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曲朗的话,田玉成赶紧解释说:“我是酒后驾车,而且要是找到当时我们喝酒的人,只要他们出来作证,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曲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瞒了很多,也不想揭穿他,说:“你要是不喜欢讲真话,你就别把自己的事交给我,交给我就要信任我,你想一想,酒后驾车和逃逸死人熟重熟轻,这不用我说吧?”
想到这里,曲朗觉得这人不诚实,只要不出现重大的漏洞,他就想浑水摸鱼一样的得过且过。
“求求你了,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也是走投无路了……”田总大声喊着,他的嗓子好像都哑了,估计是几天都没睡好。那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可怜。
曲朗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案子其实并不难,你是一个大老总,找几个人到那个村子调查一下也不是难事。”
“不……不,别人我完全信不着,我们老板中真有过这样的事,他有一个小弟,鞍前马后伺候他,他就让他办了一件‘脏’事,结果,被这个人拿了把柄,到后来扔了五十万才把这事平了,他后来告诉我们,谁都不能信。
再有你想想,我别真的没什么事,到让这些人起了疑心,这样,我不是给自己挖坑吗?你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所以我信得着。”
曲朗摇头说:“其实,这类事我真的不接,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咱们楼上楼下住着,我可以帮你顺顺思路倒是可以的。”
田总看他真的要往外走,一下子就急了,说:“你去调查的时候,我给你一万元的经费……”
看曲朗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他眼睛转了又转,有些难为情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没撞到人,你说那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那样,你想接案子也是不存在的,所以……”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是不想花钱。
曲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如果你真的没有撞人,我拿什么钱?”
田总一拍手掌说:“你就是一个明白人,我想说的就是,你去村子里打听一下,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这一万就算是你的经费了,如果不够,我再添五千。
就算我是撞到了人,但人家什么事也没有,我也……”无赖的样子又出现了,说:“要是没事,我也没必要出钱了,您说是不是是?要是我真的有事,事先讲好了,真的死了人,我也找不上你,我直接自首,要是受了重伤,我愿意拿钱赔偿,只是……只是别让我坐牢就行。”
曲朗知道,他的重点就在于,他心里肯定知道没事是不可能的,但有事到底是多大的事。
于是问:“没有相关的报道吗?”
田总愁眉苦脸地说:“谁现在还报道这类东西?要是头几天还行,这敲诈的事也是过了一个多月才出现的,现在的事,只要是几天就不会成为热点,我……你帮我调查的时候,要仔细细致,我想知道详细的结果。”
如果不是曲朗一再不答应,他可能觉得自己拿了钱就应该指手画脚,但看曲朗的样子,他没敢。
他从心里是瞧不起曲朗的,更瞧不起他的职业,但现在又没办法,不得不有求于他。
曲朗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了,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没说真话,但对这种人你也没办法,另外,曲朗现在手头没有重要的案子,调查一下也是未尝不可的。
不表曲朗怎么准备去那个叫大王村的地方,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小女孩儿受到过重伤,先看看惊魂未定的田玉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不去的坎,他与曲朗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睡过踏实觉了。
时间倒退到几个月前,那时候的田总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得意之人。
这天,喝得入了仙境的田玉成此刻正在情妇史佳丽宽广而又松软的双人床上,他怀里拥着美人,手正在解史佳丽的内衣,用不了几秒钟,他就又要进入到另一个仙境中去。
女人是到手不久的新猎物,正是你浓我浓的甜蜜期。
突然他扔在地下的裤子里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他的手没有停止,还在继续深入,怎奈那铃声十分顽固,田玉成只得无奈欠起身子,嘴里骂骂咧咧打开了手机。短信是陌生的号码,田玉成本想看一眼就关机,省得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而床上的史佳丽早已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就在他打算放下手机的一瞬间,短信的内容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酒立时就醒了。
就是这张他给曲朗看过的字条。
“MA(MA原车号)田玉成,我是目击者,你于上月八号下午六时四十五分左右,您的车行驶在大弯村的乡镇路时,不慎将一名五、六岁的女孩儿撞进路边的深沟里,沟里石头遍布,女孩儿头部受伤当场毙命,您做了片刻的停留就逃逸而去……”
短短的几个字,让田玉成惊如弓之鸟,他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四周,史佳丽已经生气地背过身去等他哄呢,他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思。
他自己做过什么最清楚不过了,他又仔细读了一遍短信内容,用了接近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确实是敲诈无疑。
“这个人是谁?当时在什么地方?”田玉成按了按大脑,将很多元素在脑子里整合了一下,接着就将它们放入到搜索引擎中,大脑快速将这几个点相交……
结果就是没结果,但这人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他实在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仔细地回忆一番。史佳丽看他还没有动静,就有些绷不住了,起身一把抱住田玉成,开始解他的衣扣,此时的田玉成哪还有这心思,他不耐烦地推开史佳丽,急急套上裤子。
史佳丽看他要走,带着哭腔说,田玉成,你踏马的有能耐就别回来,到时候就算你求着老娘老娘也不搭理你?
“你别烦我好不好!”田玉成头也没回地说,人已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