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妈果然不怒了,沉吟了一会,皱眉道:“会不会是他故意装出来的?那些什么下人出现的事情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甚至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是编造的?”
时小迁失笑道:“你以为他是神?我是突然造访的,难道他还能算准我要去他那里?”
花姑妈不说话了。
密室的顶上忽然传来一阵叮铃铃的轻响,然后就听一个柔柔的女子声音传来:“妈妈,悦来客栈的人走了。”
花姑妈看向时小迁,道:“看来你是对的。”
时小迁得意道:“我什么时候错过?”
史天霸忽然说道:“以防万一,咱们去探探何更新的口风。”
……
何更新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整个人现在还云里雾里的,下界的时候他早就知道楚无忌的老子就是楚宗,怎么忽然会传讯过来?
无名居然是楚宗的下人,怪不得他在下界的时候就一直在客栈,而且还是客栈的总管。
楚宗居然没有死,而是飞升到仙界了?
而且看起来他在仙界混的还不错,自家独个儿占着一座灵石矿?
不过眼下似乎灵石矿被别人发现了,楚宗出事了?
“这不对啊,公子来仙界才多久?怎么就一下子找到他父亲了?”
何更新简直就像跳进了五里雾里。
他忽然发现,这才几年啊,怎么他对楚无忌如此陌生了?
他茫然的时候,三大势力的首脑人物就联袂而来了。
人都说法不传六耳,而秘密却是不能传四耳,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最不会泄密的人是死人。但你想让活人不泄密,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根本不让他知道秘密。
何更新本来什么就不知道。而且他现在也已经相信了楚无忌是‘回家’去了,去找他爹出楚宗了。
所以任凭时小迁有察颜变色的能力。面对这种情况下的何更新,也是一无所获。
所以任凭花姑妈如何巧妙的旁敲侧击,何更新也是大眼瞪小眼,她一无所获。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等楚无忌回来,等楚无忌带着大量的灵石回来,然后一锅烩。
这只是一件小插曲而已。就像一群狼商量着杀死一只小老鼠一样。
其余的时间就是等,等楚无忌的同时也等拥有那四道强大神念的高手。
花姑妈被鸡大妈相助,并没有露出马脚,时小迁跟史天霸并没有怀疑,只要一段时间内没有事情发生,就该办正事了。
不得不说,办正事之前的无聊期能吃一点甜点,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
楚无忌现在就在吃甜食,酥饼,干果。蜜饯,外加一盒大八件小八件的点心,再就着一杯悟道茶。这滋味真的是美呆了。
“老何这次知道真相估计要被气疯!”无名舒舒服服的躺在大树底下,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另一手提着一只白玉酒壶,美美的灌了一小口。
“看他一脸的茫然,到时候肯定会气疯!不过史天霸这几个人好可怜,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咱们就在客栈中吧?”石一餐坐在一边,指着虚空中浮现出的一副画面,哈哈大笑。
这里当然不是外面,是混沌山。
混沌山第一梯段。以他们目前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轻松的在里面呆着。
“行了。我好不容易换来了两个月的安定期,人家教主大人已经去修炼了。你们两个还想享受到什么时候?”楚无忌发话了。
“送我去寒潭!”无名一跃而起,。
如今的体内客栈,玄黄二珠融合,混沌本源激活,再加上仙灵之气涌入,到处都可以修炼,只不过想要获得时间加倍,还是要去寒潭中。
忽然,无名皱眉道:“奇怪,你之前都没有出去逛逛,修为怎么提升的越来越快了?”
楚无忌耸耸肩,心念一动,直接将无名送进了寒潭,然后是石一餐。
在外两月,体内客栈则有六月,六个月的时间楚无忌他们的修为当然不会提升太多,但六个月的时间却足够鸡大妈和回锅肉几个的修为发生质变。
有鸡大妈全新的仙丹,还有客栈升级后他们几个的福利,其实早就可以突飞猛进了,只不过忙于其他事情,一只没有机会安静修炼,如今这六个月,就是最好的时机。
鸡大妈的修炼其实看起来是最简单的,本来楚无忌都已经搬好板凳准备好瓜子花生要看看鸡大妈是如何修炼的,在他想来,到了仙界,你总要正式修炼了吧?
熟料鸡大妈的修炼简单惬意,依旧是吃!
吃灵药!
跟下界的时候一模一样。
顺便鸡大妈还满眼傲慢的说:你也去修炼吧,史天霸那几人我来监视!
所以楚无忌现在只好去修炼了。
楚无忌几人‘离开了’,何更新却没有闲着,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只埋头开客栈,现在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坐在客栈顶上俯瞰着这座城市发呆。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客栈的小二杂役们就看到这位胖乎乎的掌柜颤颤巍巍的飞上房顶,然后掏出一张桌子摆在屋脊上,再放一壶茶,然后就开始了发呆模式。
到了中午,他下来吃一顿饭,然后回房休息一个时辰,就又上去了。
晚饭的时候下来,吃完饭又上去,一直到午夜再下来,天不亮又上去……
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像是在思念什么人,更不像是在追忆某件事,确切的说,他只像是个病人。
城里每天依旧有飞升的下界修士,拼命盟的人依旧会如猎手般出动,妙手团和百花会的人依旧盯着来来往往之人的宝贝。
或许这个地方从来都是这样,五不管的地方,孕育出其特有的存在模式。
什么时候这种模式才能改变?这种模式能改变吗?
就像人生下来就要学习、工作、娶妻、生子……究竟是宿命本该如此还是人的存在价值造就了这一切?
但无论怎样,一切的前提是活着,似乎也只有死才能摆脱这种既定的模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