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厉爵轻咳了一声,洛洛马上意识到这是跟爸爸商量好的暗号,于是跑到时秋秋的身前,抱住了她的大腿:“妈妈,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你没吃饭吗?”时秋秋皱眉,不解地问。
“洛洛说今天只想吃儿你做的早饭。”盛厉爵适时地解释。
情况非常明显,今天盛厉爵和洛洛是肯定要进入乔小晴家吃早饭了。
时秋秋想了想,无奈答应:“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妈妈,去到干妈家,不许乱跑乱撞,尤其是要跟干妈保持距离,好不好?”
乔小晴现在怀孕了,时秋秋担心洛洛会冲撞了她。
“为什么不能靠近干妈呢?”洛洛不明白,困惑地看着时秋秋。
暂时还不能告诉洛洛乔小晴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时秋秋只好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嗯,因为干妈生病了,为了她可以尽快康复,也为了我们不会被传染,所以要暂时隔开一段距离。”
“嗯嗯,我明白了。”洛洛乖乖点头。
“宝贝真乖,我们走吧。”时秋秋抱起洛洛,捏了捏他光儿滑的小脸蛋。
盛厉爵走在两人身后,洛洛偷偷向他眨眼,兴奋地做出OK的手势,意思是“成功套路时秋秋女士”。
还好三人回到乔小晴家的时候,乔小晴还没有从卧室里出来,时秋秋提示父子俩一定要轻手轻脚,于是一家三口吃了一顿无声的早餐。
“洛洛,乖乖去上学吧,妈妈争取每天都跟你视频好不好?”吃完早饭,时秋秋送洛洛和盛厉爵上车。
“妈妈,那我放学后,可以住在干妈家吗?”洛洛奶声奶气地对着时秋秋撒娇。
“呃,搬来住啊?”时秋秋神色很是为难。
“洛洛来住,就请个保姆。”盛厉爵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还给时秋秋提出了解决方案。
洛洛在来之前已经跟盛厉爵串通好了,一个撒娇卖萌,一个假装被迫接受。
“宝贝,你先上车,我跟爸爸说几句话。”时秋秋将洛洛抱到车上,没有关车门。
盛厉爵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乖,我也可以住过来。”
纵然被盛厉爵撩得七荤八素了,但是时秋秋还是找回了理智:“不行不行,你们谁也不能搬过来。”
“厉爵,我跟小晴是朋友,也是亲人,我们的关系很难用一种准确的词汇去定义,我不强行要求你能理解,但请你尊重我的决定。”时秋秋实在不想用这种跟盛厉爵站在对立面的语气对他讲话,但形势逼人,她别无选择。
盛厉爵抱了抱时秋秋,没有说话。
“宝贝,妈妈跟干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和爸爸在这里,我们会分心的,答应妈妈,乖乖跟爸爸住在家里好不好?”时秋秋蹲下儿身子,视线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洛洛持平。
洛洛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站在了妈妈这边:“好,洛洛是乖孩子,听妈妈的话。”
这一刻,“父子联盟”宣告破裂。
路上,盛厉爵脑海中反复循环着时秋秋对他讲的话,他甚至有一丝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但仍旧觉得自己想让时秋秋陪在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错。
盛厉爵将车停在幼儿园门口,目送洛洛进去。
就在洛洛快要踏进幼儿园的时候,小家伙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盛厉爵问。
“爸爸,你会不会怪洛洛没有说服妈妈啊?”洛洛低头盯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有些自责地问道。
意识到自己的低气压让儿子误会了,盛厉爵冰冻着的脸渐渐融化。
大概盛厉爵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现在也会开始顾及身边人的感受了。
“不会。”盛厉爵柔和地抚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头:“你能有自己的判断,很好。”
洛洛马上展露笑颜,牵牵盛厉爵的手:“爸爸,那我进去啦。”
“好。”盛厉爵学着其它家长的样子,蹩脚地跟洛洛挥手告别。
就在洛洛扭回头去的那一刻,盛厉爵迅速地放下了手,匆匆上车。
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傻的举动……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盛厉爵和洛洛虽然屡次碰壁,一直没能留在乔小晴家里住。
但是盛厉爵却没打算放弃,还是隔三差五地带着洛洛到乔小晴家刷存在感,以解相思之苦。
当然,把时秋秋“顺”回家是父子俩的终极目标。
周五晚上,盛厉爵接着洛洛从幼儿园出来就直奔乔小晴家了。
叮咚……
时秋秋正在厨房切菜,听到门铃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捣蛋父子”来捣蛋了。
“变本加厉了吧?怎么晚上也来了?”时秋秋单手撑在门框上,挑眉问道。
洛洛小小的个子,畅通无阻的就进门了,所以实际上只有盛厉爵被时秋秋拦住了去路。
“明天洛洛不上学。”盛厉爵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上学也不能在这儿住啊……”时秋秋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坚决不让盛厉爵进门的架势。
修长的手指在怀中女人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盛厉爵不满地问:“心里只有乔小晴?”
“你怎么还吃起小晴的醋来了?”时秋秋被盛厉爵的举动弄得心里痒痒的,语气不觉间软了下来。
“我想你了。”盛厉爵猛然靠近时秋秋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萦绕不散,散发着荷尔蒙的嗓音让她失去招架能力。
时秋秋真真切切地感受着盛厉爵对她的思念,她也不是不想念盛厉爵和洛洛,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要以为你撩我,我就会答应你。”时秋秋双手抵在盛厉爵的胸儿前,眼神却飘忽不定。
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太有蛊惑力了,如果直视他深邃如水的眼眸,她还真不一定能坚持的住。
盛厉爵没给女人继续放肆的机会,一把横抱起了时秋秋,径直走向时秋秋的房间。
“盛厉爵,你不要闹,这是在小晴家啊。”时秋秋在盛厉爵的怀里扑腾着,像一只离开了水的美人鱼。
盛厉爵将时秋秋放在床儿上,精准地覆上了女人柔儿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