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突然起身,身体笔直,双臂紧握成拳,全身肌肉紧绷。他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我看谁敢?!”声音在整个房间中回荡,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庞扭曲着,他像一头猛兽般的张开嘴巴,呼吸急促。
严奉民挑眉看他。
“严大人,我虽是商贾出身,却也在年前捐了一个小官,也算是官身,你我本是同僚,你无故搜查官员府邸,又该当何罪?”
严奉民来韩府确实是私闯民宅。
严奉民轻嗤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他微微挑起眉毛,似乎在嘲笑着韩大人的嚣张和自负。双眼眯起,透过细长的眼缝,仿佛能看穿韩大人的虚张声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嘲笑对方的愚蠢和无知。
严奉民身体依然笔直,威严不减,但他的神态却更加冷漠和高傲。他仿佛站在高处俯视着韩大人,将对方的挑衅和咆哮视若无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冷冷地道:“你以为咆哮和张牙舞爪就能威慑我吗?可笑。”
他的话语充满了嘲弄和揶揄,让韩大人感到一种羞辱和无力,“这釜城都是我的,还怕你?”
韩大人身躯一震,忽的感觉一阵恶寒。
严奉民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些富商的命当命,不过是赚钱的钱袋子,如果不喜欢了,随时都可以割掉杀死。
正如他们对百姓一般。
富商大肆敛财、欺民圈地、草菅人命。他曾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那些百姓,眼神中充满不屑,不过是几个蝼蚁,又能如何,他一只手便可将其拍死。
他的心中只有财富和权势,对于那些被他践踏的生灵,他从不曾放在心上。
哭声、叫声、痛骂声不绝于耳,他却丝毫不在意,握着手中的白银,拍拍身上的灰尘,说了一句:“杀了吧,做的干净点。”
而如今,轮到他了。
不过是层层剥削级级,他们所吸的血终究又被更位高权重的人吸走,最后只剩一个干瘪的皮囊。
空洞无神、宛如傀儡。
就如被蛇妖杀死的人一般。
“搜——”严奉民一声令下,侍卫倾巢而入。
韩大人心底打鼓,若是真被发现池云畅的踪迹,那窝藏逃犯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侍卫如蚂蚁般涌入,迅速而有序地分散到韩府的各个角落。
他们手持利剑,目光锐利如猎豹,逐一搜查着韩府的每个房间和藏匿之处。
在进入每个房间时,侍卫们不做任何犹豫,瞬间展开攻击。家具、陈设、书籍,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物品都遭到无情的打砸。碎裂的声音回荡在韩府的每个角落。
侍卫们的身法灵活矫健,他们像鬼魅一般在房间中穿梭,将一切可能的藏匿之处都暴露在他们的眼前。无论是墙壁、地板还是家具,都无法阻止他们的搜查步伐。
韩府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恐惧的氛围,家人和仆人们不知所措,惶恐地躲避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