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只有严奉民和他们五人。
其余姑娘公子纷纷请辞离开,严奉民也没有挽留。
严莜岚本想留下,却被严奉民喝退。
“莜岚,今日怠慢贵客,丢尽严家风范,还不回去反思?”严奉民身音低沉,面带不悦。
严莜岚最怕他父亲了,没敢顶嘴,“莜岚失礼,诸位不要怪罪。”她抿着嘴,强忍不悦,给五人行礼。
严奉民随即一副笑脸,看着元清:“莜岚母亲去世的早,我又疏于管教,教坏了这孩子,您们不要见怪。”
“严姑娘虽灵动活泼,却未失礼数,您严重了。”元清同他客套道。
“方才席间,我见姑娘礼数极佳,怕是宫中的贵人都无法比拟,莜岚若得您指导,幸甚。”
这话颇有意味,元清只能笑着敷衍。
池云畅在一旁,略微有些不悦,心底什么地方像是被东西扎了一下,一双波澜不经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
从严奉民出现,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元清身上离开过,先是说严莜岚母亲去世的早,又说让元清教导,这话中意思……
怕不是要娶元清做继室。
严莜岚看着父亲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父亲独身多少年,竟对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更遑论,这女子还是她的情敌,严莜岚心底忍不住变态了一下。
若是父亲得手,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池云畅的问题了,但父亲一但得手,她岂不是要冲着情敌俯首行礼,还要唤其“母亲”。
苏子昆也摇着扇子,眼睛微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柳珂美眸透露出些许担忧,严奉民那怕保养再好,也是个不惑之年的大叔了,他女儿同元清一般大,况且元清是至阳纯虚唯一的继承人,身份如此尊贵,怎可如此?
秦将依旧抱着臂伫立在那里,面上清冷一片,毫不关心,手却在刀柄上来回摩挲。
“莜岚,退下吧。”严奉民连看都没有看严莜岚一眼。
父亲发话,严莜岚盯了元清一会,也就退下了。
落座开席,几人却没有动筷子。
元清看着这满桌的菜肴,却不敢动筷子,怕有毒,只得开口问道。
“严城主刚才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哦?哪番话?”严奉民故意装作不懂道,“我刚才说了许多。”
元清明白严奉民是在试探,这个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从不会暴露太多的信息给别人。
严奉民的态度确实很奇怪,这让元清拿不准他究竟知道多少。
“您刚才说会帮我们找什么东西。”元清只得顺着严奉民所说。
严奉民一双鹰眼半眯,带点冷酷的笑意,“本官是釜城的城主,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会尽力满足的。”
周围似乎传了一些风声,周遭顿时冷了下来。
严奉民这个老油条,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开口,估计是想等她说。
“不知城主有什么条件?”元清垂下了头,细碎的发丝遮住小巧的面庞。
“你——”严奉民也不藏着掖着,一双眸子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本官寡居多年,如今见到元姑娘,甚是喜欢。”
平地一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