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一把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大厅里难得融洽的气氛。
名可指尖一抖,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只是一个迟疑,屏幕上她的女侠已经被北冥连城的勇士放倒最后一滴血,打得倒地不起。
她侧头瞪着身边的男人,怒道:“北冥连城,你孬种,居然玩偷袭。”
“你刚才不也是在偷袭我。”他垂眸盯着她,冷冷一哼,一脸不屑:“还骗我说你是新手,就你这个程度,连老手都很难比得过。”
“我哪里是什么老手?一天到晚累得要死要活的,哪里有时间去玩游戏,你这种玩了几十年游戏的老人家居然欺负我这种稚嫩的新人。”
“有多嫩?要不今晚让我试试。”
“死色鬼,敢占我便宜。”
名可伸出右脚,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
北冥连城眉心皱了皱,瞪着她:“训练了几回倒是出息了,力气比过去大了那么多。”
“是你自己脆弱了。”
这两个人居然又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就连刚从二楼下来的北冥雄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心。
这丫头,居然敢在他北冥家和连城就这么闹起来了,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她当这里是自己家么?
但更让他讶异的是,连城这家伙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不少,完完全全不像是过去那个人。
他在自己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和人家吵架?尤其是女人!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女人吗?
难道北冥夜说的是真的?他们兄弟两个共用这个女孩……一想到这个,脸色又拉下了几分。
至于北冥连城和名可,终于还是被人打断了争执。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出现在北冥家?”夏千金冲了过去,来到名可跟前,伸手就要去抓她。
北冥连城回头瞪了她一眼,就这么一眼,森寒,冷漠,以及不屑,竟看得夏千金吓了一跳,连手上的动作也忘了要怎么继续进行。
可她抬眼便看到从二楼下来的北冥雄,一咬唇,原来还是晶亮晶亮的一双眼眸,顿时就蒙上了水雾。
名可揉了揉额角,又来了,这女人说哭就哭,演技这么好,不去拍电影简直是浪费人才。
她自觉演技已经不差了,但和夏千金一比,简直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是只嫩嫩的新手。
侧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瞄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只是沉了沉眸,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很奇异的,名可就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像刚才那样。
以为她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豪放”,还不是连城队长示意的?
夏千金不理她,匆匆奔到楼梯口,向北冥雄迎了过去,扯上他的大掌,立即哭泣了起来:“舅老爷,这个女人欺负我,她在东陵的时候就和别人一起欺负我,她打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她还放狗咬我,你看看我身上那些伤。”
说着,立即就把袖子拉了起来,虽然做过美容手术伤痕已经淡了许多,但还是能看得到浅浅的疤痕。
美容医生说过得要再过几个月才能做第二次手术,而且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这些疤痕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跟着她。
虽然不是名可放的狗,可是,她后来和那个叫肖湘的坏女人一起打她,她早已把这一笔账也算到她头上。
“舅老爷,我这样被人欺负你都不理我吗?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嘴一扁,豆大的眼泪立即又滑下一大片。
“怎么会?”北冥雄对夏千金可是宠溺得很,只因为她有着一张与北冥月有几分神似的脸,每次看到夏千金就会想起他的月儿,不知不觉间,也会把夏千金当成自己的月儿在宠了。
只是,现在来了这样一个叫名可的女孩,怎么感觉她比起千金更像他的月儿?
可他也只是恍悟了一下,便和夏千金一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方可放下操纵杆站了起来,见北冥连城还大刺刺坐在地上,完全没有起来向老爷子问好的意思,她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赶紧起来。
但北冥连城还是安静坐下那里不说话,也完全没有动静,似乎这家伙对老爷子并不怎么尊重。
名可没想到的是北冥雄竟不把北冥连城的不敬看在眼里,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那般,倒是看着自己的时候脸色森寒了下去:“这里是北冥家,你私下里有多失礼是你的事情,来到这里,就要守我北冥家的规矩。”
名可眨了下眼眸,有点不明白“规矩”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守他们家的规矩,该怎么样去守?
无助的视线向北冥夜看去,北冥夜将报纸放在茶几一角,站了起来。
名可如同找到方向那边,立即向他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北冥雄一眼。
这么无礼的举动,顿时让北冥雄又多了几分气愤,她以为留在北冥夜的身边自己就奈她不何了吗?在东方国际,还没有哪个年轻人敢对他这么不敬的!
不过,名可也不笨,来到北冥夜身边之后便回过头看着他,笑盈盈地喊道:“老爷好。”
北冥雄一口闷气堵在喉间,居然没办法发泄出来,尤其在看到她那张和月儿有八分神似的脸之后,那口郁气便莫名其妙被压下去了。
不理会她,他垂眸看着依然坐在地上、还在一个人玩游戏的北冥连城,火气没地方发泄,便重重哼了哼:“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只知道玩,什么时候才像你两个哥哥一样?”
北冥连城连理都不理他,依然在摇动操纵杆。
“东方御,把他的东西收起来。”北冥雄气得不行,手里要是有拐杖的话,他一定会朝着这家伙的背上敲下去。
东方御有几分无奈,走到北冥连城身旁弯身,先把名可刚才玩的操纵杆拿起,再看着北冥连城。
北冥连城随手一扔,站了起来,不理其他人,只是看着名可:“手脏了,跟我去洗手,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