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心下存疑,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她能感觉到戈丹确实不是坏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相反是在帮他们打掩护。
池云畅的手在渡飞剑的剑柄来回摩挲,眼眸深邃,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坐在那里犹如冷酷无言的九天仙,带着冷酷无情和悲悯万分。
他们的武功在路上时便已恢复如初,如今到了函关,他总感觉有一丝异样,其实,在炀帝玉玺丢失之时,他便有这种感觉了。这月余在途中,他的鹰也带来过消息,可炀帝玉玺依旧没有下落。
太华派的人搜查了城主府、客栈、又探查了赵尚一行,依旧一无所获。
不过倒给他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青长门无关人员被随后而来的至阳派收归了。
但这件事,他从未听元清提起过,当然,元清也没有必要告诉他,甚至来讲,元清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元离的手段罢了。
可是那股异样还是无法消失,丝丝缠绕在心头,随时都有可能给他致命一击。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特别是刚才众人审视的目光射来时,他就更加烦躁了。
乾息诀在体内运转,他才压下这份烦躁。他本就是靠着乾息诀才披上得一层人皮,对他们可没有半分连绵之意。
他下意识地寻找元清的身影,看到她就坐在他的身边,才微微回神。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想到了蛊王,会不会是蛊王的生死蛊的缘故,越靠近他,他体内的反应就越大。
可是无从查证。这就让他不由地想起,鬼灯画在渝州时,为什么给他和元清种下生死蛊呢?
蛊王又与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的发展。
关外孤烟无垠万里沙,随风起尘雾。
无人跟随着戈丹走出客栈,一路上不断有人主动向戈丹打招呼。戈丹的人缘可见一斑,他与众多人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路过的行人纷纷向戈丹点头致意,有些甚至主动上前与他交谈几句。他们和戈丹聊天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些熟识的人更是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与他寒暄。
到一偏僻无人的空地,戈丹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却并不挂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五人面面相觑,元清上前一步答道:“我们几人不过是江湖中人,这次来是为了寻人。”
戈丹却并不是很相信,“楼兰?”
再次提起这个名字,苏子昆瞬间想起了什么。
青麟司曾有资料记载过楼兰古国,约莫五十多年前,炀帝率兵亲征西域,而最难打的就是楼兰一仗。
楼兰多智者,再者与西域其他几国关系斐然,几国同仇敌忾,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什么。
可就是在一夕之间,楼兰覆灭,全族连同城邦,皆被掩埋黄土之下,仿佛从未存在。
只有极少数几人活了下来。
据闻,炀帝便是在废墟之沙上,见到了赤脚而行的女子,从此爱如潮水,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