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下,磕绊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口不择言,“与小女在内院……”
池云畅的心跳忽然停歇了,韩大人见状连忙走了,吩咐门口的侍卫看好池云畅。
在这深邃的夜色中,池云畅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诡异。暗夜带来的不安和惊恐笼罩着他,使得他无法轻易入睡,只能默默地凝视着这片寂静的夜色,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
“人找到了吗?”严奉民坐在书房,灯光昏暗。
“并……没有。”侍卫统领跪在侧,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荒唐——”严奉民将手中的书卷砸到他的头上,“满城已经戒严,各处搜查,你们连两个身中剧毒的人都找不到!”
侍卫首领低下头,并未回答。
实际上,严奉民也十分清楚,城内的侍卫防守是有诸多漏洞的。
自从暗中贩运福禄膏以来,他为掩人耳目,故意对巡防的士兵放低要求,以造成现在这帮酒囊饭袋,根本什么事情都干不好。
在加之城中富商众多,贿赂官员之人不再少数,早已腐蚀殆尽,整个城内怕是没有一人可顶。
“父亲。”严莜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的声音怯弱,带着几分畏惧。
严奉民挥挥手,示意侍卫统领下去。
严莜岚走进,她已大致听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父亲,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您才会如此?”
严奉民看了女儿一眼,并不想直面回答:“你回房中歇息,父亲会处理好一切的。”
“父亲!切勿回不了头。”
“你懂什么!”严奉民并不想和她多言,“来人,送姑娘回房,严加看管。”
“是。”
严奉民回过身,望着书房的墙壁,眼神晦暗,手指不自觉地揉捏着衣角,只有他知道,那里面的东西。
“来人……”
世间没有万全的把握,他要早做打算。
……
元清和樊强于翌日清晨到达了武陵。
清晨的武陵山脉被薄雾所笼罩,微弱的晨光透过蒙蒙的云雾,将整个山脉染上一层淡淡的朦胧之色。
元清下马那一刻,腿瞬间跪在了地上,樊强连忙上前扶起。
“主上。”
“无事。你去通报。”元清拜拜手,努力适应着。
“劳烦兄弟开门,至阳纯虚之女有要事求见殿下。”樊强于门口喊道。
守门的并不耐烦,“去去去,那里来的乡野之人……”
“至阳派少主求见——”樊强再喊了一声,依旧遭到阻拦。
元清看了眼天,太阳已快出来了。
“劳烦兄弟通报一声,见不见是殿下的事,去不去通报就是你的事了。”元清走上前两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威胁,“记得报清楚在下的名讳——”
士兵愣了一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嘴里嘟囔了几句,声音低沉而不易听清。或许是在自我安抚,或许是在咒骂,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