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事情已经是不可挽回了的,李粟生就看着于日华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现在是谁在为高明出头呢?在动手对付高明之前,我也是查过高明的底的,好像高明背后也没什么有力的靠山啊?”
李粟生当时是却是查过高明这个人的背景的,他并不是什么冒失的人,不搞清对方的背景,他也是不敢轻易对高明下手的。查了半天之后,他觉得高明背后倒是有些人物,但是这些人物的能力还不足以威胁到他,所以他才搞了那么一出。
“事情是在不断变化着的,”于日华说道,“当时没有,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这么跟你说吧,这件事情背后,是有着某某的影子的,而据说高明曾经是某某的学生,你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了吧?”
某某是刚刚才进入到高层的一个领导,原本只是一个在地方上的行政首长,但是最近得到了核心高层的赏识,被调到了北京,成为了高层的一员。某某还在地方上的时候,李粟生是并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但是某某到了北京之后,李粟生也是不敢小觑他了。
这一层的关系是李粟生怎么也想不到的,要是想到了,他可能就不会那么对待高明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子,李粟生心中也没有怕到不行的地步。毕竟某某刚刚进京,在高层的根基还没有扎得很牢实,估计某某还没有那个胆气跟他摆开架势硬碰硬的较量一场的。
李粟生看着于日华说:“你的朋友有没有跟你说某某让人发了那篇报道真实的意图是什么,他真的想要借这篇报道置我于死地吗?恐怕事情也没那么容易吧?”
“这个我朋友目前还无法搞清楚,”于日华说道,“某某的人除了发了这篇报道之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但是有件事情他让我提醒你一下,某某现在的政治行情是看涨的,他在高层之中,地位会越来越重要的。”
李粟生当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某某被拔擢进入到高层,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的,这也意味着某某是被高层寄予重望的,某某的年纪在高层之中也算是年轻的,未来某某会成长到什么程度,现在谁也不敢确定的。也正是因为存在着这种可能性,不是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没有人会愿意跟某某对着干的。
就目前看来,某某没有进一步行动是有些引而不发的味道的,一来是把报道放出来,看看各方,尤其是他李粟生这一方会做什么样的反应。然后再根据情况来应对。
如果他对此做出激烈的反应,某某也许会想办法进一步给予他沉重的打击,以起到杀鸡儆猴立威的作用。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李粟生也是无法确定的,因为某某现在已经是高层圈中的一员了,他也无法搞清楚某某这一次的行动背后会不会还有更高层的授意。
说实话,李粟生现在的身份是有些不尴不尬的,它比起一般的平头百姓,身上还是有着权贵子弟的光环的。但在高层圈子中,他却是一个相对边缘的存在,已经算是一只弱鸡了,杀他不会遭遇到太多的反扑的。像这种不尴不尬身份的人是最适合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的。
因为如果拿他当成那只鸡的话,是有两点好处的,一是他的身份还是有着一些标杆作用的,杀他儆猴,可以起到警告的作用,那些权贵子弟也许会因此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的。第二点还是因为他这个身份,他毕竟有着显赫的背景,杀他社会大众高层会认为李一粟的儿子都被惩治了,高层惩治腐败的力度是很大的。
而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引而不发是在等着他对以往的行为作出弥补的。毕竟某某现在还是有些根基不稳的,他还是想要团结一些可能团结到的人。这样子一方面帮到了高明他这个学生,另外一方面也试探出了像李粟生这样的权贵子弟对他的态度。
如果某某的真实意图是这样子的话,也就想要李粟生对他输诚了。李粟生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赌的是现在某某还是有些根基未稳,因为虽然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了,他父亲的一些部属以及部属的子弟都还在一些关键的岗位上,还有一些权贵子弟的同气连枝的因素,真要动他,某某也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的。
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他却是不敢轻易就做出这个预判的。这个预判做出来关系太大了,一旦预判是错误的,他很可能因此失去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生命。因为那样子他就是被选出来作为献祭的牺牲品的,那样子他对自己未来的一切命运都是无法掌控的。
人在失去了自信的时候,是最愿意征询别人的意见的,李粟生看了一眼于日华:“日华,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啊?”
于日华迟疑了一下,他也是一个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多年的人,也是知道这个圈子的运行规则的:“四哥,这个我还真是说不好,存在着很多种可能性的。”
李粟生看着于日华问道:“那你觉得那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这个嘛,四哥,咱们也是兄弟多年的人了,你别嫌我说话不中听啊,”于日华看着李粟生说道,“我觉得当下去想那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个思路首先就是错误的。因为目前来看,即使有些事情你觉得发生的可能性很低,你也是没办法确保这种最低几率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的。一旦你觉得低几率的事情却成为了现实发生的事情,那这种后果的严重性,相信你是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李粟生看了于日华一眼,心说我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连想问题的思路都没于日华灵活全面了:“那你觉得眼下我最需要做的是什么呢?”
于日华说道:“我觉得吧,眼下四哥你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怎么想办法安抚住某某,也就是说你要先想办法还高明一个清白。这样子如果某某的目的仅是如此的话,双方也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如果某某对此还不满足,那问题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我们恐怕就要想别的招数了。”
于日华的这个思路应该属于当下问题的正解,就是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先做到我能做的,算是服软输诚也好,或者不管算是什么,反正我先展现出我的诚意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双方也就有了进一步协调的空间了。
但是对于李粟生来说,还有一个问题是他找于日华还有一个另外的目的的,那就是要对方撤稿,从而安抚另外一个人高宏。如果他想跟某某服软的话,撤稿这种话也就无法再说出口了的。这可就有点让他左右为难的。
迟疑了一下,李粟生说道:“日华,这里面我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事情,那篇报道让我的一个朋友对我有所误会,我找你本来是想让对方撤下那篇稿子的,如果我先跟某某服软,那撤稿的事情可就没办法讲了,你跟某某那一边有没有能够说上话的人啊,想办法把我的意思递个话过去。”
于日华看了李粟生一眼,他知道能让李粟生紧张的朋友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一件事情之中居然惹到了两方不可得罪的势力,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是麻烦的:“四哥,你现在究竟是在玩些什么啊?我怎么都有点看不懂现在的你了。”
“日华,回头我再找机会专门跟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情,”李粟生苦笑着说,“你现在就告诉我,能不能找到递话给某某的人吧。”
“行,我试试吧。不过你最好别把能不能递话给某某作为前置条件,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着手解决高明的问题。”于日华知道某某是包括他在内的人都不能十分得罪的人,而且他身上也是打着李一粟的烙印的,李粟生倒霉了,他也可能会跟着遭殃的,所以能不能撤掉那篇报道是其次的,主要的还是能不能安抚住某某,“这个才是当下必须要赶紧解决的问题。”
李粟生知道现在主导权已经不在他手中了,他现在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着手去安排就是了。”
转天,傅华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的时候,万红梅打来了电话:“诶,傅华,你对李粟生采取了什么措施了吗?”
“怎么了,”傅华有些诧异的问道,“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这么问我啊?”
“这样子的,你还记得高明的事情吧?”
傅华苦笑着说:“我当然记得了,那件事情高明是被我牵连了的,我至今心中还是十分愧疚的,怎么了,这件事情出现了什么转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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