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吗?好像目前只有你才有这个动机的。”
傅华笑笑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不是那种自己做不成,也不让别人做的,总体来说,我还算是个好人吧。”
“呵呵,你还算是个好人啊?但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蔫坏蔫坏的呢?实际上,不但孙书记怀疑是你在搞鬼,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你的风格。”
傅华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啊,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做的。”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你对我说的事情丝毫都没感到惊讶,这说明就算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本人做的,起码你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傅华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惊讶啊,这件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不是你打来电话专门提醒我,我连看这只股票都不会看的。”
“傅华,你和我的关系都那样了,你没必要再在我面前装相了吧?”
“喂喂,什么都那样了,我这是办公场合,你可别什么什么话都瞎说。”傅华被邵依玲说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烧,他自然没有忘记他和邵依玲之间在海川的时候,差一点就越过了最后的防线,“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不是因为你让我去海川市,我至于被人耍的跟猴似的吗?”
“究竟谁耍谁啊?”邵依玲笑着说,“我怎么听小道消息说,在市里面决定终止跟你的合作之后,守义书记当天就跑去了北京,当面跟你请罪,甚至有人说你当时逼着守义书记都给你跪下了,喂傅华,你究竟是怎么把那个在海川市威风八面的守义书记给逼着跪下了?”
傅华心里真是很惊讶,当时他和孙守义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什么人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啊。这件事情他是不能承认的。他笑了笑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这些天根本就没见过孙守义,这肯定是那些守义书记的对头造的谣。”
“真的没有吗?”邵依玲疑惑的说,“怎么有人说,那天他们在海川大厦是见过守义书记的,而且就在那天守义书记改了行程,推掉了所有安排好的事情回了北京。”
“真的没有,”傅华笑着说,“就算是那天守义书记突然回了北京,那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反正我是没见过他的,我估计他也没脸再来见我的。”
“那事情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去问问孙守义,问问他那天究竟做了什么?”
邵依玲惊叫着说:“喂,你当我傻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去问守义书记呢?”
“你既然不傻,就不应该去关心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傅华笑笑说,“有些时候你要学着躲着这些小道消息一点,你想想,如果被孙守义知道了你跟人在谈论这件事情,他会怎么想你啊?”
邵依玲笑笑说:“我这不是再跟你说吗,你肯定不会出卖我的。”
傅华笑了起来,说:“你先别急着这么肯定,如果有人开的价钱合适的话,我也保不准就把你卖了。”
“你敢,”邵依玲笑嗔道,“你如果真的出卖我,我扒了你的皮。”
傅华笑笑说:“好了,别扯些不相关的事情了。还是回归主题吧,如果孙守义是让你问我,发达农机股票的事,你就告诉他,就说我说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如果他不相信呢?”
“那你就让他自己来问我,他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的。”
傅华知道孙守义绝对不会愿意再来跟他打什么交道的,就算是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孙守义也不会再来找他了,估计他也没脸再来找他的。这孙守义也是的,明知道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来,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让邵依玲来问他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海川市这边,孙守义听完了邵依玲的汇报之后,并没有傻乎乎的说什么他不相信,虽然他心里真的是不相信傅华没有从中搞鬼。他觉得傅华是有动机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破坏市里面跟深通健康之间的合作。
他让邵依玲去问傅华这件事情,其实是明知故问的,他就是想让傅华知道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了,希望傅华能够及时收手,不要再在发达农机这只股票上兴风作浪了。
这几天发达农机股价暴跌是让孙守义很是被动的,也让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不能采取手段去干预这件事情,股价是重组中要考虑的很重要的因素,谈判双方往往要依据股价来制定双方合作的价格。他如果干预把股价拉起来的话,深通健康方面肯定会不高兴的。
但是如果不干预,任由股价被打的太低,又有贱卖发达农机的嫌疑。发达农机是国有资产,贱卖国资在他要竞争常务副省长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的,最主要的是傅华这混蛋究竟在这件事情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的做法会不会触怒傅华?
但是傅华这混蛋却给他推了个干净,好像这件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一样,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不是傅华,又有谁会来故意搅乱这一次重组合作呢?
想来想去,孙守义决定如果明天发达农机依旧是跌停的话,他就会向省证监部门举报,要求省证监部门设法查清这一次发达农机连续跌停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反正他也提醒过傅华了,傅华还否认了,那他被证监部门查到,就怪不到他的身上了。
林杉资本北京分公司,涂世杰匆忙敲门走进了林枫的办公室:“boss,我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于思丽手中那百分之八的鑫林发展股份卖给了余芷青。”
“怎么回事啊,于思丽不是说她那百分之八不卖给任何人吗?”
涂世杰说:“目前我也没弄清楚具体什么原因,不过我收到消息,在于思丽把股份卖给余芷青的前一天,熙海投资的傅华去香港见了于思丽。”
“这就对了,傅华跟余芷青关系亲密,他一定是去给余芷青做说客的。余芷青突然出手买下这部分股份,说明这个女人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才会先下手买下这部分股份的。”
“这女人倒是可以啊,就连余其平都没察觉我们的动作,她却先一步知道了。”
林枫笑着摇了摇头:“余其平算什么东西啊,那就是一头蠢猪,不是余鑫林,他根本就坐不上董事长的宝座。我从一开始就没拿他当对手。倒是这个余芷青有点意思啊,她还可能跟我过过手。”
“那boss,我们下面该如何去做啊?”
“很简单,既然余芷青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那我们就拉开架势跟她在市场上抢筹吧,到时候看看谁抢的多,谁就做老板了。我们现在手里有多少筹码了?”
“也没多少了,也就还不到百分之五。”
林枫看了涂世杰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买了这么长时间才买了这么一点啊?”
“这不是怕买的太急,一下子就把股价给拉起来了,所以就只买了这么些。”
“现在别管了,加快进度购买,即使把股价抬高也无所谓。我想余芷青此刻跟我的想法大概是一致的,她也肯定会不惜成本的抢筹,那就看谁抢得快了。”
鑫林发展,董事长办公室,听完证券部部长汇报说于思丽在手中百分之八的股份卖给了余芷青,余其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说:“这个黑寡妇想干嘛啊?”
部长说:“我们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想收购鑫林发展吧。”
余其平冷笑了一声,说:“这家伙做梦吧,就算是加上她刚买到的这个百分之八,她手里的股份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而我手里掌握的股份就有百分之三十一,她想获得控制权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让她去折腾吧,我看她到时候要怎么死。”
“可是余董,我发现最近我们的股票开始有不少人在关注了,交易日趋活跃,我担心这里面可能不止一家公司想要对我有所图谋。”
余其平心里咯噔一声,这倒是很可能的,余芷青那个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很果断的,也许她的目标就是鑫林发展。通常而言,这个时候余其平出于保险起见,应该也收集一些筹码巩固他对鑫林发展的控制,但是他现在却是有心无力的,因为集团的备用金已经被他挪用了,用在炒作复闽集团的股票上,结果却惨被套牢。
余其平强作镇静的笑了起来,说:“你多余担心了,你不会因为我们的股票成交多少活跃一点,就以为有人想对我们图谋不轨。你放心好了,除了余芷青不会有别人还对我们感兴趣的,而余芷青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她没有那个实力收购股份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约了人一起吃饭的。”