。
阿梨笑,可突然的,就很想念傅子宴。
转眼已经过了好几天,觉得还挺奇怪的,之前在学校,也经常好几天见不到傅子宴,可那个时候没有那么浓烈的想念。
大抵是,即使见不到,却知道对方就跟自己呆在一个学校里,是自己想见就能见到的距离,因而无所畏惧。
而当这种距离被放大,无法做到想见即见,那思念便也跟着放大了。
她忍不住发了句:学长,我想你了。
傅子宴却没有回复。
阿梨以为他在忙,也没又在意,毕竟他此前几天,也不是马上回消息。
那时候正是午后,母亲去睡午觉了,阿梨无事可做,也去床上躺了会儿。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床头的手机忽的震动了下。
其实声音并不大,但阿梨醒了。
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傅子宴发来的一条微信,只有两个字:下来。
阿梨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下来?
傅子宴回:下楼来。
阿梨下意识的回:什么下楼……
还没打完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
也来不及问太多,迅速穿了鞋子拿起手机就朝着门外走。
下楼梯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母亲。
院子里悄无声息,清风吹来,阳光炽烈,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是盛夏,暑气正浓。
阿梨下了楼,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刚出去便被一只手臂拉住,还未看清来人,便被人整个的拉进了怀里。
只嗅着那气息,阿梨便知道,是傅子宴,是他回来了。
“学长……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想我了么?我自然得回来。”
“可你不是说施先生偷懒,工作半天玩半天?”
“我没偷懒。”傅子宴抱着她说:“他偷懒,我只能连着他的那份一起做,当然仅限于我能做的部分。”
阿梨笑,笑完了又有些心疼:“施先生太可恶了,你这几天肯定特别辛苦。”
“不辛苦,还好。”傅子宴笑了下,一只手摸了摸阿梨的脸:“瘦了,相思病的缘故?”
阿梨脸红,伸手推他:“你别胡说……”
“可我却是真的……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阿梨呆了下,盯着傅子宴英俊的脸,虽然也就几天,但傅子宴好似也清减了一点,嘴唇干燥,甚至阿梨的余光还扫到了放在墙角的行李——
他是刚刚回来,家都不曾回,就来找了她。
阿梨的鼻子顿时有点酸:“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傅子宴却轻笑了下:“我好么?”
阿梨点头:“好,你特别好,学长,怎么办,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要栽在你手里了。”
“不好么?一辈子,不是挺好的?”
阿梨吐舌头:“你看,你又套路我。真坏!”
“刚才说我好,现在又说我坏!”
“但我喜欢你对我坏~~”阿梨嘟着唇,眼睛亮亮的看他。
傅子宴没再说什么,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纠缠,潮湿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齿间弥散,傅子宴的嘴唇干燥,但嘴里却有清凉的薄荷味,阿梨很喜欢,想要更多的薄荷。
她踮起脚尖,更紧密的贴上去。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但依旧抱在一起平复呼吸。
“学长……”阿梨喘着气,轻轻喊了一声。
傅子宴“恩”了一声,嗓音带着点沙哑。
“真的非要等到十八岁么?我现在就想吃了学长你呢!”
傅子宴的心口轰的炸了一下,伸手将阿梨抱紧了。
“我也想。”他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