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鹏长出一口气,道:“茅温书还在那吗?”
“在呀!之前他是安全副总,现在被提为常务副总了!”丁楠道。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一鹏道。
“我跟他?没关系呀!”丁楠道。
“这我就放心了!”
皮强东和丁楠更疑惑了,这一鹏的每一句言辞,都让他们听得一头雾水。
一鹏狠狠攥住拳头,想起了之前的事,记得他和卫康打电话的时候,说过因为给萧香出气,而把公司领导从二楼扔在地上摔断腿,然后公司把他解雇的事情。那个当时想非礼萧香的副总,就是茅温书。
听了一鹏的说辞,皮强东和丁楠都很气愤。
丁楠更是一脸怒气,“想不到茅总是这种人,之前有一回我加完班,他还说看我辛苦要带我去吃饭来着,好在当时我没去!”
皮强东见一鹏的表现,八成是想收拾茅温书,于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四钢是个大公司,又是国企,以茅温书在公司的地位,肯定也与一些官员有交往,上次你让他吃亏,他之所以没报复,肯定是因为他怕这种丑事曝光影响他的名誉,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咱们怕是很难再对付他了。”
听皮强东这么说,一鹏还是放不下,难道要咽下这口气?自己难得来趟风海市,这么便宜了仇人?
一鹏冲丁楠问道:“你是公司高层,知道这个茅温书有啥特别的生活习惯没有?例如,外出的话会去什么场合?”
丁楠想了想,道:“这人在所有人面前总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下班后他都是在公司住宿,只是有客户的话,会开车拉着客户出去吃饭。”
“去哪吃饭?”一鹏道。
“行了你!他去哪吃饭,我家小楠怎么可能知道!”皮强东揽住丁楠的肩膀,丁楠一脸幸福的靠在他的肩头。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其实也怨不得女人拜金,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相对于那些不着边际的真感情,还是有钱更能让人幸福。
“我记得……他打算请我吃饭那次,说是想去一家叫饱暖酒店的地方。”丁楠道。
“饱暖酒店?怎么这么耳熟?对了!我听卫康提起过!他就是在那里收拾了一众流氓,救了常小娥!从那之后常小娥才做了他的女朋友!”一鹏恍然大悟。
“卫康!?”丁楠突然惊叫一声。
糟糕!一鹏暗暗自责说错了话。卫康曾上过头条被全国通缉,任何看新闻的人都知道。
但是头脑反应奇快的一鹏马上灵机一动,“你叫个毛啊!我说的卫康和那个傻bi通缉犯卫康又不是同一个人!”
“哦……”丁楠轻抚着自己胸口,“吓死我了……”
皮强东道:“那你想怎么样?”
“抡他闷棍!”一鹏道。
“好吧!我最擅长干这个了!”皮强东道,他还记得被开除的那一天,和卫康一起抡学生会会长鲁万发的情形。
“你们这意思,是想让我做内应了?”丁楠俏皮的撇嘴,眼珠一翻,看向两人。
……
是夜,月黑风高,风海市东浦区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以酒吧一条街最为热闹,而这条街中,最热闹的场合要数饱暖大世界,这里原名饱暖酒店,后来老板牛头给扩大了规模,名字也跟着变得高端起来。
一鹏和皮强东人手一根一尺多长的铁管,藏在衣服内侧,在饱暖大世界门口的停车场转悠。他们在为今天的闷棍行动做准备……
他们已经和皮强东新交的女朋友-丁楠串通好了,由丁楠在公司注意着茅温书的动作,如果有单独出去的情况,立马通知他们。
也真是凑巧,刚刚计划好的第二天,丁楠就给他们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茅温书要拉着客户去喝酒,而且就是去饱暖大世界。
一鹏并不十分相信丁楠,毕竟她和茅温书同为公司高管,说不定会反水。但是皮强东让他放心,据皮强东交代,丁楠已经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他,一个把初/夜交给你的人,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一鹏这才放下了心,拉上皮强东一起潜到这里,等待着茅温书的出现。
丁楠已经告诉了他们茅温书宝马车的车牌号。
要抡茅温书,有两次机会,一次是刚到这里下车的时候,一次是酒足饭饱离开去取车的时候。
很有打架经验的一鹏和皮强东,决定在他们喝完酒,头晕眼花,手脚不利索的时候动手,这也方便他们抡完闷棍逃走。
二人都有些急性子,等得着急,便唠起了闲嗑。
一鹏道:“那个丁楠,怎么样?爽不爽?”
皮强东道:“很过瘾,第一次的时候有些拘谨,而且还疼哭了,到了第二次,就非常放得开了,甚至比我还主动。”
“不是吧!难不成是你调/教的好?”
“我哪懂什么调/教啊!可能就是那种放得开的人!对了,听说你那女朋友的家长,要求你出一千万彩礼才肯交出女儿的户口本让你们领证?”
“是啊!他娘的,我最恨靠彩礼揽钱这种无赖行为,如果好好说话,给个十万八万没问题,但他们这种明抢,老子坚决不给,等把我逼急了,我他妈开着铲车把他家房子铲成平地,再用挖掘机挖户口本!”
“哈哈,等你牛bi了,别说开铲车挖掘机,开坦克装甲车都没问题!”
皮强东没想到的是,就这句玩笑话,后来成了真,当然这是后话。
……
啪!啪!啪!……
一鹏和皮强东听到头顶传来声音,立即警觉,站了起来,正看到十多名手持棒球棍的家伙,把他俩围城了一个圈儿,这帮打手,不停的用棍子拍打着手掌,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带头的打手目光扫视二人,道:“是不是他俩!?”
“是!”一个女声传来。
其他打手们让开一条路,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被一名穿着时尚的女性挽着胳膊,齐齐走了过来。
“茅温书!”一鹏惊呼。
“丁楠!”皮强东惊呼。
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被他们叫名字的两人,正是刚刚过来的这一男一女!
皮强东万万想不到,肯奉献给他初/夜的女人,竟然会突然的反水!一鹏更是想不到,眼见要报仇成功了,最后却落得个反被草!
“红颜祸水!这女人的初/夜绝对没给你,那层膜肯定是后补的!”一鹏道。
“骚bi!”皮强东骂道。
“带回去再说!”茅温书撂下一句话,就搂着丁楠离去。
一鹏和皮强东都是硬骨头,肯定不会乖乖跟他们走。
“准备好了吗?”皮强东道。
“准备好了,看情形,咱俩很难全部跑掉,不如我来掩护,你来跑!”一鹏道。
“不!你来跑!你腿长跑的快!”
“不!我比你壮,更容易掩护!”
“石头剪子布?”皮强东道。
“废话真多!快点儿!”
二人齐喊:“石头剪子布!”
打手们被俩人的神经病行为逗笑了。
一鹏出的是剪刀,看着皮强东出布的手势,道:“谁输谁跑!”
蓦地!一鹏目光凌厉的闪过茅温书的宝马车,疯狂的上前冲出两步。
见一鹏动手,打手们齐上……
一鹏猛地抡起铁棍,直接砸在宝马车的倒后镜上,啪!倒后镜连同镜框一并碎掉。一鹏不停,又用钢管去划宝马车的车漆……
“草尼玛的!老/淫/棍,今天老子让你的‘宝马’变‘斑马’!”说着,一鹏又狠扫一钢管,又一道口子印在宝马车上。
一鹏的骂声和咯吱咯吱让人发麻的声音灌进已经走出十多步的茅温书耳中,回头看见自己心爱的‘宝马’被划成了‘斑马’,顿时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吼道:“给我往死里打!”
一鹏和皮强东陷入包围,二人齐齐爬上了宝马车,与车下的一堆打手抡着棍子较量。
二人虽然站在高处,但因为手中的铁管较短,并不占便宜。
……
咣当!皮强东小腿一疼,被人用棒球棍扫倒,侧摔在车上。三名打手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将其拽下车来。
“cao你妈!”皮强东恶骂一句,猛地扔掉棍子,两手扯住其中一名打手的脖子,张大了嘴巴照着他的鼻子咬来……
“唔!!!”那人被咬的尖叫连连,同伴见状,急忙对着皮强东后背抡棍子。这帮打手,也是收钱办事,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不会对着人的脑袋抡棒子,是担心万一出了人命,他们难脱干系。
一棍子接一棍子的棒球棍在皮强东后背上招呼,咕咚声一下接一下。
但皮强东就是死咬着那人不松口,其他打手的目光都被这边吸引过来,一鹏那边则轻松了不少。
“对不住了兄弟!”
一鹏话毕,猛地迈步,大长腿瞬间跨国车下的几名打手,直接跳到了隔壁的一辆车上,再跨一步,又跳到下一辆车上。落地后,撒丫子就跑,也不管马路上的车,上去就是疾步横穿。
一辆车猛地急刹车,司机对着一鹏大骂。
Duang!马上又一辆车撞在这辆车的屁股上,这辆车被迫滑行一段,正好撞倒了刚刚追过来的一名打手。
一鹏已经脱离了人群的包围,这就好办了,因为一鹏个子高腿长,加上曾经是校运动员,一般人是跑不过他的。而且打手们也来不及去开车了,一鹏已经拉开他们一大段距离,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草!后面怎么有人追你!赶紧下车,不拉了!”出租车司机紧张的说道。
“他们是打劫的!你再不走连你也打劫了!”一鹏道。
Reng!出租车冒出一股黑烟,急速驶离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