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去世的事,还是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
不少平日里与贵妃关系不好的人,统统都被怀疑。
皇帝为了不凉了故人之心,下令彻查。
“娘娘,不会牵扯到你吧?”
皇后宫中,皇后的族兄,一番伪装之后,来到皇后宫中。
“与我有何关系,又不是我动手做的。”
皇后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牙痒。
她是巴不得贵妃死,可是却不会傻得亲自动手。
但是无论她做不做,所有人首先怀疑的人就是她。
本来他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这件事后,让她的威信大打折扣。
宫中的人,明里暗里,都在违背她的旨意。
就连本该相信她的族兄,也抱有怀疑。
“你要小心,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免不了有人会栽赃陷害。”
皇后的族兄狐疑地看着皇后。
他知道他这个族妹出嫁前有多么刁蛮任性,眼中完全容不下半点沙子。
这些年来,贵妃死死的压在她头上,能忍住就实属不易。
但是他依旧不肯相信,这件事跟皇后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
皇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身处后宫多年,她的棱角都被磨去大半。
唯一还苦苦维持的,就只剩她的地位与尊严。
果不其然,最后在顺着线索查找之时。
所有的线索,都通通指向皇后。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皇后宫中,皇帝深夜前来。
皇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皇帝的指责。
“陛下,你不信臣妾?”
皇后眼中蓄满了泪水,她盯着眼前的人。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皇帝把搜集来的证据往皇后身上砸去,落在地上的那则册子,正好写了她所做的事。
皇后轻嘲,无中生有的事,宫中还真不少见。
贵妃寿宴,最开始她确实不想去,想落贵妃的脸。
可是那天,她身子突然不适,根本就离不开床。
可是倒是没有想到,这样导致她的嫌疑更大。
“哈哈哈。”
皇后脸上挂着一抹凄楚,苦笑出声。
“陛下,您宁愿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也不愿相信臣妾一次吗?”
皇后对于皇帝,依旧存在一丝侥幸,一份期待。
就刚才她所看到的证据,完美的,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做的事,朕不会公开。”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然后冷漠出声。
“但,从今以后,你在宫中自省,不得随意出殿。”
皇帝留下一句话后,就直接起身离开。
皇后瘫坐在地上,抱着地上那些册子,一个挨着一个看完。
越看,皇后脸上的嘲讽越浓。
她承认,她的手段不干净。
早些年来,为了固宠,她下过不少狠手。
可是,这本册子上,是把后宫之中,所有能推的,都通通往她身上抛。
即使皇帝没有把皇后的罪行公布于众,可是联想到皇帝的举动。
以及皇后的后果,宫里宫外,无人不能猜出皇后被被幽禁的原因。
皇后被幽禁,后宫之事,无人掌管。
皇帝思索一番之后,把重担交给德妃。
德妃看着眼前的凤印,一时感慨过千。
年轻时,她不是没有争过。
可是无论是地位还是手段,她都比不过那几人。
最后,她只能能乖乖扮演一个善解人意,不参与争夺的透明人。
因为她救过皇帝,纵使这些年来,皇帝并不喜欢她。
可是,该给她的,一份也没有少。
至于其它的东西,压根就不是她敢多想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那几人死的死,疯的疯。
她与皇后也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衡,到了最后,皇后……
德妃跪在地上,接过凤印。
德妃捏紧凤印,“臣妾谢过皇上。”
德妃被前来宣旨的公公扶起来。
“日后,杂家还需要娘娘多多照顾。”
眼前的太监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是皇帝最宠幸的人之一。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
德妃吩咐人从自己的柜台上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太监。
“这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公公不要嫌弃。”
太监打开匣子,被里面的灵晶闪到。
眼中瞬间发出亮光。
太监这人,其他什么都好,就是贪小便宜。
只要你给他的好处足够,在不违背皇帝指令的同时,他能给你足够的好处。
宫中之人,一开始不知道他这性子。
有个刚刚被皇帝宠幸的妃子,因为得罪了太监。
太监在背后使手段,最后导致那个妃子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不嫌弃,不嫌弃。”
太监摆出一副想要拒绝的姿态,可是双手却是紧紧拿着匣子。
“娘娘,杂家先在您这儿,跟您透个底,陛下准备将九皇子寄养在您名下。”
皇帝虽然一开始就跟夏侯渊透了底,可是贵妃才刚走不久。
皇帝打算等贵妃头七过后,才将这事宣布出来。
所以外人暂时还不知道这事。
太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于是便附身在德妃耳边轻语。
太监离开之后,德妃捧着凤印,呆滞在原地。
没有孩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痛脚。
她不是没有恨过,也不是没想过把后宫中哪个嫔妃的孩子养在自己名下。
可是,凑上来的人。
都只是为了巴结她。
那些孩子,也都被他们母妃教养得不成样子。
她带过一两个,最后搞得她的殿内鸡犬不宁。
夏侯渊那个孩子,她有听说过。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等着太监那一行人离开,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看见自家主子呆愣在原地。
不由轻笑出声。
“无事,我这是算苦尽甘来了?”
德妃轻叹一口气。
如今,盛宠一世的贵妃不在了,权冠后宫的皇后也被幽禁了。
宫中,眼下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她一头。
“是呀,恭喜娘娘。”
宫女话一落,周边一群人也跟着跪下,齐声恭喜德妃。
……
另一边,在白芷然的安慰之下,夏侯渊的精神逐日好转。
可是白芷然却是深受重伤,身体一天比一天还要虚弱。
终于,白芷然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然然。”
夏侯渊急忙上前扶着人,叫人去叫御医。
皇子未成年之前,都要居住在他们的母妃身前。
贵妃死后,夏侯渊被寄养在德妃名下。
“娘娘,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