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在京城极其风靡,成为一种疯狂的时尚,人们纷纷加入其中。它的价格昂贵,千金一价,但这并没有阻止人们争相购买。
人们争相疯抢这个东西,以拥有它为荣,仿佛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对它趋之若鹜,甚至不惜倾家荡产。
甚至还有传言称,这个东西有极强的药用价值,被吹捧为万能灵药。据说无论是何种疾病,只需使用一支福禄膏,就能保证全部治愈。
“想必殿下也知道,福禄膏如今的风靡程度。只是我要告诉殿下,这并不是圣药,而是毒药。”元清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宛如冰山上的寒冰,不受外界的干扰。她注视着前方,目光如刀剑一般锋锐。
“毒药?”赵尚剑眉微蹙。
“福禄膏有极强的成瘾性,一旦沾染上,恐怕一辈子都要靠吸食福禄膏而活了,并且它还有极强的致幻性,会让人产生醉生梦死之感,内力却被逐渐掏空。殿下可以看看,吸食福禄膏之人大多体型瘦弱、难以维持。”
“正是福禄膏这个特性,才让贩卖福禄膏之人有暴利可图,试想一下,一个物品只要使用一下,就可以让人终身使用,此间再抬高价格,也会有人去买,财富岂不是唾手可得?”
赵尚沉思了一阵。
福禄膏的事情,他知道元清并没有夸大,福禄膏其中的利润他是亲眼所见的,实在是可以让一个人瞬间暴富。
但,于此事上,有许多人得利,他若出手,岂不是动了许多官员分食的财富?
“我知晓殿下尚有疑虑,但我此次来,并不会让殿下空手而归。”元清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凛然不动。神态稳定而沉静,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动摇。
“此话怎讲?”赵尚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确实十分有胆魄和见识,这倒让他生出几分兴趣来。
“福禄膏自滑县而来,顺新昌过走釜城再发往四方,其主要销售地区便是京城。只是如今,滑县黄正聚众销毁福禄膏,此举既顺当地百姓之意,又同时表明了滑县决不再走私福禄膏。若是源头被掐断了,内地剩余的福禄膏又能存留几何呢?”元清眼神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你既说这东西成瘾性极强,且又是暴利,定会有人重新打通道路的。”
“正是如此,殿下才应该在此时出手。源头滑县刚刚被切断,新昌运输队伍目前也是群龙无首,如今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元清抬眼看着他,声音掷地有声,“若是等到严奉民重新打通源头,到时恐怕就无法估计后果了,难道真的要再等到如黄大人一般销禁之人?还是将来殿下继位之时看见的全部都是骨瘦如柴、懦弱无为的病夫吗?”
“机不可失啊——”
元清眼神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内心深处。
赵尚微微动容,他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在思索着某个问题。他缓缓地抬起手臂,仿佛要做出一个举动,但又停在半空中,似乎在权衡考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