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摄政王还是个暖男呐
作者:
苏锦带着百里墨夙穿梭在秋寒露重的树林里。
麻蛋,越跑苏锦越气愤,这一切都关她什么事啊,她大可以带着兰瑟好吃好喝的,做什么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要扶着一个死男人,半边身子都快压弯了。
再一看一旁的百里墨夙,你倒是是好享受。
不过,这般晕迷着,又如此乖顺的样子,倒是挺有可爱之处,迷人的脸耷在她的肩窝处,月色下,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眼睛轻阖,发丝又盖在如玉的面上,整个画面看起来,还透着点魔魅的诱惑。
嗯,反正睡着也是睡着,苏锦发泄般的抬手,拍了拍百墨夙的脸,当然,用了点劲儿,再左捏捏,右捏捏。
肌肤温骨,触手如玉。
占了便宜,心里好受点儿了。
天空,突然就飘起了雨,缠绵悱恻般的绵绵细雨。
看着天,苏锦有些欲哭无泪,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不过还好,那天马和行空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后面的人在追了一阵儿之后,当真是没追来。
苏锦很快带着晕迷着的百里墨夙找到了一棵足够四从人可环抱树下。
累死老娘了,先避避雨。
因着心气怨愤,苏锦可不客气,直接把百里墨夙给丢树旁。
然后,待苏锦歇口气之后,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脸朝地的百里墨夙时,拂了拂被细雨弄湿而沾在前额的流海,笑得叫一个比月色还明亮,内心里的小人,更是在仰天大笑。
百里墨夙啊,你也有今天,平时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这么矜贵的人啊,这么看着好亲近,实际不杂尘埃,毒嘴毒舌又腹黑的人啊,此时就这样趴躺在地上,那永远看着好像都干净得不得了的衣裳也不知在何时沾刮了树叶,染了几丝泥垢。
这画面,要多美有多美。
唉,真好,真好。
苏锦的心情莫名就好,好像方才的疲劳与怨愤一下子都消散许多,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感觉还是需要有个东西擦一擦,眼眸四下一扫,然后又落在百里墨夙身上。
“反正你也晕了嘛,借块布擦擦脸咯,我可是为了你才搞成这样子的。”苏锦一边自我开导,一边就向着地上的百里墨夙伸出了魔爪。
魔爪将百墨夙给搬弄过来,三两下的就将百里墨夙的最外层衣裳剖开,对着那质感上好的里衣就是一扯。
“撕啦。”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苏锦快速在脸上一擦,刚想扔,又觉着不对,将那一块里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淡淡茶花香味如其人身,沁透肌肤的传来,莫名的……好闻。
一个大男人搞这么香,也不怕被劫色。
苏锦想着,不知怎么的,顺手就将那布又塞进了怀里,万一被人发现,追来呢,万一会儿又沐湿呢,她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低头一看,还是有些懵。
呃……
她这块布可撕得真不凑巧,顺着那修长的脖颈往下,正好将那一处致命的红点凸起给露了出来。
我的乖乖。
皮肤好好,树林里,淡淡的斑驳的光束洒下,裸露出来的肌肤好像都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肌理平骨而紧致,食色性也又诱人。
这微微凸起也似磅礴烟云中一点妖娆,好带感,好想摸一摸的,哦,好像还有腹肌哟……之前那一次,她为了报复他解了他的腰带,可,其实,里面还有里衣,啥也没看到,现在……
这厮平时妖孽使坏的,没想到身材这般好,尤其是,现在晕着,躺着的样子,更更好。
苏锦吞了吞口水,赶紧将百里黑夙的衣衫给弄好,她怕她阻止不了内心狂沸的小怪兽,毕竟,食色性也,她又不是圣女,这身材,太特么有料了。
雨,还在下,细密绵柔又密实,不算大,却偏叫人无法前行。
而百里墨夙还在昏迷着。
所幸,分开之际,她来得及传音天马行空,要去云州会和,所以,她现在必须带着百里墨夙去云州。
不然,兰瑟小妞儿估计真要哭死了。
哎哟,这天气,雨什么时候停啊,让人好想睡一睡,她什么命啊,把自己搞得这般累。
“轰。”这鬼天气,还打起雷,声音顿时将好像睡着好像没睡着的苏锦给震得无比清醒,这一清醒,惊觉有异,墨玉般的眸子陡然睁开,霎那间抬手,同时,手向前一伸。
不过,手落在一张宽大温热的手掌中,而眼前,是百里墨夙那长美到极致叫人想忘都忘不掉的脸。
而百里墨夙另一只手,拿着外袍,看样子……是要给她盖上?
百里墨夙是在雷响的前一会儿醒来的,此时手僵在空中,一只手上拿着他脱下去的外袍,一只手紧握着苏锦方才那陡然而射来的手掌,而眼底却并没有忽略,方才一醒之时,苏锦眼底刹那的阴寒狠冷,与一丝惊慌,一种,好像担心自己受伤的惊慌。
她,会惊慌?她在担心什么。
“哦,你醒了。”苏锦眼底的冷光乍现一退,待看清是百里墨夙时,眸子里尽是清亮的笑意,话到此,语锋又一转,好像后知后觉,“我去,你终于醒了。”
百里墨夙看着苏锦,眸子轻转半响,直接将手上原本要给苏锦的盖上的衣服收回,在自己身上一套,好像,还有点儿怨气的感觉。
“咦,这衣裳,你方才不是要给我穿,怎么又不给了。”苏锦却想着这个。
“你想多了,爷只是在晾衣裳。”
“晾……晾衣裳。”苏锦看看已经停了雨的天空,怪异的瞅着百里墨夙,这一瞅,目光一偏移,便正好看到那借着外裨而隐隐约露出来的小红点。
其实不太透,只是她看得太敏感。
“为何,爷的里衣少了一块。”百里墨夙又恰好开口。
苏锦瞬间尴尬,“对啊,你里衣少了一块啊……”偏头,眼观鼻子,鼻观心,一本正经,“不知道呢,可能是方才救你时,被什么给撕去的吧。”话到最后,苏锦又有些做贼心虚的将怀里那块布给掩了掩。
麻蛋哟,早知道就把这块布给扔了,她只是觉得质量好,触肤柔软,又心知这厮自不会用便宜货,这不是顶级天丝,就是千两一匹的云锦,她对布料没研究,可是不代表没见识啊。
“是吗?”百里墨夙自然不信,语气似笑非笑的。
这笑容……
有种戳穿人心的力量。
正当苏锦努力搜刮着再掰扯个什么理由时,百里墨夙却好像已经不关心这个话题了,眉峰轻抬,“天色已晚,这里不是极佳休息之地,往前走走吧。”
“好啊好啊。”苏锦举双手双脚赞同,之前在这里休息,是因为她实在是累坏了,而这里去云州的偏路她既然知道,当然也知道大约再行走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山坳,不说避雨,在那里休息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是难事。
所以,苏锦无比兴奋,当下,脚尖儿就轻快的跳着,往前蹦。
好像春天都来了。
不过,苏锦刚走了两步,便被人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苏锦没好气的瞅着百里墨夙,“你现在都醒了,难不成还要我扶,再扶我就要死了。”
百里墨夙微扬着眉,唇角依然勾着那种在别人看来美得天地失色,却在苏锦看来不怀好意的笑意。
“呵。”苏锦叉腰,“别想着怪招,我告诉你,你受了内伤呢,眼下不指定打得过我。”
“我为什么要打得过你?”百里墨夙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俊眉轻扬。
苏锦眼眸一眨,是啊,他为什么要打得过她。
“诶,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是做什么?”苏锦轻哼一声儿,忽又笑得贼贼的,“占便宜没够是吧,觉得本小姐的玉手纤纤又细软,所以,想再握一握。”
“自恋是病。”百里墨夙说,挑眉,“要治。”
“治你个大头鬼,你……”
“背我。”
“啥?”苏锦没听清楚,风,好像有些大。
“我说爷我现在走不了,你若想在前方去休息,就要背我。”百里墨夙无比傲娇,说这话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苏锦抽口气,简直了,冷笑,“摄政王,墨大爷,你脑子秀逗了吧,你都醒了,我还要背你?再说了,我干嘛要带着你一起去前面休息。”苏锦说完,再度冷哼一声,当即是不管百里墨夙朝前方走去。
走一步,后面没拦。
走二步,后面依然没唤。
走三步……
苏锦抚着骤然发疼的胸口,转身,看仇人似的看着百里墨夙,“你丫的,卑鄙。”
“爷这不叫卑鄙,这叫睿智。”百里黑夙扬着眉,将手从自己胸口上离开。
无疑的,方才是他做的手脚。
二人同蛊在身,苏锦……又愤愤的走过去,“受这么重的内伤,你怎么不死了。”
“爷死了,你也不好过的。”
这倒是实在话,不然,她才不理会他。
不过,话说,这厮既然是为了救她才深爱重伤,让那二爷有机可趁,那还能控制这体内的蛊?
莫不是,他为了控制这蛊,所以在以以内力帮她驱毒之时,做了手脚,单独用一层同力护着这蛊毒,才没叫这蛊转了基因。
我靠,这就叫手段啊,特么的套路啊。
她方才晕着时,她怎么就没一拳揍扁了他。
“让我一个弱女子背你一个身高七尺的大男人你也不嫌害臊?”苏锦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也不看我是为谁受得这般重的伤,如今还伤上加伤。”
“百里墨夙你还要点脸不。”
“要不,你把自己弄伤,再把我治好。”
苏锦……
“你脑子抽了吧。”说话间,上前,霸气弯腰,指着背上,“上来。”
百里墨夙看着面前那变着的纤细腰身,嘴角有一丝笑意荡漾而过。
爷还治不了你。
瞧爷这一身污垢的,八成和你脱不了干系。
苏锦可不知道百里墨夙的心声,反正,她现在整个都是不好的。
“你背着我,我可以尽快修复些内力,这样,大家都好过。”似又为了安慰苏锦,百里墨夙勾着唇,语气有些别扭。
他其实现在是真的虚弱得很。
谁知道,苏锦一点儿不领情,把他的好心成了驴干肺,六个字就将他给噎得唇角一滞,“不就是弱鸡呗。”
“苏——锦。”
“听到了,再叫就聋了。”苏锦心情可不太好。
不过呢,感觉到那小小的背脊背起他时,百里墨夙心情大好的,内心好像都有些春光明媚了。
也不知道什么天气,打了个响雷,倒是把细雨给打没了,月色下,一切好像都被洗刷得分外干净明亮,草尖儿上的水珠儿滴嗒着,到处都能闻到芬芳清爽的气息,当然,还有背上那人浑身淡淡沁肺的茶香味儿。
这厮用的什么沐浴啊,这味道,倒是很好闻。
苏锦背着百里墨夙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寂静的黑夜里,只听到草虫低鸣,还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诶,问个问题呗。”许是太过安静,苏锦正经的开口。
背上,正闭眸轻阖的百里墨夙睁开眼,“说,爷心情好,会回答的。”
真是欠扁。
苏锦白眼一翻,“就你那个侄子啊,方才你昏迷着时,他追来了,我用狼挡住了,可是,他既然如此急切的要请你那回什么家,正常情况下,不也该是他追来,而留下人挡住那些狼吗?”
“他喜欢征服。”
“征服狼?”
“为他所用。”百里黑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苏锦却是抽上一口气,“你们姓百里的果然都好变态。”
百里黑夙唇角一扯,解释,“他不信百里,叫凌白。”
“啊?”苏锦踩到石子,身子趔趄了下。
“你能不能看着点路。”
“我去,你这个名字惊到我了,原来还是远房的亲戚,难怪叫你小叔,话说,你家人很多?”
不过,这话就没有得到答复了。
四周,静寂无声的。
苏锦有些气喘了,也不追问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嗯,人很多。”良久,久到苏锦都快忘记这个问题了,百里墨夙方才道。
苏锦愣了好一瞬,方才反应过来,然后,“哦”一声,没了下文。
这反应,百里墨夙不爽了,这叫什么态度。
当下,四周又静了一来,当然,中途,苏锦又歇了歇,很快,二人到了一处山坳。
“妈呀,曙光啊。”苏锦大叫着,当下将百里墨夙扔下来,“在我背上休息这般久,走进山坳的力气总有吧。”话落,完全不待百里墨夙回答,直奔向那山坳处的一座山洞里。
“哼,倒是挺熟悉。”百里墨夙一勾唇,他虽然从墨府出来就一直昏迷着,可是这一路发生的事都知道,除了被她丢下地上那一段,因为他当时正在运功自我修复。
所以,驭狼,知道这世人少知的偏路,苏锦,倒是让他越来,越惊喜。
不过,他的里衣……
苏锦一走进山洞,就趴在一旁的软草堆上,顺手还在洞里一棵树上摘下几颗野果子就要扔进嘴里。
不过,果子横空飞了。
飞到了另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掌心里。
“喂,这树上这么多,你不知道自己摘的,我背了你那么久,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感恩载德啊,懂不懂。”
“我好像救了你好几次。”百里墨夙看着手中的果子,淡睨一眼苏锦,语气从容。
苏锦咬着后槽牙,“算你狠。”当下又要去摘,不过,刚到手,又没了,再摘,又没了,再摘,还是没了。
这厮手速也太特么快了。
苏锦憋闷,“说吧,你打着饿死我的目的想做什么。”
百里墨夙无奈的摇了摇头,笑意都有些怔忡,看一眼苏锦,“要洗。”
“洗?”
“你就不怕肚了里长虫。”百里墨夙说,然后,抱着几个果子转身。
哦,还真是讲究。
不会儿,再回来时,那几个果子上面还沾着水珠儿。
“喏。”百里墨夙将其中两个较大的,较肥润的水果递过去。
苏锦看着,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却是半响儿没接过,“那个……不会……有毒吧。”
百里墨夙一眼给苏锦瞪来,“爷有必要毒死爷的牛。”
呃……
“你特么才是牛,本小姐好心好意……唔……”果子突然塞住了嘴。
上下牙齿轻轻一咬,甘甜清香的果汗顺着口腔流至喉咙。
苏锦眼一瞪,当即抱着果子啃起来,刚啃完,面前又递一个,三两下搞定,又来一个。
苏锦也不管,接过就啃,百忙之际看着百里墨夙,又看着他手里还的一个果子,“你怎么不吃?”
“嗯。”百里墨夙不说话,只是淡淡嗯了声,尾音里都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傲娇。
砌,毛病。
反正姐百毒不侵,也不怕。
吧嗒吧嗒,将果子吃完,苏锦这才满足的一叹,“真好啊。”然后,便往后面一躺,无比餍足。
饿极吃个七分饱,这道理她懂。
她其实,还是很好养话的呐。
这小狐狸,倒是知道饿极吃七分饱的道理。
见苏锦不吃了,百里墨夙这才将手里的果子喂进嘴里,一口一口,吃东西都吃得跟艺术似的。
优雅,高贵,好像天生就带着贵雅之气,即使身处这破败冷寂的山洞里,即使衣衫染垢,却依然不损其本身清华与眉眼高贵,还仿佛这山洞一下子都跟着他高大上了。
呃……
苏锦看着百里墨夙吃果子,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厮等到她吃完再吃,难不成,是怕她不够,先让她吃饱?
我靠,原来摄政王还是枚暖男呐。
“百里墨夙,你暖男起来,还是很可爱的。”苏锦觉得有必要夸一下他,嘴甜没坏处。
“苏锦,我觉得,你还是很丑的。”百里墨夙的回应,让苏锦瞬间想骂他祖宗。
“你为何会破阵?”黑夜里,山风吹进来,百里墨夙突然又道。,
苏锦闻言,若有所思半响,“不知道啊。”她是真不知道。
百里墨夙眉宇微微敛起,黑眸里异光一闪,以百里一族血脉而踱就的阵法,除非百里一族之人不可破,可是,却也有意外,除非……
“你知道为什么吗?”苏锦突然偏头看着百里墨夙。
“你是谁?”百里墨夙却紧跟着不答反问。
苏锦眸子眯起,“你莫不是受个伤,脑子都坏掉了。”话落,苏锦精致的唇角笑意艳艳,“难道你对我的身份打听得还不够清楚?”
“或许吧……”百里墨夙轻喃一声,然后,便幽幽的偏开了头。
懒怠理他,苏锦打个哈欠,她是真困了。
而不算明亮的光线中,百里黑夙看着睡着的苏锦,眼底幽光轻闪着,起身,朝山洞外行去。
苏锦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厮出去做什么。
难不成,他有后招,想跑路,丢下她一个人?
靠,当我傻呀,我才不干呐。
当下,苏锦就弯着腰跟出去。
只见斑驳月色下,百里墨夙一步一虚的朝树叶浓秘处走去,秋风带起衣袍,在猎猎飞舞。
不过,跟了一阵儿,在看到百里墨夙弯腰去拾地上那些干燥的木棍时,苏锦还明有些怔怔的回不过神。
这厮,是在捡柴,要生火?
对啊,生火,就暖和了。
不过,这种事,这般样的美魅而矜贵的男子做起来……虽然有些别扭,好像他确实不太善于此道,可是,画面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哇卡卡,百里墨夙,你要是一直这样暖男多好。
勾着唇角笑了笑,眼看着百里墨夙捡得差不多了,苏锦当下猫着腰,轻脚无声的蹿回了山洞。
所以,当百里墨夙回到山洞时,苏锦好像已经睡得极熟了。
不去拆穿装睡的人,百里墨夙利用火石将柴火点燃。
火光亮起,顿时一扫冷寂,山洞里暖融又明亮。
我察,百里墨夙看着这般金尊玉贵的,不止会捡柴,竟然还会生火。
了不得啊。
她还以为,他会求教她呢,然后她就可以装模作样的,恩威并施的,义正言辞的……嗯,想多了。
不过,这厮这般看起来,还不是那般坏。
想着想着,许是四周过安静,又许是太过温暖舒服,苏锦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苏锦豁然坐起,我去,她昨晚就当真睡着了,在百里墨夙身边儿睡着了?
她竟然,睡得还那般踏实。
再一看一旁,百里墨夙正盘腿坐着,眼眸轻阖,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调整内息,一夜过去,他墨发束得好好的,竟然无丝毫落魄,反而依然魅力无双。
苏锦挠挠头发,打个哈欠,这才从草垛旁起来。
“凌白好像已经解决了那些狼,很快会追来,一柱香后,我们出发。”刚错过里墨风身边,便听其道。
苏锦停住脚步,看着已经睁开眸子的百里墨夙,“话说,他是要带你回家,又不不是带我回家,我不用逃啊,你现在能走了不,能走,你就先逃去。”
百里黑夙看着苏抵帐,幽魅的眸子里,突然带着一丝淡淡笑意又有一丝温柔,“伤得太重修复得并不好,所以,你还是要背我。”
这话说得,这笑容笑得……
摆明就是威胁嘛。
吃定我是吧。
关键,我特么的。
“好,背你。”苏锦觉得一大早上的好心情全被这厮破坏了,包括昨晚上的暖男风,没了,没了,通通没了。
这厮哪里是暖男,分明就是把她喂饱了,不让她冻感冒了,今天好继续当他的牛……哦,脚力。
一柱香后,去河边洗潄好的苏锦回来了,面色阴沉沉的,“走不走。”
彼时,百里墨夙正就着一竹筒子喝着水,很悠闲惬意的看着她,“你去了哪儿?”
苏锦再看着百里墨夙一旁那几大朵微微发黄的荷叶所盛装的清亮亮的水,小脸顿时阴沉下来,“你打了水,怎么不早说。”
“爷为什么要向你回报。”
好吧,她忍,总有一天,老子要打到你落花流水,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哼。
于是,苏锦又背起一座山,朝着前方而行。
她都在想,后来的孙悟空,就是她给变的。
当然,百里墨夙肯定不是唐僧,这厮这么坏,嘴又毒,没有一点仁慈之心。
这样的人,不回家,还要别人想方设法来抓,肯定是得罪了一大帮子人。
对,绝对是这样的。
感受着身下人儿,一脚一愤恨的怨气,百里墨夙墨眸里流光溢转,唇角笑意,却是一阵荡漾。
高兴个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身下小软小软的,以及那露出来的脖颈如此修长又润泽,顺手就纠起发那青亮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中。
“啊,痛。”冷不丁一声,苏锦一下子直起身,手一松。
百里墨夙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你拉我头发做什么,你在上面待得不高兴。”苏锦愤声指控着,精致的小脸上,没一点好色儿。
百里墨夙坐在上,闻言,眸子里深意一转,似笑非笑的,“不,上面挺好的,爷挺高兴的。”
“高兴你还瞎动什么?”
“就是太高兴,总要再,用点力。”
“用力……我去。”
苏锦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不是背人背得傻了,方才这对话……
二百五她吧。
“死色鬼。”愤声一句,苏锦直接转身,“老子不背了。”
“哎……”身后,绵延的气息一叹。
苏锦唇角一勾,你丫的不给我道歉,不给我说点好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被凌白带回去下地狱。
苏锦愤愤着,可是走了数十步,都没见身后有动静,当下回头。
百里墨夙已经起身,正站在那里,一双魅惑幽深的眸子正凝视着她。
苏锦抬手抱胸,下巴微抬,鼻子一哼,蛊毒威胁我,哼,大不了咱一起在这里死磕,反正凌白又不会抓她。
再加上她嘴皮子功夫了得,指不定凌白还把她给供起来呢。
不过,下一秒,苏锦面上傲娇神色骤退,气得抓毛。
“啊啊啊……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不能走吗,不是说力气没恢复吗,你这正在走的是什么?”
“是爷的腿。”百里墨夙还真实诚,尤其是那好看的笑容,气得苏锦真想一拳挥死他。
感情这厮一直在玩她呢。
“再不走,凌白就真要追来了。”前面,百里墨夙在催促。
苏锦不走,我就不走,转身,直接朝着和百里墨夙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边是断崖。”
“老子想跳崖不行啊。”
“那你跳吧。”百里墨夙道,话语轻描淡写的。
苏锦……
我干嘛要跳崖,路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她还要去云州找兰瑟呢。
“哼,各走各的。”苏锦转身,快速的掠过百里墨夙朝前走去。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百里墨夙差点笑出声儿。
笑,笑屁。
苏锦只留一个背影给身后人人观摩,从头到尾,傲娇的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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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王爷,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吗?哈哈哈,就是你最心爱的小护卫!”
真相来临,为时已晚,滔滔江水,玉殒香消。
从此再无韩护卫的大名,再归来,她身骑猛虎,手持折扇,一身白衣,惹的乱世风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