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卫青绾跟南明帝君装晕周旋时,在阎罗佣兵工会二楼,昏迷的锤子跟聂无双也苏醒了过来。
“卫青君呢?”锤子一醒,便急急忙忙找上了阎浩,问他卫青绾的下落:“他现在在哪里?人怎么样?受伤严重不严重?”
“你醒了?”阎浩看到身上满是绷带的锤子,放下手中的活,看着他温声道:“卫兄没事,她已经走了。”
“哈?”锤子懵了一下:“卫青君走了?”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她伤的那么严重。”
使出了那一招元术之后,他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受伤应该会比他更严重才对。
毕竟那燕双鹰直接就被轰成了粉末。
这怎么可能,才短短一天,卫青君就已经痊愈了。
“是。”阎浩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我找来了佣兵工会的炼丹师,拿了丹药给卫兄吃,她恢复的很快,说是有急事,就先离开了。”
“让你醒后先带着聂无双在这里等着她,她几日后便会回来。”
“这样啊。”一听到有炼丹师给了丹药,锤子立刻就相信了阎浩说的话。
毕竟,卫青绾能使出那么变态的招数,她自身身体肯定非常强悍才对,所以恢复能力比他要快要好也是正常的。
“我明白了,这几日就先叨扰阎兄了。”锤子点点头,感激的看着阎浩。
这要不是他派人出去接应他们,他估计已经跟卫青绾一起命丧黄泉了。
“没什么,都是朋友。”阎浩笑了笑,心里却极为担忧卫青绾,也不知道,那个恐怖的男人把她带走之后,她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聂无双醒了吗?”为了不让锤子起疑心,阎浩主动岔开了话题。
“嗯,醒了,闹着要喝酒。”锤子点点头,颇为无奈的开口道。
得知卫青绾没事后,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卫青绾因为这次任务死了,那他心里肯定很内疚。
毕竟,这个消息还是他通知她的。
这一放松,他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处处都疼。
就好像是被巨大的魔兽碾压了一样。
回想起卫青绾那一个招数,他还有些心有余悸。
下次要是看到她使出这一招,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不然要是被波及到了,难受的也会是他。
“呵呵,毕竟聂无双可是有名的酒鬼。”阎浩笑了笑,看着锤子开口道:“下边便是酒馆,你带着她去喝点酒,自己也吃些东西,好好恢复一下吧。”
“要是卫兄回来了,也不想看到你们这萎靡不振的样子。”
“嗯,我先去带着她喝点酒,阎兄你继续忙。”锤子嬉笑了声,转身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阿棕便将门关上了。
阎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开口道:“查到了吗?昨天把她带走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回公子的话,没有查到。”阿棕摇摇头,她查遍了整个皇城,就是没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干干净净的。
“我知道了。”阎浩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手中的书籍放下:“你先下去吧。”
“是。”阿棕低着头,缓缓退出房间。
房间中只剩下阎浩一人,他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望着玉佩的眸子极为怀念,又带着几分复杂。
“你……究竟是谁?”
……………………
阎罗佣兵工会的酒馆中。
“你干嘛要把我打扮成小屁孩的样子,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聂无双看着自己身上的童装,颇为不满的跟锤子控诉:“这样让别人看到了会很丢脸诶!”
“啰嗦。”锤子把她头上的帽子按了按,皱着眉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姐雇佣佣兵在追杀你?要是让他们看到,你就不用回到聂家了。”
“我跟卫青君辛辛苦苦把你从那老怪物手里救出来,可不是让你在那些佣兵手里送命的,你懂不懂。”
“啧。”聂无双撇撇嘴,郁闷的喝着自己的酒。
几碗酒下肚后,聂无双心里的郁闷才消失了一点点。
她抬起头看向锤子,嘴角微勾,开口道:“想不到,堂堂皇族大皇子,竟然会落魄到来当一个佣兵啊,而且还是最低级的佣兵。”
锤子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不悦的看了聂无双一眼,冷声道:“少啰嗦,喝你的酒就是了。”
“说实话。”聂无双脸上露出了不符合这张脸的成熟与镇定,开口道:“你会来救我,我很意外。”
“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我也很抱歉。”
“呵,别自作多情了。”锤子冷笑了声,冷漠的看着她开口道:“身为聂家小姐,要是你被杀了,聂家第一个发难的就是我们皇族。”
“你家那位护短的大长老会责怪皇族守卫不森严,害得外来者将自己喜爱的孩子抓走杀了,就算我们皇族不怕你们,但也不想跟你们为敌。”
“为了不让事态发展严重,我才决定去救你的。”
聂无双:“……”
这是在告诉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好吧,我还以为你是看在我是你未来皇妃的面子上才来救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聂无双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一大口后,叹了口气道。
“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人,并不是外来者。”
“你说什么?”锤子脸色一变,眉头紧锁,颇为严肃的看着她。
“是,你猜的没错。”纵使聂无双现在脑子还是有些浑浊,但她却清楚的记得,那个把她抓走的人,是大照的人。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从别国潜入的外来者。
而是,自己人。
也就证明,在大照的某个地方,黑元气正在盛行。
“他抓走我,似乎是想让我跟他练习同一种元术,并告诉我,我跟他是一样的,我身体里藏着一头沉睡的野兽。”
“那个龟孙,气的我直接就跟他打起来了。”聂无双气呼呼的挥了挥拳头,不过一瞬间,她身上的成熟老气全部都消失不见,仅剩的,就是同小孩子一样的天真单纯。
“等老娘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你见不到他了。”锤子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